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宿敌的第七种方式: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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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该说什么好,那边江望渡同样没空看他的表情,太阳穴的地方像被针扎过一样疼,再次回忆起了那天他跪在曾经推自己下崖,长大后也没给过他好脸的兄长面前,求对方听自己说句话的情景。

    那时候天色已经很晚,江望渡在看见项远山和项青峰后,就立刻转身回家搬救兵,江望川正在房中跟妻子亲热,平白被搅了好兴致,别说是拉着他手腕低语的女人,他连小厮都没吩咐离开,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望渡道:“半夜冒失到这种程度,你最好有大事要说。”

    江望渡感受到四面八方投向自己的目光,此时此刻却无暇顾及,撑在地上的手握成拳头,焦急不已地抬起头道:“此事非同小可,我知道有人今夜要在一百姓家为恶,我思来想去,只有……”

    “所以他现在还没动手,你怎么保证我派人过去不会扑空?还是说你在外面跟狐朋狗友打了赌,故意拿这种事来愚弄我?”江望川不耐烦到极致,摆手就想让他滚,倒是江望渡的嫂子在屏风后好奇地问了一句:“这人是谁?”

    “你听他瞎扯。”江望川显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回身摸了摸妻子的头发,语气厌烦道,“曲青阳以前也在我面前玩过这种把戏,摇骰子赢了之后,派人去输家的家人面前说一通狗屁不通的话,有次讲得太有鼻子有眼,还差点把人家祖母吓出病来……不成体统。”

    镇国公府大公子发了火,下令让江望渡离开,登时就有下人扣着他的肩膀‘请’他走。

    江望渡一路被扭送到门外,不得不伸手扒住门框的时候,再也不顾不得不好在外人面前议论谢英的长短,急促道:“是太子!”

    他声音太高,脸上的神情又慌乱异常,完全不似作伪,一时间押着江望渡的两个护卫也不敢再动,跪在地上惶恐道:“二公子,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开啊!”

    江望渡急到五内俱焚,理都没理这些人,不被束缚之后用最快的速度走到内室,一把将阻隔着他跟江望川的屏风推到了地上。

    因着他方才的话,他兄嫂的衣服都已经穿戴齐整,江望渡依然刻意地把头转过一半,没有往榻上看,也没有再跪下去,只是道:“你应该很清楚,我没说谎。”

    江望川当然知道他没说谎,这些年江望渡全靠谢英提携,才能捞到一个六品武职,就算借他一百个胆子,再给他灌十坛子酒,他也不敢拿谢英这个当朝太子开涮。

    但越如此,江望川越要装傻。

    “你怕是真的吃酒吃糊涂了,什么人都随意攀扯。”他看着面前这个以往确实没干什么正经事,今天眼神却前所未有清淩的弟,语气不容置疑,“太子殿下何等尊贵,岂容你随意污蔑?来人。”

    这话一落,江望川的夫人立刻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开,外面随即涌进来一堆手持棍棒的府兵,江望渡的脑袋被按在地上,听到江望川冷冷地道:“你从小顽劣不成器,让爹娘操碎了心,如今怕是酒喝多了得了失心疯,什么都敢说。”

    江望渡拼尽全力,在一众到底不敢真将他打出个好歹的府兵手里抬起头,已然明白江望川说这话无非就是不想管,眼睛被激得通红,低声道:“你见死不救,颠倒黑白,对得起身上的官袍吗?”

    “你也说了那是太子,不如你告诉我你想如何,你又能如何?”江望川活像是听见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前仰后合好一会儿,才挥退护卫,直直地看着他,声音倨傲而冷酷,没有半点人情味,“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他们还不是臣?太子想要他们死,那他们便该死,这就是他们的命。”

    ——

    江望渡讲完一切,神情疲倦到极点,轻轻将手盖在钟昭被布条包起来的右手上,苦笑道:“都说了不是好话,非要听什么?”

    自照月崖决裂以后,钟昭难得地没有对来自对方的接触表达出丝毫抗拒,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也一眼不眨地看着江望渡,就像是要把这个人刻进心里一样。

    半晌,他低声问:“轻舟,你到底还瞒着我多少事?”

    第132章 奉还 钟昭将他说过的话原原本本还了回……

    问出刚刚那番话时, 钟昭脸上只有嘴附近的肉被牵着动了动,看不出什么多余的表情,江望渡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在里面捕捉到了一丝飞速闪过的, 可以解释为无奈,也可以说是心疼的情绪。

    他愣了一下,突然双手捧住钟昭的脸,仰头亲了上去。

    钟昭没有躲。

    不同于过去针锋相对的时候,暗自较着劲在对方嘴里攻城略地,这个吻来得缓慢而平静, 他们在彼此的唇舌间尝到了苦涩的味道,无论钟昭还是江望渡,此刻都没有推开对方的意思, 顺带着连外面细细碎碎响起的脚步声都没听见。

    然后过了片刻,营帐的帘子忽然被掀开, 一个衣摆血迹都没来得及拭去的人直直跪在了地上。

    “江大人的情况有所好转, 军医说他方才更多的是被吓晕的, 现在人已经醒过来了。”曲青云一改先前吊儿郎当的神色,眉头因愧疚而微微蹙着,拱手请罪道,“属下一时失察,这才害钟大人受伤,请将军切莫念旧情, 务必……”

    曲青云并不是一个人进来的,然后还有一个试图阻拦,但是明显没有成功,进来之后哑口无言, 只能跟着跪在旁边的孙复。

    请罚的话说到一半,他迟迟没听见屋内有人开口,不由心生疑窦,抬起头看了一眼。

    “……”江望渡放下手,将自己从钟昭身上撕了下来,轻轻碰了碰略微有些红肿的嘴唇,折过身来看着他,“谁让你进来的?”

    “属下已经极力阻拦了,但是曲将军根本听不进去。”江望渡还未成名的时候,在他面前摆谱的主要是曲青阳,跟曲青云关系不大,且曲青云这几年对江望渡也算忠心,孙复客套着称他一句将军,表情十分憋屈,“我说您在里面和钟大人有事要谈,他等了一会儿,实在按捺不住,就冲进来了。”

    曲青云离京已久,而且为着因着舞弊案的事,早些时候的狐朋狗友多数涉身其中受了牵连,没连带着出事的人为了撇清关系,也纷纷与他断交,因此他全然不知江望渡跟钟昭还有这么一段。

    此时看着江望渡遮都懒得遮一下的样子,他咽了咽口水,完全忘了自己刚进来时想说什么。

    分明是想跟人划清界限,结果数月下来,不但没达成这个听上去非常简单的目的,知道他们之间关系不同寻常的人反而更多了。

    钟昭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居然没推开对方,目光扫过一脸惊悚的曲青云,有点被气笑了。

    他抬起手擦了一下嘴,将视线转向正一言不发,暗暗朝自己看来的江望渡,良久后轻咳一声。

    江望渡把头扭回去,神情自然地对曲青云道:“在西北是什么规矩到这里也一样,该受什么处置你自己清楚,还不快滚。”

    曲青云闻言如梦方醒,麻溜地跳起来抓着孙复滚了,走出营帐十几步的时候,里面的钟昭还能听见他压着激动对孙复道:“他跟钟昭居然是这种关系!你不仗义,怎么这种事情都不告诉我?!”

    孙复无力道:“那是钟大人,你有几条命直呼工部侍郎的名讳?另外今天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切不可宣扬出去……”

    “知道了知道了。”曲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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