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宿敌的第七种方式: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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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到此处,钟昭没有预兆地抬眼看向徐文钥,对方眨了眨眼睛,随即举起双手笑着道:“我跟江望川统共没见过几次面,刚刚那话可是你自己说的。钟大人不问党派,大力保举怀远将军担任主帅,此等高义在下心里一万个佩服。”

    刚刚那一口下肚之后,他们都没有再添酒,此时两个杯子都是空的。徐文钥亲手给对方满上,却不显得谄媚殷勤,只笑着道:“不过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如果江望川真的做了诸如动摇军心之类的事,还望大人也能施以援手。”

    先前说的那些皆不作数,这显然才是徐文钥的真实目的,钟昭不置可否:“没听过将军在前面打仗,还要政敌为其安稳后方的,徐大人莫要以为我是什么善人,也没必要将江望渡看得这么轻。”

    顿了顿,他又道:“而且比起下官,小牧大人是晋王的伴读,这样的话你更该说给他听。”

    “小牧大人那边,殿下自然也嘱咐了,但他来做这件事哪能有你效果好?”徐文钥一早便对钟昭跟江望渡的关系好奇不已,前段时间听说了剑穗的事,更是认定他们根本没断干净,此时嘴一张便道,“灼与,我与你是忘年交,实则于情于理本不该说这些……”

    “那你就闭嘴。”钟昭冷笑。

    徐文钥眯了眯眼睛,只当喝多了酒没听到这句话,兀自继续:“但既然聊到感情方面的事,哥哥我还是要托大说你一句;人这一生的缘分都有定数,你跟这个人有缘,他就注定会占据你生命的绝大多数时光,如果你还没经历什么事,就仓促决定跟他再不往来,斩断的不仅是你们间的红线,也绝了自己幸福的可能。现在你年轻,可能不觉得有什么,但真到了鹤发鸡皮的时候,肯定会有后悔的一天。”

    钟昭最近的一些决定给了谢衍希望,徐文钥受命而来,滔滔不绝地说到此处,见钟昭还是没有搭话的意思,不由图穷匕见:“况且夫妻间哪有什么隔夜仇,所谓床头吵架床尾和,你觉得怀远将军有地方做得不对,他或许也……”

    “徐大人对男女之事很通?”钟昭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察觉到对方有越说越长的趋势,终于忍无可忍,很不客气地反问道,“那怎么大人至今还孑然一身?”

    徐文钥神色一变,握着杯身的手紧了紧,没有再往下说。

    前世将近十年的交情,钟昭知道徐文钥并非不仅女色,他在外面其实有个相好,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直都没有带进府中。

    徐文钥手掌诏狱,是皇帝手中最锋利的尖刀,办过各式各样或正大光明或饱含冤屈的案子,有很多姑娘他都不能直白地求娶。

    比如青楼娼妓,罪臣之女,甚至仇敌留下的孤女,有夫之妇,放在他身上都不是没有可能。

    此时钟昭平白提起这件事,一是想让他闭嘴,二也是真的想寻个机会问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人。

    上辈子徐文钥将一切瞒得严严实实也罢了,今生连他为谢衍办差的事都暴露了出来,钟昭着实想不通他到底还有什么好藏的。

    钟昭跟江望渡那一笔烂账,连他们本人都各执一词,没掰扯明白,更没有办法对外人讲述。

    此时他三言两句将问题抛回去,然后便安静等待对方的回答。

    徐文钥酒量没钟昭好,眼下是真的有了醉意:“没想到钟大人竟然还对我的私事感兴趣,不过孑然一身……倒也算不上。”

    他脸上闪过阴霾之色,像是恨极口中的人,语气中恶意十足:“一个贱人而已,偏偏生了个小贱人,将老子捆得死死的。”

    恨越厚重爱得也越深,这个道理钟昭比谁都明白。他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徐文钥,眼看着对方的神情几经转变,最后又莫名温柔下来,轻轻吐出一口气:“以后若有机会,钟大人自然会知道她是谁。”

    第124章 共谋 普天之下只有他们心照不宣。……

    临行前, 皇帝给议和使团的人放了两天假,钟昭本来想好好待在家里陪父母,让担忧不已的二老放下心, 却被也要去边境的秦谅拉走, 去城外的青竹寺上香。

    青竹寺建在山上,秦谅没有武功底子,迎着太阳爬得大汗淋漓,钟昭本来没什么累的感觉,侧头一看身边人的表情,也有点感同身受, 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

    片刻之后,他扶住对方的胳膊问道:“平地上也不是没有寺庙,你非来这里干什么?”

    “小玉喜欢这里的竹林, 她近日不太方便来不了,便托我替她看一看。”以前秦谅在家中除了忙活考学的事, 还要帮父母干活, 因此体力尚可, 现在当了几年官,倒多了几分白面书生的感觉,摇头道,“这身体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不日便要动身远行,有的是让你锻炼的机会。”唐筝玉前段时间刚刚生产,眼下正在家坐月子, 确实不太能出门。钟昭调侃了这么一句,复又蹙眉道:“不过我总感觉这寺庙的名字有点耳熟。”

    秦谅累到极致,重重地喘着气,没听清他的话:“什么耳熟?”

    钟昭正要重复, 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道车帘被掀起的声音,下一刻便有一身穿藏蓝色锦袍的人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前往青竹寺这条路不算很陡,但也要有些经验的车夫才能走得稳稳当当,一般人都会选择步行,乘马车而来的往往非富即贵。

    钟昭抬眼看去,发现朝自己方向走来的人正是江望渡,而在他的身后,江望川从马车上探出头来,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

    “本该下去跟两位大人见礼,但我今日身体实在不适。”江望川的眉头一直紧紧地皱在一起,一副难以挪动的样子,“抱歉。”

    “无妨,江大人客气了。”钟昭只礼貌性地回了一句,视线便落到江望渡身上,虽然没有立刻开口,但表达出来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问对方怎么在这里。

    江望渡私下从不与江望川来往,会有今天这一遭多半是江明按头的结果,看到钟昭的眼神,他微微一笑,往前走了几步。

    秦谅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转了几转,识趣地道:“我先走了。”

    说着,他迈动早就沉重不已的双腿,尽量快地远离钟昭和江望渡。江家的马车已经在前面停了半天,江望川保持着撩开帘子的动作:“车内宽敞,秦大人何不同乘?”

    秦谅跟江望川没什么交情,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再过几天他们就要凑在一起商量议和的事,现在聊几句了解了解对方的看法也好,便颔首上了对方的车。

    钟昭站在原地目送江家马车扬长而去,江望渡慢慢走到他身边,轻笑道:“马上出发西南,我爹怕我给他使绊子,特地让我们一起来上香,增进一下兄弟感情。”

    江望渡上次去那里的时候,还是个在外人看来没什么带兵经验的愣头青,江明那帮老将看他多少带着点审视之意,他以雷霆之威镇压了蓝家,那些人震惊之余,也迅速认可了他领兵作战的能力。

    此番重回故地,若江望渡有心为难江望川,的确轻而易举。

    但问题是前世江望川根本没卷进这件事情中,他们两个人里到底是谁想寻晦气,简直一目了然。

    “你大哥是什么脾性,镇国公难道不清楚?”最痛彻心扉的那段日子已经过去,钟昭不是沉湎于无法改变的现实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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