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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杀死宿敌的第七种方式》 150-160(第4/17页)
,算计谢衍算什么?”
钟昭已经入阁,还曾亲手杀了谢英,当不会连这点胆子都没有,闻言应了一声,把江望渡往怀里拽了拽,慢慢闭上眼睛。
第153章 交心 你我之间,不提谢字。
此时房里正点着安息香, 身边是江望渡轻浅的呼吸声,钟昭很快就有了睡意,不过在他还没完全坠入梦乡, 半梦半醒的时候, 忽然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按了一下。
他起先没有什么反应, 谁知江望渡或许以为这是他睡熟的信号,变本加厉地用指尖挑起他的袖口,像是打算将其挽上去一样。
钟昭睁开双眼,却没立刻发出声音,只是平静地垂眸看向江望渡, 准备看看对方想做什么。
然后他便看到, 江望渡在将覆盖在他右小臂上的衣料堆到臂弯后,小心地将这条胳膊捧起来,沉思片刻后, 试探着捏了捏。
钟昭一下子就明白了。
江望渡是担心他阳奉阴违,答应会养伤但实际没那么做, 所以才会在睡前不放心地查看一番。
两个人和好后,感情明摆着比先前更上一层楼,在江望渡身边时, 钟昭睡得会比平时沉, 如此轻微的动作真不一定能弄醒他。
今天是比较凑巧, 他还没有陷入深眠, 正好看见了,不知道以前江望渡有没有这样过。
“轻舟。”钟昭念着他的表字, 轻轻翻了个身,那条手臂却依然老老实实地停留在江望渡手里,“都说了已经完全好了, 我到底年纪轻,不至于痊愈不了的。”
“这东西跟年纪大小有关,但也没那么绝对,若不好好保养,即使是垂髫小儿受了伤,也可能留下后遗症。”虽然是忽然响起的声音,但钟昭语气很轻,江望渡并没有被吓到,见他还没睡,索性坐起身抱着钟昭那条手臂翻来覆去地看,“你说实话,我能受得了。”
钟昭哭笑不得,下榻捧了个烛灯过来,让他看得更清楚些:“这就是实话,我哄你干什么?”
江望渡听罢一时没有开口,脸上的表情在光下晦暗不明。过了好久,钟昭才听见江望渡问道:“刚刚抱了我那么久,有感觉吗?”
“我抱你两个时辰都没事。”钟昭抚摸他额上的疤,低声回答,“就算这个伤还没好,也不至于只是抱你一下就开始疼,武靖侯,你把我当瓷娃娃看不成?”
“还不是你那一天……”相比起他,钟昭确实在各个方面都更加坦诚,江望渡总算信了他没骗自己,闭了闭眼靠近对方怀里,慢慢将钟昭卷上去的衣服放下来,后面的话顿了好久都没有说出口。
钟昭把烛台放到床边的矮桌上,也没问对方那天到底怎么了。
他心里明白,江望渡多半是对当年自己与冠竹的打斗耿耿于怀,更忘不了事后他存了刺痛江望渡心的念头,故意说出的那番话。
“我们以后的路还很长,有一辈子的时间,能让你检验我这条手臂康复与否。”钟昭把头枕在江望渡颈间,随即低声开口,“你我之间,需要上战场的是你,不是我;武靖侯戎马多年,什么样的伤势没有见过,回京那天背上还有伤未愈,实在无需为我担忧。”
“我不日就要返回西北,下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提这茬还好,冷不丁说到戎不戎马的话题,江望渡的声音更添几分不虞,“这一向边关太平,未来几年都没有战事,就算我不去也无妨。”
上一世谢英活着,皇帝不需要平衡谢衍和谢时泽的关系,也就没让他回去。江望渡叹了一口气,伸手挠挠钟昭的下巴:“说是一辈子,实打实的相守能有几年?”
钟昭其实也对不久后的分别心存不舍,只不过没有说出来,闻言沉默了一下,安抚似的吻了吻江望渡的指尖,转移话题道:“谢时泽再过一段时间也要离京,除我之外,大约还会再带一位大臣,和他一起经手盐税的事务。”
“不止如此。”江望渡点了点头补充道,“历年清查盐税,都会有人因贪墨太多钱银被卷进去,以前废太子出行时就遇到了两次刺杀,随行一定要有武将。”
“陛下的旨意下得匆忙,尚未定好这个武将人选;而端王和世子在军方并无太多助力,只能由晋王替他找。”钟昭挑眉道,“打个赌,我赌他会让杜建鸿去。”
江望渡笑了:“你作弊,牧家虽然是武将世家,但这两代都做了文官,年轻一辈里最有出息、跟晋王关系最好的牧允城,现在还在翰林院任职,自然不会是他们。”
停了停,他躺在钟昭怀里懒洋洋地抬起头:“杜建鸿从前是我的副将,同样亲近晋王这一派,除他以外也没有别人适合了。”
要说杜建鸿,钟昭对他也很有印象,前世那场京郊刺杀结束后,他提着江望渡的头颅等在原地,正好就是当时的北城兵马司指挥使杜建鸿,带着手底下的人和孙复一道杀了他,为江望渡报的仇。
只不过两世的境遇不同,杜建鸿当时一直是北城指挥使,在那个位置上待了许多年,今生却得谢衍提携,现在也是个将军了。
“在想什么?”江望渡见他神色晦暗,似乎颇有些感叹,不由得有些好奇,出声问了一句。
“没事。”钟昭摇头,与人对视一眼,“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要和杜将军一起共事,世事变化如此之快,真让人始料未及。”
江望渡脑筋一转,就想明白了始末,抬手将钟昭的脑袋往下按,自己仰头与对方交换了一个不含情欲的吻,笑着问:“那你当日想过有一天,会跟我这样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眼里闪着说不上是勾引还是挑衅的光,钟昭威胁一般掐了掐对方的腰,揽着人重新躺下:“这个就更不可能了。”
那时他尚不知道这许多内情,货真价实地恨江望渡入骨,刺下那一剑的时候,虽然也着意将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但自然不会想着,以后真的会有机会,如自己十七岁与江望渡初见时心里想的那样,跟人共同度过很多个春秋。
“如果我们的初见不是那样就好了。”江望渡语气中带着遗憾,伸手抱紧钟昭的腰,“别怪我提起那件事情惹你伤心,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们能因为另外的际遇结识,想来也不必兜这许多圈子。”
“如果——”钟昭听到这话也不由得有些出神,重新拉回思绪后晃了晃头,不想沉溺于这不可能发生的想象中,提起了另一桩事,“上次没来得及问你,李春来这个人你是怎么保下来的?”
那日他提剑要将书房那张桌子劈成两半,若不是李春来赶到,江望渡真不一定能拦得下来。
“你说这个啊。”
江望渡沉吟着,“当时陛下要杀李春来,我用一个病死在牢里的死刑犯,把他换了出来。”
后面的事情顺理成章,江望渡先是托人护送李春来的家眷出京,随后将人秘密安置在了一处宅子里养伤,过去几年他终于康复,便赶上了钟昭闯入怀远将军府。
那天孙复本要直接送他走,李春来死心眼非要来给江望渡磕头,谁知无巧不成书,两件事正好撞在一起,孙复觉得他进去说不定有用,才有了那句剑下留人。
“亏你能想得出来这种招。”换死囚是重罪,即使所有人都知道李春来相当无辜,皇帝要他死,他也只能去死。钟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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