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宿敌的第七种方式: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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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乔梵点头,“自宁王和丘秀成起兵的消息传出去,端王立刻放下查到一半的盐务,匆匆带人往回赶,而且端王身边的亲卫队长苏流右,正是苏流左的亲弟弟,听到消息都急疯了。”

    “他听说唐公子目前在钟家,还给您写了一封信。”水苏又点了几盏灯,将屋子弄得比刚刚亮了几分,将那封压在桌子镇纸下的信拿过来问,“您要现在过目吗?”

    钟昭敛眸,示意对方出来就行,在等待水苏拆信封的过程中,低声道:“苏二哥还是唐筝鸣的师父,到时候他回来看到这个烂摊子,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因着汾州城内那场‘游戏’的事情,乔梵本来极其厌恶苏流左,连带着对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观感很差,但此时听到烂摊子这两个字,他的眼神平白闪了一下。

    水苏此时已经将信展开,徐徐将上面的几句话念完,内容没有什么特殊的,无非就是语气诚恳地请钟昭尽量看顾一下苏流左。

    就在这时候,乔梵蓦地开了口。

    “苏流左受宁王指示,在汾州为恶,罪无可恕,但若无他们,我们想逃出来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他看向钟昭,缓缓道,“当日属下与冠星一道引开追兵,他本可以跟我一起走,却为了让我更安全些,死在了离京城最近的地方。”

    “且送我离开前,冠星还说这是他最好的归宿,反正回了京也要被降罪,这结局或许还能比受审后行刑强。”乔梵茫然道,“可都说功过相抵,他们也算帮了我们个大忙,为什么不能从轻发落?”

    钟昭听到这个问题,抬头看了一眼乔梵,又想起了那天乔梵失言,第二日专门等在他门外,在他面前谈及江望渡的事情。

    只不过纸上谈兵总是很容易,彼时他还没亲眼见过自己身边,甚至跟自己有过一段过命交情的人,因为行差踏错而死去,所以尚能言之凿凿,现在则不同。

    “不是所有罪都能被抵消,也不是所有人回京就一定是好事。”钟昭低头看向自己肩头包着的布条,语气平淡地道,“苏流左要回来,是因为他有家人在这里,还在等着跟他相见,而他本性也并非嗜杀之人。尽管我不想用误入歧途形容他,可是你要明白,苏流左和冠星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冠星本就是谢停豢养的私兵,亲弟弟刺杀过江望渡,他本人以前大概率也干过什么其他事情,即使返京受审同样难逃极刑。

    更为重要的是,现在他所有的亲人都已经亡故,死在乱军之中,不用经受牢狱的折磨,对他来说已经算得上是最好的归宿。

    思及归宿这个字眼,钟昭双眼微眯,抬了一下下巴,前世被孙复和兵马司数剑穿胸而过的画面,再一次出现在了眼前。

    “为虎作伥,做别人的刀。”

    他道出九个字,而后摇头,“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

    乔梵垂下脑袋:“那日公子骂我乱了方寸,我虽诚心悔过,告诫自己不准再犯,但总有些不理解,现在才真正明白您的用心。”

    这次有了亲身经历,即使不需要彻夜反省,钟昭也信乔梵往后不会再出类似的岔子,不过听着对方一脸认真地,在这里夸自己不私下联络江望渡是用心良苦——

    钟昭低头苦笑,面上显出无奈。

    他是用心良苦了,奈何江望渡可一点领情的意思都没有,他前几日出气多进气少的时候,江望渡都要凶巴巴地对他耳提面命,告诉他永远别想着自己先走一步。

    也罢,也罢。

    钟昭既觉得没有任何办法,又觉得逐渐品出了一抹甜味,想着江望渡终归是不一样的。

    什么殚精竭虑地谋划,什么为对方算好一切,徒留自己去死,确实不太适用于他们的关系。

    他们上辈子死于同一日,这辈子重生于同一日,彼此有着最为亲密的纠缠,本就该生死与共。

    江望渡说如果他死了,自己必然会选择殉情,钟昭气闷之余,又下意识地诘问自身,难道如果江望渡死了,他能够独活吗?

    真是对不住,钟昭注视着一脸学到了什么,满眼钦佩地看着自己的乔梵,心道如果将来再起事端,我可能会让你大开眼界。

    “我回来了。”正在此时,江望渡一身中衣,外面虚虚裹了件长袍,趿拉着鞋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屋内的氛围略有些沉凝,挑了下眉毛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钟昭坐了一阵子,比之刚刚已经有力气许多,伸出手臂示意对方上前,在江望渡落座于榻上的下一刻,就揽着人靠在了自己怀里,低头吻了上去。

    然后在水苏和乔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又很不客气地道:“这你们也要看着吗,还不快走?”

    第169章 束发 可以帮我束一下发吗?

    钟昭这一路回来殊为不易, 乔梵和水苏本打算再多关心几句,然而听见这一番话,他们俩登时僵在原地, 神情古怪到了极点。

    偎在他怀里的江望渡看着面前的一幕, 没忍住笑了笑, 直起上半身道:“我的头发还没有干,你也不嫌靠在身上潮潮的。”

    “那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因为这个就不抱了吗?”钟昭如是嘀咕两句,朝水苏伸出手,示意对方将擦头发的帕子拿过来。

    “给我就行。”江望渡把钟昭抬起来的左手握住, 自己接过水苏匆匆递上来的帕子开始擦, 同时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你伤还没好,乖乖躺着得了, 逞什么能?”

    钟昭失笑道:“倒也没必要这么小心吧,我是受了伤没错, 但骨头又没断;更何况就算真断了,那也是右边肩膀,关左手什么事, 拿一下手帕还能把我累到?”

    江望渡噎了一下, 似乎也觉得刚刚自己的反应有点小题大做, 但是他并没有顺着钟昭的意思将东西交过去, 由对方打理自己的头发,而是一声不吭扭过了身。

    乔梵杵了一阵子, 也意识到自己和水苏在这里非常碍事,悻悻地打算过后再挑个时间感慨此次的死里逃生,拉着人就要走。

    谁知水苏人虽跟着自己走了, 视线却仍然停留在屋内,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一副有什么重要的事想说,但又不太敢的样子。

    过了片刻,他像是终于给自己鼓足了勇气,轻轻挣开乔梵的手,然后快走几步折了回去。

    这个时候,钟昭已经从后面抱住江望渡的腰,用鼻尖去蹭他半干的头发,完好无损的那只手包着怀中人的手,就这么贴在一起一点一点地用帕子去吸发尾的水。

    听见水苏往回走的声音,他连头都没有抬,便懒洋洋地道:“等宁王落网后,你亲自去一趟秦府,将你兄长接出来吧。”

    水苏闻言一愣,脚步一下子停在原地,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宁王府死士不常出去见人,老端王认识他,可是谢时泽却未曾见过,先前我不让赵南寻回来,也是担心宁王有回来的一天,外加不确定苏家兄弟是否认识他的脸。”钟昭道,“但是再过上个三五天,这样的顾虑也就没有了。”

    谢停所犯之罪无可饶恕,死是他唯一的结局,而苏流右虽忠心,却并不是什么笨人,知道完全没必要对一个早就叛出宁王府、且现在又有钟昭庇护的人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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