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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杀死宿敌的第七种方式》 40-50(第2/16页)
望渡摇了摇头从马上下来,弯腰要去捡自己躺在地上的短刀。
那官兵眼疾手快,见状立刻将那刀握在自己手里,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之后才双手交还给他:“江大人,多谢,多谢。”
眼下钟昭就站在离江望渡不远的地方,以他的角度可以轻松地看见江望渡见到这一幕后轻笑了下,侧头看了一眼边上敢怒敢不敢言,被拉着手上锁链带走的曲青阳,顿了顿才重新将头转回来。
“冲撞了大家,实在抱歉。”江望渡大大方方地看向面前看热闹的百姓,拱手微微拜了拜,“今日是诸位进士登上黄榜,一展宏图的起始日,可同样也是曲家人犯流放的日子。兵马司维护治安不力,叫这人跑了出来,事后必当向上请罪,如有父老乡亲因此事受伤,尽管开口,我必十倍赔偿。”
“是啊。”方才给江望渡递刀的官兵也跟着道,“曲家的犯人就在挨着的那条街,他身手……有点好,惊扰了诸位,对不住了。”
曲青阳跑得很突然,慌不择路间一头扎进看榜的百姓堆里,但官兵的反应也不慢,最外面的人只是被他用身体撞了一下,摔倒在地上手和腿擦破了一点皮,原本还有些生气,可是听到这样的话,也纷纷摆了摆手表示没事。
仅仅隔着一条街而已,有人高中三甲受人拥戴,有人狼狈流放之后又匆忙出逃,甚至不久前,后者的家族还曾养育着京城有名的纨绔,不知有多少人在他们手下吃过亏,却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
孟家和于家因为没有官员为他们的儿子上书求情,下场比曲家还要惨,窦颜伯更是因为涉及两场舞弊案,被判了秋后问斩,世事变化无常,不外如是。
钟昭轻叹一口气收回目光,正准备往家的方向走,江望渡却忽然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
“钟公子,恭喜啊。”
他用轻到没有外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无论将来立场如何,单单论今日的心情,我想祝你从此事事顺心,万事顺遂。”
第42章 开解 你既然想他,为什么不去见他呢?……
为着钟昭和秦谅考得都不错, 钟北涯特地在医馆门上贴了条子,称家中有事要歇两天,街坊四邻看着他那走路发飘、皱纹都少了几根的样子, 就知道他歇业的缘由是什么, 纷纷说那你可得请客。
他原本就有这个心思,听罢假装沉思片刻,愉快地应承了下来。
钟昭告别江望渡,还没进家门就闻见了传出老远的饭菜香,他爹娘和钟北琳脸上的笑容一个比一个大,将好几个平时好与他们来往的邻居都请了进去, 当然其中也包括康辛树和唐策。
“现在官职还没有正式授予。”眼见着这里都不是他们家,自己娘却跟着招呼得很自然,秦谅一个头两个大, 抓了一把钟昭小声道,“是不是有点招摇了?”
钟昭看了一眼敞开的大门, 听着耳边父母欣喜的声音, 想了想后道:“没关系, 他们也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愿意办就办吧,反正只有这么一天。”
秦谅老实了二十多年,秦家在当地更是沉默的代名词,从未干过这么‘出格’的事,听了钟昭的话, 他面上犹有纠结之意,看上去有些犹豫,不太想往里走。
“真不是大事,那些勋爵贵族家的孩子上了榜, 弄出的场面比这个大多了。”钟昭看着他谨慎的反应,顿时感到有些哭笑不得,推着人的肩膀往里走,“姑姑不远千里陪你来到京城,盼的不就是这一天吗,总应该让她高……”
他一句高兴还没完整说出来,秦谅就蓦地顿住脚步,满脸通红地停在了原地。钟昭顺着这人的视线望过去,唐筝玉大约是学了一点手语,此时就站在钟北琳旁边,两个人默契无比地招呼宾客,看上去亲密得像母女一样。
钟昭挑了挑眉,手上用了些力直接将秦谅带过去,先拜见了父母跟康辛树,随后便走到了面色明显没那么好看,一边自顾自喝着酒一边叹气的唐策面前。
“唐师爷。”在又一杯清酿见底之后,钟昭拿过他手里的酒壶,代为效劳地给他再度斟满,同时拿了个空杯过来,也给自己倒上,“表哥考得很好,儿女婚事有着落是好事啊,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榜下捉婿和堵家门口问钟家儿子何时娶妻的戏码上演了一小天,到了晚间总算没有人再来打扰他。唐策听着钟昭这颇为老成的话,伸手扶了一下酒杯,郁闷道:“考得再好,还能有你好吗?”
钟昭一口干了自己面前的酒,闻言轻轻笑了笑道:“那没办法,唐小姐没看上我啊。”
“别在那里装,即便小玉肯听我的话,你也不会同意娶她吧。”唐策揣着手坐在原位,看了看跟秦谅并肩站在一起的自己女儿,又一脸惆怅地收回目光,痛心疾首道,“你们这些小孩,没一个让爹娘省心的。我答都答应她了,难道还能不让嫁吗?叫她矜持点也不愿意,屁颠颠就跟来了。”
钟昭闻言勾了勾唇,唐策今天过来得很早,还拿着事先去庙里求好的、写着良辰吉日的纸条,正是为了跟钟北琳商量两个孩子成亲的日子,听说日期就定在八月,接下来的便是过礼等事宜。
他明白唐策对秦谅其实挺满意,之所以百般挑剔,不过是父亲舍不得女儿罢了。
“算了,不提这些糟心事。”唐策又饮了一杯便将酒杯放下,低声说道,“等一会儿有位贵客会不请自来,这里只有你认识他,别表现得太惊讶,平常对待就是。”
钟昭一怔:“什么意思?”他能想到的会出现在对方嘴里的贵客,只能是端王那边的人,但这么个小老百姓请大家吃饭的场子,谢淮不可能亲自现身,若再往下,那就是跟唐策差不多身份的人,也犯不着用贵客二字来形容。
他左思右想了一阵子,还是没有头绪,将头转向唐策还欲再问,谁知唐策明摆着想卖关子,见状直接起身去到了康辛树那一桌,就着这次殿试出的题谈论了起来。
钟昭被他的反应弄得又好奇又好笑,索性也不琢磨了,同样站起来去到钟北涯身边,替他挡着邻居一股脑敬向他的酒。
过了两刻钟左右,外面的门被轻轻敲了几下,忙于觥筹交错的人们没有注意到,一直留着心的钟昭却听得清清楚楚,走过去一看,惊得眉毛都扬了起来。
苏流左和苏流右本就跟他关系不错,过来一点都不值得意外,问题是他俩中间还有个半大孩子,以一个被保护的姿态站在那里,见到钟昭后就一本正经地拱手鞠躬:“祝贺先生金榜题名。”
“……这真是折煞我了。”身后就是一帮随时会看过来的宾客,钟昭暗忖了一下没有行礼,但是还是很快伸出手托住对方的胳膊,“世子怎么来了?”
作为端王长子,谢时泽已经开始学着打理外务,谢淮除上朝以外的时候几乎都会把他带在身边,完全是当作准继承人培养的路子。
与之对应的,他虽然长得很嫩,跟人交谈的时却像是小大人。
“今日先生大喜。”谢时泽嗓音清亮,语调异常平稳,“父王本想自己过来,但是又怕吓到您的家人,所以只好派我来了。”
说着,谢时泽看了一眼苏流右,后者忙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打开呈到了钟昭面前。
察觉到他视线出现细微变化,谢时泽就知道钟昭看清了,苏流右又将锦盒合上,往钟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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