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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表弟怀香》 80-90(第21/27页)
梁氏拱手,“不知表嫂有何吩咐?”
梁氏越过偷偷朝她摇头的翠儿,走到桌旁,双手按在桌子上,似乎下了很大决心,痛声道:“药是梁静下的。”
都怪她愚蠢,竟容得梁静这般施为,她自己死不足惜,但若害了孩儿和婉姝,便是下了阿鼻地狱受千万苦刑她也无法原谅自己。
楚怀玉拧眉看过去。
梁氏以背对之,低声讲述了昨日梁静来府中的事。
她醒来后得知府中遭遇以及众人被下药的事,立刻便猜到是梁静,本想等火势得控后再告知夫君此事,不想人已离了府。
翠儿劝她等夫君回来再说,大概是怕此事外露后大家仇恨梁家,进而影响她在府中地位,或许也存了顾承封会帮她隐瞒的心思。
可梁氏怎敢如此想,她犯下这等蠢事,便是被休出府去也是应当的,若再为着自己名声隐瞒实情,耽搁了寻找真凶,才真真是猪狗不如。
于是粱珍并不在意会被小辈看轻,亦未向怀玉忏悔试图得到一丝谅解,而是狠声道:
“怀玉,表嫂知道你是有本事的,此事陈家脱不了干系,至于梁家,你尽管去查,不必考虑梁家关系,一定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参与这档事的人。”
楚怀玉明白梁氏的意思,没说什么,再次拱了拱手后便出了房门。
怀玉走后,梁氏瘫坐桌旁,捂着脸无声痛哭,翠儿也跟着抹起眼泪,担心主子日后在府中难过。
两人谁也不知道,内室里本该在睡觉的顾源正瞪眼盯着帐顶,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原本澄澈天真的一双眼也染上了恨意。
他要害他家人的坏蛋死,要坏表姐死,以后他再也不喜欢外祖家的人了。
*
梁静知道自己做了坏事,回到娘家后胆战心惊地过了一夜,翌日清早就跑到母亲房中,以散心为由,说要去外祖家住一段时间。
实则已经打包好了自己房中所有银钱首饰,心下决定,除非顾家倒了,否则她就再也不回来。
梁母黄氏本就心疼女儿,之前被迫断绝来往已教她肝肠寸断,如今又见女儿抱着个小的哭得可怜,哪会不心软。
“也好,反正我看你那对公婆也不稀罕丫头,你便是留在陈家往后也不会好过,你将瑛瑛留下,娘给你带着,到时候让你外祖母再给说个婆家,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梁静正有此意,反正她外祖家远在南方,她早从公爹那看出来了,就算顾家这次没倒,也得罪了大人物,总有一天会倒大霉。
她就不信顾家会千里迢迢到南方抓自己去,便是去了,到时候她已另嫁他人,也要看他们是否得罪得起她夫家。
梁静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另嫁高门,将女儿抱给母亲,还不忘借机装可怜,“我统共没见过外祖几次,还是小时候去的,不知外祖是否会嫌弃我。”
“瞎说,你外祖家若是那等不在乎子孙的,你娘我会这般疼你,你外祖母哪次逢年过节忘了你的节礼?倒是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自打嫁了人也不知道去信问候你外祖,还要我代劳。”
梁静垂下眼没接话,外祖家世连梁家都比不上,更别提陈家,本该外祖家的小辈来问候她。
“娘,你多给我带些钱财,免得到外祖家被人看轻了去,还能找到什么好婆家。”
黄氏嘴角抽了抽,正要骂人,便听外头有丫鬟传话。
“太太,老太太请您过去一趟。”
黄氏有些惊讶,老太太在她入府后没几年就下半身瘫了,自那以后便交出了掌家权,除了逢年过节,平时待在自己院子里不出来,也不用她晨昏定省,她常常都忘了自己还有个婆婆。
今儿老太太叫她过去,难道是为了静儿的事?老太太早前儿脾气可不好,不会是要训她吧?也不知是哪个碎嘴子去报的信儿。
黄氏心里泛着嘀咕,倒是没耽误时间,理了理仪容赶紧去了。
她并不知道,她前脚刚出院子,后脚便有婆子过来,将梁静堵上嘴巴拽走了。
黄氏来到主院,老老实实行礼问安,正要起身询问婆母有何吩咐,便对上了一双浑浊又不失冷厉的眼睛,不由一怔,愣是又跪了回去。
“老太太可是因为静儿被休一事生气?实在怪不得她啊,她丈夫已去……”
话未说完,一盏茶水迎面砸向她的面门。
“愚妇,你到现在都不知那孽障做了什么好事!”
“婆母?”
老太太被气得胸口疼,她身边的嬷嬷见状立马上前帮忙抚顺,被老太太拂开后,冷声替老太太开了口。
“方才顾府的宋管家亲自过来,说顾家昨晚遭了数十刺客,杀人放火,府中上下却昏睡不醒,当日只有大小姐这个外人去拜访过。”
黄氏惊呆了,一时不敢去想自己女儿为何会与顾家遭刺杀一起被提及,“这,这是何意?”
梁老太太刚顺好气,见黄氏在这个时候装傻,险些背过气去。
“蠢妇,你当庆幸昨日不是你丈夫亲自去接的那孽障,否则我梁家就要毁在那孽障手里,你要是不想让你丈夫儿子前途尽毁,以后就当没生过那个孽女!”
“这一定是误会!”
“滚!”
黄氏被赶出主院,心慌间忽然想起什么,立刻赶回自己的院子,哪里还有女儿的身影?
“静儿呢?”
院子里的小丫鬟怯怯道:“方才沈嬷嬷过来将小姐拽走了,说是得了老太太的令。”
黄氏瞬间瘫软在地。
与此同时,宋礼带着梁静急忙敢往信都,距离收到大爷的信儿不过一个时辰,他嘴上已经起了燎泡。
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出来几日,府中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不禁在心里痛下决心,以后再也不离开信都了。
与此同时,顾承封被带到审刑院的公堂,又见到了一位故人。
包培也变了态度,坐到堂上,厉声质问:“顾指挥,有人状告你杀害朝廷命官,鹿城指挥使陆燃,你可认罪?”
顾承封看了眼站在身旁正愤愤盯着自己的人,矢口否认,“并非下官所为。”
包培举起手中的信纸,“人证物证俱在,你如何解释?”
顾承封:“案发时,下官一直在指挥所处理公务,亦有人证。”
包培:“动手的是你手下林红,自然不必你亲自出面,但这封约见陆燃的信却是你的笔迹,林红家中亦找到了带血的衣裳,与证人描述的一模一样!”
顾承封:“模仿笔迹并非难事,至于血衣,我想就算林红杀了人,也不会蠢到留下杀人证据,却有时间跑到安平街去。”
“至于所谓的证人。”顾承封偏头看过去,“你亲眼看到我将那封信交给你家主子了?”
状告顾承封的正是陆燃的贴身小厮,他恨恨道:“我家大人说了,你主动要与他冰释前嫌,难道还有假不成?”
“也就是说你没看到送信之人,总该知道你家主子收信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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