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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贪得无厌》 35-40(第14/16页)
“瞿阿姨你知道吧?她搁屋里炖汤呢,一会儿你就见着了,还有他老公,范叔,马上下班回来。”
听见院里有动静,厨房门口冒出一颗头,李东东高举一把豆角挥舞,“来且了!贵客!”
“哎哎哎!你再甩人脸上!”大福婶婶拍他后脑勺,又偏头看向院里,“……哎哟!好久不见啊孩子。”
“好久不见,婶婶好。”宋岑如说。
打过一轮招呼,他被拉到一边等着,李东东跟霍北合伙把凉棚支在院里。他们日子越过越好之后遇上天气合适就在这里聚餐,可把以前有些个爱嚼的街坊刺激坏了,私底下偷摸议论,假模假式做给谁看呢。
不过他们院现在有底气,懒得搭理这种人。
李东东说大福跟虎子都还没忙完工作,晚点儿才到,陆平就拉着宋岑如在棚下唠嗑,霍北把少爷带的一堆礼物给送了,然后坐在一旁择菜。
“姥姥,以后有时间我就过来,您想找人说话就给我打电话。”宋岑如说。
“不耽误你工作上学吧?”陆平问。
“这不叫耽误,您惦记我,我可开心呢。”宋岑如张嘴就能给人哄的舒舒服服,李东东跟霍北使眼色,瞧见了么,功力不减当年。
“我听北说你是不得已才搬的,那你后来”陆平知道这孩子家庭关系复杂,挺想问问他这些年怎么过的,这一开口又不知道从哪儿说,怕讲到什么涉及人家不方便透露的家事。
“回老家了,在苏城念的初中,后来去申城就住校了,一直在那儿念完大学。”宋岑如说。
“靠,你没出国啊?”李东东掐着两节豆角,“我们当时都以为你飞到大洋彼岸去了。”
霍北也是今天才知道宋岑如居然留在国内,离得还不远。
距离最近的时候应该就是去宁瑕斋那年,苏城和申城高铁只要半小时。
他低着头,余光落在宋岑如身上。
总觉得堆药跟他爹或者后来一个人住有关系,可能是长年累月的心理创伤,在哪个节点突然引爆了,不过很明显少爷不打算告诉他。
“你走的时候他们不是没去送,是出了点小意外,不过现在看见你们还有联系我就高兴。”陆平其实没想到宋岑如会回来,或者说还记得他们,“人老了就容易感慨,一辈子有几个这样隔着这么长时间还能惦记的朋友,我年轻时候并肩作战的战友都有好些个关系都淡了。”
宋岑如瞟了霍北一眼。
有意外,什么意外呢先前一直觉得霍北气他不给手机号,后来再见面才觉得不是,从这个条件想,估计跟城西那帮人有关系。
“哎,提这事儿我就来气!”李东东哐当把菜篮一摔,刚掐完的豆角蹦出去好几个,霍北用手一接,啧了声。
“激动了激动了,”李东东笑笑,“那会儿杨立辉带着一帮人把老大给堵死胡同了!好家伙喊了十来个人,明摆着以多欺少脸都不要了。后来他家修车厂被查封,这孙子又被警察逮了,据说是赔款之后倾家荡产了吧,我看丫就是遭报应,该!”
宋岑如没言语,只是静静地倚在靠背上听着,表情更瞧不出波澜,兀自在心底翻起好几个大浪。
谁说他聪明了?
这不是挺笨的吗!
这么容易琢磨出来的事儿困扰了他六年?霍北什么性格他不清楚?
有时候吧,关心则乱。
越在意什么,越容易胡思乱想,尤其那段时间家里出事儿,外界对瑞云更是虎视眈眈。就像医生说的,你的神经系统乱了阵脚,负责情绪感知的细胞一通乱窜,奔着让宿主活命的任务去的结果整出个精神障碍。
宋岑如叹了口气,挺轻的,除了霍北没人注意到。
这人在桌子底下碰了碰他的鞋尖,想什么呢。
他碰回去,少打听。
性向不明的傻帽就不要瞎问了,怕吓死你。
“不过我觉得也算因祸得福,后来老大上警局当情报顾问去了,就范叔发现老大这棵好苗。这叔特别正义,就是有时候不太正经。”李东东说。
“李东东!”一道中气十足的低沉男声从院门口传来,“讲我坏话呢吧!”
“靠。”李东东吓一哆嗦。
宋岑如偏过头,一个穿着警服的魁梧中年人站在那儿,冲他眯了眯眼,“嘿哟,这是那金不换!”
什么金不换?
“我给你起的昵称。”范正群拿着小酒盅跟宋岑如碰了碰,下巴冲霍北一扬,“这小子那会儿天天打听你消息,我让他把那翡翠卖了,有钱才好找人,他说不如把他卖了,可不就是金不换。”
宋岑如一口酒差点儿呛了嗓子,霍北正跟陆平讲话呢,特顺手的就拍了拍他的背,没听见范正群那几句。
宋岑如看着他的后脑勺,偷偷用酒杯磕了下他的水杯。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好哥哥。
霍北回过头。
宋岑如朝人弯了弯眼睛,视线扫过他衣襟下微凸的地方。
“干嘛呢。”霍北挑起眉毛。
宋岑如嘴角勾着不说话,没什么,我高兴。
霍北在他大腿上挠了一下,“笑屁。”
宋岑如心情实在愉悦,没应声,但主动挠了回去。
霍北还想挠回来,被一巴掌打掉。
啧,真双标啊宋阿竹!
“少爷,咱们也得碰一个吧。”大福说。
“要不是你,我们真有可能就考不上了,你留下来的教材比什么冲刺培训班可管用太多了。”虎子举起杯子,脸已经被熏红了。
“我没做什么,是你们本来就有能力。”宋岑如倒了满杯,给那俩惊的,又往杯子里添了点儿。
他开口要阻止,被大福拦了下来,那眼神的意思:就这一杯,抛开那些书,你还从杨立辉手里救过我一命呢。
干了。
宋岑如喝过的酒,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因为工作,大概只有和他们在一起才是真心实意的想喝,用来助兴,怀念,和感慨。
放下酒杯,宋岑如手指撑着额角,听大伙儿唠家常。
这种场合就适合他这种不爱聊天但又害怕周遭过于安静的人,不用刻意维持气氛,说累了就歇,歇完了接着唠。
没人会一边期待他做出什么样的成绩,一边又觉得你只是继承人的低配替代。
宴席过半,都吃的差不多了,就剩几个酒量深的还在喝。霍北懒散坐着,抻长了腿,下巴轻抬,目光落在宋岑如脸侧。
“你老盯着人看干什么。”范正群靠过去小声叽咕。
“我盯了吗。”霍北迷茫地转过头,噢,转头这一下,他意识到自己好像确实是往宋岑如那个方向看的。
范正群眼睛一眯,低声道:“都喝四轮了,有三分之二的时间你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我就是没好意思说,人要发现了肯定觉得你不正经。”
霍北瞪着他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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