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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杀死宿敌的第七种方式》 70-80(第4/17页)
往外走的孔世镜,轻轻一笑,小声道,“放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那个小厮不会有事的。”
第73章 相邀 太子殿下有请。
话罢, 谢衍并未解释什么,转过身便回了自己府邸。
而钟昭也没有太多时间去想对方此言何意,因为下朝之后不久, 他就接到了皇帝升他做侍讲学士的旨意, 翰林院的同僚纷纷上来祝贺,应对之间就要费一番功夫。
而孔世镜这件事的后续发展,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完全超出了他、谢淮和谢停的预料。
万荣审贡院走水案审了几个月,这次却雷厉风行得宛如经过了什么高人指点,水苏被带走不过三天, 就被两个差役送了回来。
而且他离开时脸色还有些担忧的苍白,回来时反倒红润了些,看起来不但没有任何受刑的影子, 还一副伙食很好的模样。
钟昭侧身让出一条路,招呼两个差役入内, 动作十分熟练地给他们各塞了几张银票, 两个人见到这一幕登时对视一眼, 笑眯眯挥手说了几句‘大人太客气’,接着就状似闲聊地给他透露起了消息。
其中一人道:“大人放心,兄弟们心里都有数,绝对没有为难您府上的人。不过他那个班主估计惨了,因为知情不报,还拦着别人不让报官, 害死了一条无辜的人命,怎么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是啊,说来那位青衣公子,我还听过他唱戏, 后来人不见了,我专门问过他们班主,结果被好一顿敷衍,我满以为他不过是跑了,居然是死了。”另一差役接过话头,有些唏嘘地感叹了两声后,又看向钟昭笑了笑,“大人义举,也算是帮小的这样的戏迷报仇了。”
“都是水苏的功劳。”钟昭听罢摇摇头,显然一点都不在意那班主的死活,他关心的是既然对方已经被定了这样的罪,就说明孔世镜难逃一劫,但现在无论刑部还是宫中,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眼下钟家的人虽不多,但来来往往间也有可能被人听去一些东西,钟昭淡淡地扫了水苏一眼,后者立刻会意,将正在不远处扫地的丫鬟哄去了别的地方。
“水苏完好无损地从刑部出来不容易,多谢各位照拂。”见不相干的人已经离开,钟昭说话的时候也直白了一点,“只是孔大人?”
“您还不知道呢吧。”差役诶了一声,做出一副才反应过来的模样,神神秘秘地上身前倾,“万大人查出工部有一件事没上报,只不过暂时还要核查,不能外传,钟大人您也得保守秘密,要不然小的会没命。这事孔尚书三年前就开始干了,可比那什么金钗要紧得多。”
私藏金钗已是欺君之罪,钟昭猜不到有什么事能比这个更要命,他抬头看着的差役的双眼,突然忆起谢衍要他放心时脸上势在必得的表情,低声问:“是什么?”
那差役看出他的疑惑,面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故意等了片刻,吊足胃口才回答:“金矿。”
——
工部大体上可以分为营缮、虞衡、都水和屯田几个部分,其中虞衡清吏司负责的其中一项便是开矿,郎中不是别人,正是孔世镜堂哥家的儿子,两人乃亲叔侄。
半个多月后,刑部大约确实掌握了相应证据,上门抓了孔家所有在朝的男丁,这则消息就此彻底传开。百姓谈及此事时议论的也不再是金不金钗,孔大人挨晋王殿下那一脚挨得重不重,而是——
历代工部尚书胆子都挺大的。
五年前,西南洪水泛滥,前尚书贪墨朝廷的赈灾款,孔世镜上位以后,深刻吸取前辈教训,将皇帝拨下来的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亲自去西南安抚百姓,效果不说有多好,但起码态度非常鲜明。
没有人想到,孔世镜会在那里发现一座尚未开采的金矿;更没有人会想到,他不仅没有在发现金矿的第一时间将这件事报上去,还在两年后长女嫁给谢英,皇家注意力都在太子大婚上的时候,悄悄派人去西南私自开采了这座矿。
若说藏金钗更多的仅是孔世镜一个人的问题,只要皇帝想就可以网开一面,单单处置他这一脉,不牵连旁支的话,那加上这一条,孔家全族都很难再有活下来的人。
这件事实在兹事体大,不多时便在京城闹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皇帝于是下旨将此案交由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司会审。
第二天,谢衍实在憋不住想看孔世镜笑话,跑到乾清宫找皇帝,求他允许自己全程旁听此案。
皇帝被这阵子的各种事气到差点头顶冒烟,闻言定定地盯他片刻,忽然问道:“朕给你下的一个月禁足令,时间到了吗?”
谢衍听到这样一句话,原本欢欣雀跃的表情登时僵在了脸上。
而后皇帝大怒,拍着桌子问他还有完没完,召御前侍卫上前打了谢衍二十多个手板,然后将其送回晋王府,再加一个月的禁足。
谢衍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据说出宫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的。
钟昭坐在谢淮的书房里,和这人以及谢停沉默以对,有好半天的时间谁都没说话。
过了会儿,还是谢停率先摸着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十分稀奇地感叹道:“钟昭,你真是神了,真就说谁要完谁就完啊?”
“怎么说话呢。”谢淮出声斥了弟弟一句,但钟昭看得出来,此时面前这两个人望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异色,就跟看神棍差不多。
“……这真是个巧合。”钟昭摇了摇头,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明白操控这事的人八成就是谢衍,再不济也是宫中的皇后,刑部对水苏如此轻轻放过,也很可能是因为万荣是这对母子的人。
而一旦往这个方向思考,谢衍提醒他秦谅有异动、还当着他的面骂万荣是废物的事就很值得深究。
因为在孔世镜这件事上,万荣手脚麻利极了,简直像早就有此把柄,一旦有人给他送来调查的契机,他就会借题发挥一样。
“算了,管他什么巧不巧合,总之对咱们有利就是好事。”谢停摆摆手,不再沉浸在对孔世镜所做之事的震惊之中,撇了撇嘴问道,“你们说,太子知道这事吗?”
“刑部从孔世镜的家中,搜出了他年末往东宫送的礼单,每年都有百万两。”钟昭扯了扯唇,心道水苏胡诌他跟华老板交易的价格时恐怕还说少了,“事已至此,太子到底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
谢淮点点头,也赞成这话:“钟大人所言极是,现在重要的是在所有人眼中,他收了那么多钱,根本逃脱不了干系了。”
“那既然这样的话……”谢停有些口干舌燥,叫下人上了两回茶才感觉那股干渴的感觉消了下去,蠢蠢欲动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在父皇面前强调下这一点?”
谢淮不置可否,转头笑着看向钟昭:“钟大人怎么看?”
钟昭思忖半晌后回答道:“刑部的万大人不会偏袒太子,必会如实上报,陛下应当很清楚其中有什么猫腻。臣觉得比起上朝弹劾,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会好一些。”
那本账册一出,孔世镜采矿为的是谁,文武百官一看便知;倒是百姓的想法很容易被风向左右,就像他爹娘至今都觉得走水案的真相,真如刑部上报的一样。
让谢英置身这样的舆论里,短期内看不出效果,时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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