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表姑娘好难啊: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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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 领缘袖口都特别用心地拿荻色丝线绣了雪梨花, 瞧着就知道是这几日熬夜新做的。

    那几天萧姨娘房里的小丫鬟道:“姨娘说, 女郎生辰就要到了,见女郎也不缺短什么,给女郎做身新寝衣, 穿着如在家里般熨帖。”

    姜灿直接一个没忍住:“干嘛呀!”

    她曲指刮去眼角的泪, 嘴角却是上翘的:“我今晚就要穿。”

    棠梨抿嘴一笑:“新衣裳要立马上身, 女郎还是小孩性儿呢。”

    萧姨娘回去了,她很不舍,难过了一整天, 中午和晚上吃不下饭,只喝了一点点杏酪粥。

    傍晚,陆玹听着婢女回禀小祗园里的情况。

    他不是经常吩咐婢女打听那边的事,既然想给她可依靠信任的人,他就不会像姜清那样,使仆背主,

    只是萧姨娘回去了,对方失落得茶饭不思,这属于需要向他汇报的特殊情况。

    这些陆玹都能想象得到。

    她是个重情的人。

    这倒没什么,亲友分别多少会难过一阵儿,旁人劝解也没用。值得陆玹注意的是另一件事。

    他问:“她生辰什么时候?”

    衲子眨眨眼:“过几天?”

    “过几天,具体哪天?”

    陆玹明显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另外,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搞错了。

    做针线送贺礼,一般都是绣对方喜欢的纹样。萧姨娘给姜灿做寝衣,为何绣的不是海棠,而是梨花?

    陆玹唇角微抿,下了指令:“去打听清楚。”

    陆玹其实没有经常吩咐婢女打听那边的事。

    既然想给她可依可信的人,他便不会像姜清那样,一边让人监视她的举动。

    下人去到新主身边,如果还一直和他这旧主联系,就很难全身心为新主谋划。

    所以前段时间,非是他对她不闻不问,而是特意给棠梨她们跟她熟悉培养感情的机会。

    但萧姨娘回去了,姜灿失落得茶饭不思,这就属于是一开始安排她们过去时说定的“需要向青棠山房汇报的特殊情况”了。

    汇报不代表插手,除非当下姜灿的悲伤已经影响到正常生活状态了,陆玹可能才会让人做些什么转移她的注意力。

    而衲子就是她们的消息传达人。

    衲子出来,松了好大一口气,吐槽道:“阿郎近来未免太闲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事都关心。”

    因为闲,就连萧姨娘给姜娘子的生辰礼上为什么绣的是梨花不是海棠都要管一管。

    这有什么好值得问的!衲子悻悻。

    无言淡定道:“你会觉得无关紧要,本质上,是你觉得姜娘子对咱们无关紧要。”

    “不然?咱们伺候的是阿郎……”衲子一下捂住嘴巴,慢慢睁大了眼,“你意思是……”

    无言转过眼睛不看她:“我并没有什么意思,只知道听吩咐办事。”

    衲子办事还是麻利的,经无言提醒,她提防着陆玹再对姜灿其他事发问,一股脑都打听了回来:“姜娘子七月初一的生辰,是酉时三刻生的,出生时六斤八两……”

    “……”

    兔肩紫毫笔一顿,滴了坨浓黑的墨汁在宣纸上,陆玹抬起视线,忍下揉额的动作。

    有种婢女用着越来越不顺手的感觉。

    “重点。”他道。

    “……总之,海棠是平襄伯夫人生前喜欢的,姜娘子自个喜欢的其实是梨花。”

    【我阿母喜欢海棠,因她体弱,海棠嘛,花开似锦,玉棠富贵……她很羡慕。】

    衲子转述说,“姜娘子是笑着说的。”

    书房里陷入了安静。

    片刻后,上首轻轻开口:“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颜八娘喜欢的。海棠。

    衲子低着头,又听见他问:“那她呢?”

    为何喜欢梨花?

    文人誉物及身,陶潜痴菊、东坡颂竹、周敦颐爱莲,其实都有些自赏的意思。

    与其说欣赏花草的品格、气节,不如说是在它们身上寻找共鸣。

    自前朝以来,梨花常被诗文咏以坚韧、淡泊与奉献。

    这么一说,又让人觉得的确很像。

    衲子道:“说是因为一句话。”

    “什么话?”

    必是什么先人吟咏的诗词文章。

    是“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吗?

    陆玹猜测着。

    抑或是“冷艳全欺雪,馀香乍入衣”?

    怎么说来着?衲子回忆了一下,道:“好像是‘梨花瓣是月亮’?”

    陆玹莫名。

    但衲子知道他让人将小祗园打理出来,为的正是那一园海棠盛景,如今可不是错付了?

    她死死掐着手心,以防自己笑出声,一面找补道:“其实,女郎家心里喜欢什么,倒也不是一成不变。或许姜娘子只是最喜欢梨花,对海棠也觉着还不错呢。”

    陆玹瞥她一眼。

    衲子保持微笑。

    陆玹淡淡道:“退下。”

    衲子离开了,书房只剩下他。

    陆玹站在高脚书案前,重新铺纸抚平,直到宣纸一丝不苟,再压上玄玉镇纸。

    执笔,舔墨。

    怎么能还不错呢?

    还不错,说白了就是退而求其次的说法。

    这才是陆玹不能接受的。

    笔尖落于纸上,行云流水。

    在他这里,任何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最佳。

    为人如此,处事亦如此。

    以往一年到头,以公府名义赠出去的贺礼没有百八也有五六十件,经他亲自过问的却寥寥无几。

    眼下既然决定要亲手,若非对方心头那个‘最’,不如不送。

    陆玹平日自诩透析人心,但此时听了衲子的话,思考了这一会儿,忽然发觉自己对于年轻女郎的喜好了解上还是太欠缺了。

    他身边称得上年轻女郎的,除了不熟的几个庶妹,便只有婢女。

    一张大字写完,心口那些莫名堵着的地方终于通畅了,他又召了衲子进来。

    “我记得有一块羊脂玉料,大概这般大小。”他手掌比划一下,问,“是不是收在库房了?”

    这说的是陆玹自己的私库,府里其他人也无权觊觎跟使用的,里面特别多好东西,都是衲子在打理。

    衲子回想着:“……哦!是,那料子不大不小,阿郎没想好雕什么,就先放着了。”

    陆玹颔首:“你现帮着想想,做成什么送人比较好?”

    衲子:“?”

    她算个什么,怎么还让她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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