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黎于野(双重生):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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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安在一旁附和:“英王殿下,姑娘说得没错。奴才回宫解毒时,亲眼看到邓知州的人在外徘徊,眼神鬼鬼祟祟,若不是奴才出手引开他们,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云雁只觉得头都要炸了,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沉声道:“你们既然早就知道这些,为何不早告诉我?非要等到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才将真相和盘托出?”

    “告诉你?”温照楹轻笑一声,“告诉你,你会信吗?英王殿下忠君爱国,满脑子都是朝堂的规矩礼法,怕是只会觉得旁人胆大包天异想天开。”

    云雁语塞,他不得不承认,温照楹说得有几分道理。

    他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若是早些时候知道这些,他或许真的会因为想粉饰太平,做出些不理智的事。

    “更何况,”温照楹继续说道,“有些事,知道得太早,反而容易出错。你现在知道了,恰恰是时候。钟太傅的势力还未完全铺开,贤妃娘娘也尚未产子,驻军将领的兵马还未逼近京城,你还有时间布局,还有机会掌控局面。”

    她走到云雁面前,距离极近,身上的香气几乎将他包裹:“云雁,你不是一直如兄长一般护着悬黎吗?不是一直想保住大凉的江山吗?现在就是机会。只要我们联手,扳倒钟太傅,制住邓知州,等悬黎回来,一切就都结束了。”

    “悬黎能赶得及回来吗?”云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自然能。”温照楹语气笃定,“她走,是为了雾庄乱局,亦是为了联络毅王旧部。等她那边的事情了了,她自然会回来。她心里装着天下,装着百姓,不会真的不管不顾。”

    云雁沉默了,他看着温照楹坚定的眼神,看着福安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渐渐有了一丝动摇。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陛下昏迷,钟太傅虎视眈眈,邓知州蠢蠢欲动,他若是不做点什么,不仅保不住自己,保不住陛下,更保不住萧氏江山。

    “我需要做什么?”云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涌,问道。

    看到云雁松口,温照楹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很简单。第一,你继续守着陛下,对外只说陛下仍旧不便见人,稳定朝局,不让有心人有机可乘。第二,看好贤妃,不要让她过多与邓知州接触,避免节外生枝。第三,安心监国,不要胡思乱想坏人计划。”

    天平的一头绑着她与悬黎,她能猜到云雁会怎么想,只不过还是敲打敲打才安心。

    云雁盯着温照楹眼底的坚定,喉结滚动了两下,终究还是将反驳的话咽了回去。

    他知道温照楹的敲打并非无的放矢,如今他身陷局中,半点差错都容不得有,只是心底还是一阵钝痛。

    “我知道了。”云雁的声音沉得像秋日的寒潭,“但我也有条件,无论后续计划如何,不得伤及无辜,尤其是贤妃腹中的孩子,他是皇室血脉,不该卷入这场纷争。”

    温照楹指尖的香丸顿了顿,随即轻笑出声,淡讽道:“英王殿下倒是心善。您大可放心,我们的目标是乱政的奸佞,而非未出世的婴孩。只要邓知州安分守己,贤妃自会平安。”

    第119章

    云雁脚步轻巧地来, 失魂落魄地走了。

    “娘子伤心了?”福安从怀中掏出一包肉脯,拆开油纸包摊在照楹面前,“渭宁的肉脯, 主子交代了, 等娘子心情低落时拿出来。”

    切得四四方方的厚肉码了整整两排,酱色锁进了肉里,很不错的成色, 也让人很有食欲。

    温照楹垂眸, 桂树的影子落在她脸上, 一半明一半暗。

    云雁踉跄远去的背影落在眼底,也挂在心上, 渐渐被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怅惘覆盖。

    福安将油纸包往她面前又递了递,油香混着肉香漫开来,盖过了空气中浮动的檀香:“主子说,英王殿下看着执拗,实则最重情义,只要点透利弊, 他断不会坐视不管。”

    “他是不会不管。”温照楹终于收回目光,指尖的香丸被她捏得微微发热,“可他心里,终究是不信女子能主事的。”

    她抬手将香丸掷回描金瓷盘, “叮”的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庭院里格外清晰。

    那只被惊到的玉柱从她身后探出头,琥珀色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 蹭了蹭她的裙裾。

    温照楹弯腰将它抱起,指尖抚过猫毛顺滑的脊背,语气软了些:“虽然他已经算是有识之士, 也不会加害于我们,但我总以为他会欣然站在有我和悬黎的这一侧,只是没想到看似离经叛道的人,这么守规矩。”

    “可规矩也分好坏啊。”福安挠了挠头,拿起一块肉脯塞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主子当年读书时,那些老学究不也说女子不可论政?可主子做过的事,哪件不比那些酸腐书生强?”

    玉柱像是听懂了一般,“喵呜”叫了一声,用脑袋蹭着温照楹的下巴。

    她失笑,指尖点了点猫的鼻尖:“你倒是会站队。”话锋一转,神色又沉了下来,“不过福安说得对,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大凉的江山,总不能毁在一群墨守成规的人手里。”

    “悬黎那边有消息吗?”温照楹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福安咽下嘴里的肉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竹管,递了过去:“今早收到的,雾庄的乱局已经平定,这尾巴也扫得差不多了,主子说,不日就能启程回京。”

    温照楹接过竹管,拔开塞子,倒出一张卷得极细的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娟秀有力,是悬黎的手笔,只寥寥数语,却将诸事交代得明明白白。

    最后一行写着“照楹,京中诸事托付与你,万事以自身安全为重”,看得她鼻尖微微发酸。

    明明悬黎势单力薄地前往雾庄,面对的是复杂的各方势力和虎视眈眈的渭宁节度使,其中的凶险,可想而知。

    “主子还说,让我们留意邓钟二人的动作。”福安补充道,“怕他们狗急跳墙。”

    温照楹将纸条凑到烛火旁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眼神渐渐变得锐利:“钟太傅老谋深算,他定是想趁着陛下昏迷,拉拢那个呆傀儡,好继续把持朝政。而邓国丈,野心更大,他想让自己的外孙登上帝位,届时他便是权倾朝野的国丈爷。”

    温照楹将灰烬捻碎在掌心,凉风卷着桂花瓣落在她的发间,带着几分凉意。

    玉柱跳进她怀里,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琥珀色的眼珠在日光中亮得惊人,仿佛也察觉到了空气中日益浓重的杀机。

    温照楹指尖划过猫的耳尖,语气冷得像深秋的霜,“陛下昏迷已有半月,云雁监国虽稳得住表面,却压不住底下的暗流。

    钟太傅怎甘心让权柄旁落?邓知州自恃知州与国丈的身份,加上贤妃腹中龙裔,想必也已经蠢蠢欲动。”

    福安又塞了块肉脯进嘴,含糊不清道:“那咱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奴才去把钟太傅府的密道挖出来,再给邓知州的酒壶里加点料,保管神不知鬼不觉。”

    “不可。”温照楹立刻否决,“现在动手,只会让英王猜忌,反而给了他们倒打一耙的机会。我们要等,等他们露出致命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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