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宿敌的第七种方式: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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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问道,“如果你登我家门的时候,摘星草只剩下一株,你会怎么做?”

    江望渡扣着他手的指尖一僵,整个人像是忽然被冻住一样。

    这点转变被钟昭清晰感知到,他笑了一下,再次蹲下/身:“你会杀了我吗,就为了完成太子殿下交代下来的差事?”

    “……”江望渡低下头,过了好半天才轻笑着反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假设,现在一切不是都好好的吗?”

    钟昭微微颔首,已经从他的避而不谈中得到答案,轻缓而决绝地抽回手,转身朝门口走去。

    然后在他推开木门,马上就要跨出去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的江望渡提高声音:“不会。”

    钟昭听到这句话也没有回头,脚步却停了下来,江望渡的声音就像刚刚真的想象了一遍那个情形一样悠远,还带着丝不明不白的痛楚,停顿半晌,语气坚定地重复:“阿昭,我不会的。”

    第39章 意乱 你耳朵红了。

    钟昭未发一言, 还是决定离开。

    可他刚迈出门槛走了不到两步,本该在院落中跪着的孙复就猛地冲过来,一把将他推回去, 还顺手将身后的门关了起来。

    “怎么了?”看他神色匆匆, 钟昭立刻察觉到不对,也跟着警惕了起来,“有人来了?”

    “是太子。”孙复回答之前先瞟了江望渡一眼,见对方面无表情,抬手摸摸胸口方才被踢的地方,加快速度解释, “我刚刚在院中自省,太子的一名亲卫忽然落下来,跟我说殿下随后就到。”

    谢英大半夜睡不着, 突发奇想乘马车前来,走到一半蓦地想起竟没提前派人看看江望渡在国公府还是这里, 遂派了个侍卫探路。

    而彼时钟昭和江望渡正在屋内对峙, 浑然不知孙复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打消他先行请安的念头, 拖到人回去复命后才进来禀告。

    “你们院的后门在哪里?”太子身边的侍卫个个武功高强,这时候跳上房檐必然会被发现,钟昭跟江望渡身处对立两派,根本没有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沉吟一瞬道,“实在不行狗洞也可以。”

    这句话的话音一落, 屋内的三个人都听见了外面大门被敲响,东宫小厮的叫门声。

    江望渡缓缓吐出一口气:“来不及了,殿下夜半出行,这时只怕墙头上都站着盯梢的人, 你只要冒个头就会被发现。”

    谢英于武艺上几乎一窍不通,因为刚当上太子时经历过几次刺杀,每次出门的阵仗都不小。

    钟昭知道江望渡没说假话,视线环顾了一圈,看向远一些地方摆放着的屏风:“透光吗?”

    “把那里的蜡烛灭掉。”江望渡吩咐完孙复,又看向钟昭,“我知道殿下为什么找我,他大概……不会让随从在场,委屈你一下。”

    危急关头,钟昭已经快步走到屏风旁边,想到上辈子他家人的死也跟太子有关,不由得皮笑肉不笑地道:“以小民之身窥见太子真容,哪里委屈?”

    江望渡垂眼没回话,兀自将刚刚与钟昭亲吻时揉皱的衣物整理好。孙复还是第一次在太子眼皮子底下干这种帮人藏匿行踪的事,做了几个深呼吸后跑去开了门。

    同江望渡猜测的一样,谢英果然没有叫随从跟进来,将一队八个亲卫全部挥手拦在门外,自己提着一盏灯走入了内室。

    钟昭隐匿气息是一绝,此时一动不动地站在黑暗里,身前还有屏风挡着,整个人宛如物件般安静,纵然走近他一丈以内,都很难发现这里还站着个人。

    在这样的静默中,江望渡告罪称自己无法下地,谢英并未开口,钟昭的耳朵里只有他们的呼吸声。

    良久,江望渡掀开被子从床上滑下去,艰难地跪在地上俯身给谢英叩头,重新绑上去的夹板跟着磕在地上,发出两声闷响。

    他行动不便,只是做这么个动作就用尽全身力气,声音很轻:“卑职僭越,请殿下责罚。”

    钟昭在屏风后蹙起了眉。

    就算在府中再不得看重,江望渡也是镇国公的儿子,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不是能随意侮辱的奴才,腿伤成这样都免不了跪,谢英御下未免太过苛刻。

    要知道连他和徐文钥联手做戏,放跑齐炳坤后身负重伤躺在床上,谢停平时那么疯的一个人都没要求他按规矩行礼。

    谢英将纸灯放在桌上,找了个凳子坐下:“你到底想干什么?”

    太子不叫起身,江望渡便只能就着矮人一头的姿势回话。当然凭他左腿的伤势,此时再挪回去无异于再受一遍刑,还不如这么挺着。

    他低声回道:“卑职一心为殿下着想,不知殿下何出此言。”

    “好一个一心为我着想。”谢英声音透着股显而易见的疲惫,却笑了笑,“你当本宫是傻子不成?”

    曲青阳私动丹书铁券去诏狱的事已经被御史在朝上弹劾出了花,端王还把之前被他迫害、受仗流产的妇人也找来带去顺天府,凄厉的喊冤声响彻大殿,曲家一门仨人的大罪小罪都被翻了出来。

    谢英这几天一直在忙这事,差点被他们一家老小的眼泪淹了。

    他低头去看江望渡:“曲青阳没把你当外人,你才能进桓国公府的大门,结果你利用曲青阳心疼弟弟的心,撺掇他偷免死金牌去徐文钥面前摆谱,直接被一状告到父皇眼前;我没把你当外人,把放火的差事交给你,你不做也罢了,还亲手杀掉把远山和青峰;事后又让孙复透露一半礼部尚书的脏事,教我只能去诏狱把你捞出来。”

    远山和青峰姓项,正是那一日死在钟昭手下的两名太子亲卫。他听到这里的时候神情微变,没想到连谢英都认定他们是江望渡所杀,这罪顶得够彻底的。

    钟昭清楚一切来龙去脉,心情颇为复杂,谢英话落之后则仰头长出一口气:“结果你做了什么?”

    “殿下,桓国公年事已高。”即使太子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江望渡的声音依旧冷静异常,“他的两个儿子天资有限,无法子承父业,用不了五年桓国公府就会败落,所以曲青阳才会如此迫切地想要追随您,才会这么信我的话。”

    江望渡抬起了头,语调放柔了些:“殿下难道不清楚?”

    “我当然知道!”谢英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步伐急促地在屋子里来回转,几次在屏风跟前路过,却都没有发现其背后的人。

    他音调提高了一些:“你说的这些我都理解,桓国公一府难堪大用,所以曲青阳的示好,本宫从来没让你接受过。但我跟端王晋王不同,没有一门显赫的母家,走东宫门路出去的武将更是一个没有,曲家起码没有倒向端……”

    话赶话说到这里,谢英突然看向江望渡,后者也回以一笑:“武将这一块,不是还有卑职吗?”

    谢英陷入了一段长久的沉默。

    他今天匆匆而来,最大的目的就是听江望渡说出这句话,他明白江望渡看不上曲青阳跟曲青云这哥俩,他也看不上,但这人打击窦颜伯的同时,收拾曲家收拾得太过顺手,他没法不在意。

    “好,曲家暂且不提,你去跟徐文钥告发舞弊一事,本宫也算你是想借机除掉礼部尚书。”谢英又坐了回去,语气总算变得心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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