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宿敌的第七种方式: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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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左臂,语调上扬地对身边人道,“不愧是你盼了如此久的官爷,这眼力就是好,不枉我替你挨了一顿打。”

    苏流左对此没有发表看法,只轻轻地按了一下他肋下还没完全愈合的刀伤,冠星当即嘶了一口气,疼得一头栽倒在地上打滚。

    而滚到一半,他余光看到钟昭正用木板固定唐筝鸣重接的骨头,忍不住道:“这位大人,等下筝鸣完事以后,能给我也治治吗?”

    佟虎还记得白日里的仇,顿时哼道:“凭你也配?若非大人不忍见百姓蒙难,今天街上不知要死多少人,到时你,还有你——”

    话到此处,他指了指冠星,又指向苏流左:“你们都是罪人,按律统统逃不了一个绞刑。”

    苏流左从始至终垂着头,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即使佟虎已经指他鼻子骂,也没说一句话,倒是冠星哎呀一声,无所谓地撇嘴道:“兄弟这番话就说错了,不是若钟大人没现身,我们会是罪人,就算他出来了,我们也是罪人啊。”

    佟虎被他脸上明晃晃的笑意刺得愣了一下,冷不丁又想不到什么反驳的话,在原地卡壳了好一会儿,才重整旗鼓准备开口。

    可这个时候,钟昭已经将唐筝鸣能看得见的外伤尽数处理完,提着药箱走到冠星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堵上了佟虎的嘴。

    冠星刚才打趣的时候还是一副混不吝的表情,被微微敛眸打量了一会儿,脸色却一点点灰败下来,偏过头道:“治不治给一句痛快话,这么盯着我是什么意思?”

    “可以治。”钟昭张口就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顿下/身以后,却没有立刻伸手去撕他黏在伤口处的衣服,兀自问道,“只是你既然清楚自己身犯何罪,为什么还要跟苏流左一起弄这么个套钓我出来,而不是死心塌地跟着宁王?”

    说着,钟昭望向他的眼神无端锐利起来,无不嘲讽地道,“这样一来,若宁王如愿登上皇位,你们虽不能上朝堂领从龙之功,但也必定深受重用,生死成败赌一把算完,何必给宁王拆台,机关算尽地向我投诚,走一条必死之路?”

    佟虎没听懂,不由疑惑道:“什么投诚,大人您在说什么?”

    乔梵正在不远处用多余的衣物给唐筝鸣铺床,严肃地接话道:“清平街事发时,我正奉钟大人之命在边上观察,等你们走了,立刻就想往外传递消息。不过我留了个心眼,跟着放飞的鸽子过去,发现他们还没等出城就被射死了。”

    “不错,不过那会儿还好些,至少城门口尚且正常容人来往。”边上一个穿着飞鱼服的青年点头,“在我们跟着指挥使入城后,那里眼见着就多了几队士兵把守,甚至没太避着我们,不许出也不许进。”

    眼下丘秀成手下的前锋军已经埋伏在汾州内部,只要再过上一段日子,平阳军大举入内,谢停就可以直接带着他们向京城进发。

    很可笑,前世谢停府里的死士从未大批量折损过,他却闷头做了一辈子鹌鹑,今生他羽翼折尽,被贬到此处,反而生了谋逆之心。

    钟昭思绪回笼,看向冠星:“他们说归他们说,我在问你话。”

    “大人,您这么聪明,应该早就猜出来了吧。”冠星艰难地直起身,靠在一根满是灰尘的柱子上,低笑着道,“他派我弟弟去送死,我恨他难道不顺理成章吗?”

    “不止。”钟昭唰一下撕掉他手臂处粘连着的布料,随即嗤笑,“如果仅是这样,苏流左没必要跟你合谋,他是端王亲随,宁王先天就会信他三分,一个心智不全武功高强的死士,走不到这样的人心里,他凭什么放着宁王不巴结,转而跟你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不管苏流左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以汾州百姓的命当由头,引钟昭上钩是事实,钟昭想着那块砸在孙文州下属头上的石头,无论如何都叫不出苏大哥这个称呼。

    冠星的武功远远不敌他胞弟,在对面这人略显粗糙的包扎手法下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这话,您怎么不跟苏流左说?”

    钟昭沉默着没回答,房里一时间又只剩下了众人的喘息声。

    不过冠星的伤没唐筝鸣难处置,他没摆弄多久就宣布结束,再也不能避而不答,转头看了过去。

    苏流左此时已经跪下,面容上面是一片绝望过后的安宁,他安静半晌,忽然有些没头没脑地问:“大人见过温水煮青蛙吗?”

    钟昭没什么表情,稍带漠然地回答:“此乃典故,我当然听过。”

    “那就是没见过。”苏流左摇了摇头,“可是我见过,早年没钱买吃的,我跟小右当过乞丐、小偷,更是经常去京郊的山上挖菜,捉些小动物来吃,其中就有青蛙。”

    “这东西肉不太多,即使熟了也填不饱两个男孩子的肚子,小右心急,每次等不到水开就要把它下锅煮,然后在旁边眼巴巴地看;大人应该也能想象到,当里面还是凉水的时候,青蛙未见得马上跳出来,可能还觉得很舒服,而等到它反应过来时,早就逃不掉了。”

    苏流左扬起头平和道:“属下刚到汾州时,宁王对我们这批人都很好,几乎从未红过脸,要知道端王殿下那样宽和的性情,手下人办砸差事也要挨几鞭子,但宁王不但没有这样过,还主动给我们在城内置办产业,甚至帮忙娶妻。”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没有小右那么单纯,也没有他那么坚定的心志,端王殿下重病难愈,就专心辅佐小主子,在汾州受到宁王这般倚重,我起初是很开心的。”

    这是谢停一贯会使的施恩手段,上辈子这人就是类似的套路,唐筝鸣走前钟昭还叮嘱过他,唐筝鸣是苏流右的徒弟,面对这个师父的兄长,肯定也不会藏私。

    但心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能不能抗拒又是另一回事,苏流左是孤儿,从小便没有长辈护持,被这种攻势打动也不难理解。

    “你在汾州娶妻生子了?”钟昭心情复杂,继续问道,“那又为什么打定主意背叛?”

    “因为他不喜欢宁王府里那些跟自己一样的人,想要找一个跟宁王没关系的姑娘,在外面安安心心地成家。”冠星看出苏流左不愿意讲述这段,凑过来道,“宁王答应了,说随便他去娶谁都行,自己可以不插手,唯独有一条——”

    他抬起一根手指轻轻晃了晃,钟昭默了片刻,将那人的要求猜了出来道:“不能告诉苏流右。”

    “正是如此。”正常人家的兄长成亲,哪有不让告诉弟弟的道理,苏流左嗯了一声,“其实这时候,筝鸣已经意识到不对了,他还想偷偷写信把这件事告诉您,是被我拦下的;我用我们间的情义逼他保密,也没让他改变主意,但那封信被我撕毁,他倒也没立刻再写一封,而是想私下劝我;然后——”

    “然后就出了另一件事。”冠星在旁边摊了摊手,补充道,“我跟唐筝鸣年纪小,还没及冠,所以这桃花运我俩没走上;但自左哥也拜堂后,京城派来的人大都被宁王笼络住,汾州官员和守军也听命于他,这时候,他就不演了。”

    钟昭深谙谢停的脾性,简直都能猜到后面发生了什么:“以往他虽也爱胡闹,引围观的百姓争抢,可提前说了严禁动兵器,且每次放进去的人都很有限,所以尽管你们也怀疑他居心不纯,是在借这种方式选私兵,暗中培植人手,但是也没觉得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冠星颔首,唏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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