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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杀死宿敌的第七种方式》 90-100(第7/18页)
打断他的话,“昨日京郊出现百余名匪徒,北城兵马司指挥使护卫京城有功,加之其前往岭南抓捕曲青阳一事还未论功行赏,朕再三考量,着意封他为宣武将军,兼五城兵马司总提督。”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站在前排默不作声的江明,笑着道:“晚些时候圣旨就会到镇国公府上,老江,你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不同于范围更广的文官,大梁武将三品及以上者才能参与早朝,江望渡此时并未站在这里,江明于是上前一步,跪在地上道:“臣替犬子谢过陛下。”
另一列的人堆里,江望川同样走出来,面容端正地叩谢皇恩。
兵马司的差办得很出其不意,江望渡带兵出发之前,手里连一道明旨都没有,担了不知道会被多少人弹劾的干系,但是他不仅毫不犹豫地干了,还直接在京郊把超过半数的人处死在了当场。
钟昭昨天半句话都没问江望渡为何敢这么做,对方也没解释,但他们都对此心知肚明——
为皇帝干了一件这样的私活儿,可比他杀十个曲青阳都有用。
这件事没有任何悬念地昭示着江望渡将逐渐崭露头角,对江家其他人必有触动,江明位置太靠前,头又垂得太低,没人能仔细观察他的反应,但别人就不一定了。
钟昭睨着江望川的半个侧脸,可以很清晰地看见对方咬紧牙关,脸上的肉在不受控制地抖动。
见此一幕,钟昭轻哧一声收回视线,心道无论江望渡他俩此前有什么矛盾,他能得到皇帝的垂青都对江家有好处,怎么前世没看出来江望川这人这么小肚鸡肠。
皇帝对有功之臣授予官位,又没立刻遣他去哪里打仗,本没必要在早朝提及,突然说起这个,不过是想堵旁人为谢停求情的嘴。
礼部那名官员被噎得满脸通红,等了半天见没人理他,只好连连告罪,灰溜溜地站了回去。
钟昭昨夜在等江望渡过来之前,就已经把五年前那次水患的记录找出来看了一遍,眼下估摸着不会有人出来说什么大事,便一心两用地盘算起了赈灾的章程。
结果就在他思虑到该带工部谁过去的时候,谢完恩的江明却并没有从地上爬起来,而且片刻后,牧泽楷也疾步上前跪了下来。
“禀陛下,臣今早收到急报,苗疆换了一位新部落首领,意图借着天灾生事,四处散播谣言,说今年的水灾都是因为陛下……”江明统领的大军如今镇守在西南边陲,抵御外敌的同时也监视着苗疆的动静。近几年那边没有战事,他这才得以在京中颐养天年,此时出了事,他自然要第一个站出来。
江明说到这里,意有所指地停了下来,高座上的皇帝面无表情,寒声道:“看来尽管曲青阳已死,外面关于朕的谣言却没止息。”
“陛下言重了,宵小闹事,及时料理就好。”牧泽楷道,“这一年孟广陵与邢琮接连出事,陛下虽赦免了他们的亲族,但一些身在军营的小将难免惶恐,担忧以后无法为朝廷效力;如今苗疆胆敢生事,陛下何不给他们一个机会?”
一个家族里的领头羊倒台,下面的人往往也要跟着遭殃,在这两桩案子里,最倒霉、受牵连最深的要属杜建鸿,之前做到了校尉,现在因为同时跟这两个人有关系,快被人排挤得干不下去了。
皇帝知道这个姓杜的人,但对此提议不置可否,看向说完一句话就闭嘴的江明:“你怎么看?”
钟昭不记得前世苗疆在朝上掀起过风浪,应该是直接被江明留守在那儿的军队镇压下去的,皱眉听了半天,到此时终于慢慢松开,有些意外地瞟了一眼江明。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苗疆这次的祸事并不难解,这位镇国公的真实目的,应该是让江望渡远离朝堂,顺便刷一下军功。
果不其然,下一刻江明的声音便响起来:“回陛下,臣不愿因为回避说假话,现今苗疆的首领……姓蓝,所以若让臣说,臣会举荐臣的次子,宣武将军江望渡。”
此话一出,屋子里顿时传出几道倒吸冷气的声音,江明虽然没把一切全讲明白,但他当年在苗疆掳了蓝蕴当二房的事满京城都知道;而眼下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蓝家是一定要被屠族的,根据大梁律例,也只有嫁到中原多年的蓝蕴本人,以及江望渡可以保全下来。
钟昭想到今天用饭时,跟他牵了一早上手的江望渡,不禁哑然。
尽管用这样的方式,可以非常有效地打消在这件事后,别人对江望渡投去的异样的眼光,但是对他造成的影响也会很深远。
半晌之后,朝上众人包括皇帝看江明的眼神,都变得很复杂。
谢英更是直接哼道:“镇国公不愧是我朝战神,真够狠的。”
钟昭平时一向对他嗤之以鼻,而今却对谢英的话生出几分认可,在心里补充了对方没能说出口的后半句话:江明居然让自己的儿子,亲自带兵去杀他的母族。
第95章 低估 将军,我想吻你。
对于谢英阴阳怪气的指责, 江明并没有给出任何实质性的反应,说完自己的建议就再次沉默下来,仿佛皇帝接不接受都无所谓。
不过当然, 江明既是当朝国公又是江望渡之父, 皇帝前脚才把他提拔起来,若将江望渡去不了阵前,以后就得眼睁睁看着他因为这个首领表兄遭人非议。
苗疆的战力相当有限,蓝家被灭已成定局,派谁去都改变不了这个结果,两害相权, 还不如让江望渡亲自来做这件事。
钟昭自知无法改变,也只能在心里为对方一叹。
上首的皇帝显然跟钟昭想到了一处,蹙眉片刻后便做出决定:“既然如此, 便让宣武将军早做准备,越快出发越好。”
说着, 他又看了一眼抬头望着自己牧泽楷, 继而添了一句:“让杜建鸿去当个副将;户部最近忙, 兵部的手脚也要快些。”
牧泽楷叩头接旨。
今日早朝先后讨论了水患和苗疆异动这两件大事,以致于后面其他人呈上去的折子里的内容都显得有些无关痛痒,皇帝兴致不高,加之后面坐得时间长了,又开始腰痛,没过多久便宣布了散朝。
过几天去西南这一路离不开户部的帮助, 钟昭私下里跟何归帆聊了聊,想到这会儿江望渡应当正准备接旨,干脆让乔梵备了些礼物,转道去了端王府。
谢淮这两天没露面, 既是真的在府中调理身体也是想避嫌,并没有错过任何朝堂上的消息。
钟昭得到许可走卧房,一眼便看到他面色苍白地倚在床头,谢时泽坐在榻上给他喂药,同时轻声细语地给人讲着今天早上的事。
“见过王爷,世子。”钟昭一如平常那样行礼,结束之后却没有马上起身,而是端端正正地说道,“不日下官将启程西南,王爷栽培提携之恩,下官莫齿难忘。”
“大人言重了。”谢淮听到这番话笑了笑,又马上低头咳嗽起来,只能抚了抚胸口,重新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拍拍谢时泽的手臂,示意他上前搀扶,同时道,“本王能做的只是在父皇面前提你,侍郎的位置能否挣到手,还是要看你自己的能力,本王鞭长莫及。”
相识这一年多以来,钟昭帮人铲除了好几个谢英那边的大臣,谢淮也是真给他机会,矮子里拔大个,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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