当表姑娘好难啊: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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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来了,可以动手做胭脂了。

    姜灿磨了一阵儿,萧姨娘嫌弃她慢手慢脚,让她只在边儿上看着。

    所有材料混合,做好的胭脂还要阴晾七日,萧姨娘一面用桑皮纸覆盖在胭脂膏表面,一面絮絮道:“可惜没有玫瑰露,娘子喜欢海棠,偏海棠无香,每每做胭脂,都会掺些自己蒸的玫瑰花露进去。”

    抬眼,见姜灿趴在桌上看得认真,笑道:“又可惜女郎喜欢梨花,偏梨花没得好颜色。”

    姜灿无谓地一笑:“好颜色的已经够多了,这样就很好。”

    萧姨娘看着阳光里的少女,眼睛弯起来,好似含了一泓澄明的清泉。

    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这世间已经有很多聪慧伶俐的人了,像萧姨娘活到这个岁数,已是十分通透,明白的道理越多,越来越没有懵懂青涩时候快乐。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她忽然真的就觉得,姜灿这样也很好。

    只还是有些担心,高门里面这么复杂,会不会太容易受人欺负了呢?

    可惜她只是婢女出身,没有办法给她撑腰。八娘也只是颜氏三房里孀居的庶子媳妇所出,并不受重视。

    萧姨娘只能叹气。

    姜灿以为她又想念阿母了,伸手与她四掌相牵,施力捏了捏。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自己也低下头去。

    为什么不想成亲,可能也是受了生母的影响。

    有没有感情什么的,她倒不是那么在意。只婚姻成就两姓之好,背后必然意味着生命的延续。

    当年她虽然没有亲见,但只要想到阿母逝去时才不到而立,就深深地惶恐。

    纵平襄伯已经算是世俗意义上的重情义了,姜灿也时时会想,值得否?

    她觉得世界上永远不会有这么一个人,能让她毫无防备怨言地豁出性命。

    这种感情,太夸张了。

    在庆幸因陆琪悔亲所以自己暂时不用嫁人的时候,不知怎地,陆玹俊拔如松的背影忽然在姜灿脑海里闪过。

    她有点无法想象,像他这么清冷理智但又重情的人,以后娶了妻子又是什么样的?——

    第26章

    一川烟草, 满城风絮,潮湿梅雨季来临,等胭脂晾好的时候, 小祗园枝头的海棠都经雨水打得七零八落, 洋洋洒洒铺了一院的嫣红地衣,有种凋残凄美。

    不曾想, 姜灿和萧姨娘做的几罐胭脂成就了今年这一季夏花最后的绝艳。

    园中小小清溪奔腾着,卷着落花西流,流向院外, 雨势仍淅淅沥沥。

    公府前身是前朝某位开国侯的宅邸, 时日久了, 难免失修。即使搬进来前已经着人检修过各处房屋了, 但经这么一场雨水持续冲刷, 终究还是在某日清晨听见“轰隆”一声砸响。

    姜灿好眠中一激灵, 还以为山体滑坡了, 得知原来是戏台的屋顶塌了一角, 好在没砸着人, 有惊无险。

    隔壁屋子萧姨娘也惊醒了, 两个人跑出来面面相觑, 头发都是散的,互相笑得不行。

    朝食还没吃完,衲子便带着几个小厮男仆过来修缮屋顶:“早上听见这边有异响, 老大一声了, 世子遣奴婢过来看看, 顺便再检查检查各处。”

    萧姨娘当下笑着附和:“真是吓死个人,多谢你了。”

    待衲子走后,她又觉得奇怪:“世子怎会关注这样的后宅小事?”

    按理来说, 怎么也应该是正院的人来处理这件事。

    而且她们的人都还没去说呢,这来得也太快了。

    姜灿有些脸烫。

    本来没觉得什么,但一想到萧姨娘知道以后会怎么想,莫名就心虚。

    一定是因为她们总是大惊小怪,看到男女就往那方面想。

    嗯,本来就没什么。

    但真的躲不过去了,她吭哧了一下,交代道:“嗯……姨娘如今看到的住处、使唤的人,其实都是世子的安排。”

    她简略地阐述了姜清的情况。

    姜清的作为带来的震惊暂时超过了陆玹的事。

    萧姨娘半晌无语。

    不敢相信,这怎么会是那个一向柔善的小姑做出来的事?

    之前悔亲另娶的事情,平襄伯回来说得含糊,萧姨娘还只以为是两个年轻人没有缘分。

    如今听过了姜灿的说辞,气得直掉泪:“哪有这样为人长辈的!”

    姜灿只抿唇笑,给她拍背,开玩笑道:“好啦,好啦,这不是没什么,都过去了。姨娘说,世子是不是很大度?”

    真的是,幸亏是。

    伤心和愤怒褪去,萧姨娘心念一动,抬眼看她。

    “那……琴是?”

    萧姨娘都老油条了,什么猜不到。

    事已至此,姜灿也只能承认。

    萧姨娘感慨道:“那样的人,真就与我们不同,从小锦衣玉食到大的,没吃过苦,出手就是大方。”

    看吧,他身上的光环太耀眼了,所有人都会这么觉得,包括一开始的姜灿。

    姜灿支着腮,垂眼笑了一下:“不是的。”

    “世子为人慷慨,不是因为他何不食肉糜。正正相反,他其实很能体会平常人的不易。”

    她为他辩白,“旁人的难处,他没看到且不算,只要看到了,就不会不管。”

    “因为他从小不在生母身边,受过委屈,看我觉得同病相怜,所以才时不时照拂几分。”

    对她是这样,对青骊也是这样。

    否则以时人看待‘忠仆’的概念,青骊作为家生子,这样的行为可称是卖主了,合由主处死,旁人也不会言一句苛刻。

    但他并没有不拿下人的命当命。

    他看透了对方行为的动机和本质。

    作为受害者、高位者,却能理解对方。

    “姨娘不要因为姑母的身份就对他抱有偏见,他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姜灿说这些话的时候,唇角无意识地上翘,眼神也因回忆而微微放空。

    雨小了,细碎的阳光折射入她眸中,琉璃般剔透。

    萧姨娘快吓死了。

    女孩子到了什么年纪会情窦初开,萧姨娘可太晓得了。

    当初八娘与平襄伯相看回来也是这样子时不时走神微笑,简直一模一样。

    何况江陵公府的世子是什么样的人,萧姨娘从平襄伯那里可没少听说。

    那个孤僻高傲的天之骄子跟姜灿嘴里说的这个大好人,是同一个人吗?

    看着她姣好明媚的脸孔,萧姨娘愈想愈惊。

    这么听着,姜灿跟他的交集比她想象中还多。

    年轻男女,模样都好,多来往几次,很容易互生情愫。

    短短瞬息,萧姨娘便决定劝阻姜灿。

    虽然有可能是她想多了,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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