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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渣了的温柔老婆是女帝》 2、清水镇(2)(第1/3页)
难得迎来休沐日。
宁久搬来椅子,架在院外,打算把去年秋天种的葡萄给收了。
绿藤缠绕,浓密碧叶撑起大片庇荫。
青衫女子抬手摘葡萄,身穿白衣的妻子仰头望她,在底下稳稳地接。
偶有鸟雀停驻,未曾惊扰一方小院的安宁。
不曾想,刚摘满一篮,不速之客便来了。
“大事情,天大的事情!彬州巡抚许敬峰死了!”
热茶还没喝上一口,苏轻迫不及待,拉住宁久的衣袖,议论起时政。
“我原以为许家世代清流,为国效力,从始至终都是坚定的太女党,总能得个善终。”
“没想到许大人昨夜竟遭歹徒刺杀!死状凄惨,头颅不知所踪,连副全尸也没能留下!”
“唉,真是可悲!我大昭江山,终究要易主于豺狼虎豹了……”
宁久待在葡萄架下,听着这位姐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眼角略微抽了抽。
讲真,她只是一个打工人,对国.家大事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尤其这事,还跟那位太女殿下有关。
成泠在旁边清洗葡萄。
她的指节修长,缓缓浸入浮满葡萄的瓷盆。
明明只是在洗葡萄,但姿态不紧不慢,透出几分不属于乡野间的清贵意味。
苏轻的话很密,语速也快,聊到尽兴处,不自觉拉扯起宁久的衣袖。
“宁妹妹,你真是太懂我了!”
成泠蹙了蹙眉,那弧度很优美,眉心处却隐约浮起一丝不悦。
宁久轻咳一声,不着痕迹,将苏轻的手拂去。
顺势拎起手边的葡萄:“轻姐,要来一串吗?刚摘下来的葡萄,很新鲜的。”
苏轻摇摇头:“国有难,我哪里还有心情吃葡萄。”
半个时辰后,宁久和成泠、苏轻坐在葡萄架下,边聊天边剥葡萄。
苏轻:“宁妹妹,成泠妹妹,你们家种的葡萄可真好吃!用什么法子种的?”
宁久笑着指了指身侧的妻子:“是成泠种的,你问她。”
苏轻往另一边探头:“成泠妹妹,你用了什么好法子?跟我讲讲可好。”
成泠坐在宁久身边,眼睫在眼睑处投下淡淡阴影,剥开手里的葡萄。
剥好了,就着手将葡萄喂给宁久,慢悠悠回答。
“算不上什么好法子,以人血灌溉,长势自然好。”
啪嗒——
葡萄肉掉落在地,苏轻目瞪口呆,直接僵住了。
“成泠妹妹,这、这……”
宁久也惊了一下。
老婆这是在说什么?她们家一穷二白,连猪血都很少买,什么时候用人血灌过葡萄。
连忙替妻子打圆场:“轻姐,泠儿在开玩笑呢,我们家的葡萄,其实是用鸡血灌的。”
“每次杀完鸡,往土里浇点鸡血,这样土壤更肥,葡萄长势更好,吃起来也更甜……泠儿,你说是吧?”
宁久表情尴尬,疯狂给成泠使眼色。
像是有些不敢苟同,成泠没说话。
等到宁久心生疑惑,转头看向妻子,成泠挽住宁久的胳膊,含笑点头。
“嗯,阿久说得没错。”
苏轻这才缓过神,讪笑道:“原来如此,改天我也和夫人试试这法子。”
表面上她已经释怀,之后再对上成泠的目光,后背还是有点凉飕飕。
幸好她家夫人就在隔壁,就在说话这阵工夫,已经溜达过来了。
苏轻的妻子陈如珍,是清水镇打铁匠的女儿,话虽不多,性情却十分豪爽。
夫人一来,苏轻越发活泼,话也更密。
话题围绕时政展开,三句不离那位下落不明的太女殿下。
这行为太过哪壶不开提哪壶,宁久默默聆听,面色略有些微妙。
陈如珍:“天天太女殿下长,太女殿下短的,也没见你考取功名,投身人家帐下当幕僚啊!”
苏轻被呛了下:“我倒是有报效殿下之心!可殿下究竟身在何处,至今无人知晓,我上哪儿找去?”
这对妻妻话里带刺,大有吵上几天几夜的架势。
宁久暂时抛开杂念,将葡萄盆往旁边一推,靠在成泠肩头,笑看这俩人吵。
阳光透过葡萄叶,明明暗暗照下来,散落斑驳光影。
温暖明亮,如丝绸般铺在眼皮上,晒得人犯懒。
好舒服,如果世界上没有工作日,每天都是周末,那就太好了……
享受着美好的休假日,宁久无比惬意,闭上眼睛跟妻子闲聊。
“我们怎么就不吵?”
成泠:“她们喜欢闹,你不喜欢。”
“胡说,我哪里不喜欢。”
话说到这里来了,宁久玩性乍起,想去闹一闹妻子。
倾身过去,刚想凑得更近些。
还没贴近脸侧,那段漆黑柔顺的乌发,却隐约飘溢出一股极浅极淡,透出丝丝寒意的血气。
宁久动作一滞,身体微僵。
什么情况,怎么有血味?
成泠仿佛意识到不对,眉峰轻蹙,稍微往旁边挪了挪。
“阿久,怎么了?”
声线清凌凌,语气耐心又温柔,依然是那个她熟悉的妻子。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点头晕。”
成泠伸出指节,抚摸宁久的脸颊,动作轻柔。
“昨晚风大,是不是没睡好?”
她的双眸含着一丝怜惜,看起来温和又善解人意。
然而不知怎的,莫名让宁久心里犯怵,总觉得有点怪异。
——可是。
成泠这么好,这么温柔,怎么可能有什么地方奇怪。
一定是错觉。
宁久压下心中升起的那一丝怪异,干笑一声:“是有点没睡好,不过也不碍事,晚上补个觉就好了。”
成泠目光柔和:“那你今晚早点睡,我把窗户掩严些。”
宁久表面上点头如捣蒜,心里还是有些纳闷。
昨天家里没米,她没去屠夫那儿买肉,只弄了些饼食和面食,和老婆一起将就着吃了。
没有处理生肉,老婆头发上的血气,又是从何而来?
思来想去,毕竟也只是一件小事。
宁久忙着享受周末,没太放在心上,很快便忘了。
晚间歇息时。
成泠替宁久按着手,眼睫微垂,轮廓被灯烛映照得温柔,却主动提及另一件事。
“昨天茶坊里来了个酒鬼,刚坐下来,不由分说把杯子全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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