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得无厌: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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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岑如第一次心动,第一次暗恋,第一次因为喜欢上同性而手足无措,就是聪明到能看出来肖婉对霍北有好感也做不了什么。

    叱咤商海的少爷茫然了。

    烦。

    隔着一条走廊,肖婉踩着小高跟走在霍北身侧,亲亲热热的找开话题:“霍老板,你跟宋先生是旧相识?”

    “嗯。”霍北道,“认识很多年了。”

    肖婉说:“宋先生年纪轻轻就能扛下大业,实在厉害,怪不得你们能玩在一块儿。”

    人姑娘这是借着宋岑如夸他呢,但霍北笑笑没说话,后槽牙极轻地咯吱了一下,特么怎么谁都想打听宋岑如。

    “岑哥,你以前来过这儿吗?”同学问。

    宋岑如浅啜茶水,“没,第一次。”

    “咱们组里都北方的,应该就你一个南方人,”小何说,“我看这装修完全就是按照你们那边的样式弄的,怪不得招人来,看着新鲜。”

    这徽派、海派、苏派等等南方建筑风格在结构上或有相似,气势又极大不同。今山堂明显取了园林移步异景的构思,习惯喝大碗茶的市民不一定买单,但用来会客再合适不过,挺讨巧的思路。

    宋岑如的指腹在杯沿摩挲,心思跟着茶盏里的倒影荡漾,霍北在干什么呢?

    霍北给那俩姑娘配了个茶文化讲解师。

    正儿八经在茶艺届深耕几十年的老师傅,从茶叶历史到种植、制茶技术,那《茶经》都能倒背如流,讲得绝对比他有底蕴。

    他把那两人带到包厢请了茶点,消费全免,师傅还是店里最有经验的一位大姐,这样面子里子都能过的去。

    肖婉温温柔柔的冲他笑,结果还没展开攻势呢,等师傅一到霍北就撤了,生怕去晚了从那帮同学嘴里捞不着少爷的消息。

    包厢外响起叩门声,然后哐一下被拉开,宋岑如眼皮都跳了跳,转头见霍北撑着门框,挑眉道:“不打扰吧?”

    这就,回来了?

    宋岑如愣了愣神。

    “不打扰不打扰,正聊这店呢!”小何连连招手邀请人进来。

    “霍老板,你们家点心也太好吃了!”祝芙嚼着荷花酥,又饮了一口茶,“要我说现在的什么网红铺子都不如你这儿的好吃,上哪儿弄的啊?”

    霍北关上门,自动就在宋岑如旁边坐下了,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俩腿跟自动安装导航似的。往桌上寻么一眼,替少爷添了茶,才说:“请的师傅,每天现做。”

    某同学啧啧叹道:“怪不得。这味道,外头那种预制供应商可做不出来。”

    霍北笑了笑,不动声色给领班发了条消息,让再来几份点心。

    要想跟宋岑如保持“天下第一好”的关系,这都是他要笼络的眼线,收买人心的事儿他最会干了。

    宋岑如见他从离开到回来拢共没十分钟,凑过去小声问:“没跟肖婉聊天吗。”

    霍北一皱眉,就不乐意见他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有什么好聊的,我又不往恒瑞银行存钱。”

    宋岑如忍了半天,没忍下来,还是笑了。

    竹林疏影衬着弯弯月眸。

    看得霍北耳根有点儿烫。

    热茶的雾气烹香了屋子,把人也熏透了,他望着宋岑如的侧脸撒癔症,直到听见有人说了句:“对了霍老板,我们刚才还想问这店为什么叫今山堂’啊。”

    “陈师道有句诗叫‘风流一代今山简,有底樽前著葛墙’,从这儿来的么。”另一个人问。

    自考大专的学习资料里没有这么小众的诗,霍北都没听过这句,“不是。”

    “哎,那是不是因为茶室后头有座山?”

    霍北摇头。

    “大道至简,也有可能咱们解读过度了,就是‘今天的山’的意思。”

    霍北笑笑,还是没说话。

    这研究生就是爱死磕东西,左猜右猜都不对,一堆人文化人突然就被挑起斗志了,不琢磨出来誓不罢休。

    唯一一个没出声的是宋岑如,今山二字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但出于各种别扭的情绪,他还真不敢拿这个往那处想。

    “今山,今、山”祝芙嘴里叽叽咕咕,边想边喝茶,抬眼瞟过宋岑如,忽然福至心灵!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搁。

    “今山‘岑’啊,宋岑如的岑。”

    宋岑如一怔。

    是了,就是岑。

    霍北特别自然的往后一靠,胳膊搭上宋岑如的椅背,鼻子里哼出这声“嗯”。

    这人向来是直线思维,这就弄得心思复杂的少爷心神不宁……已知答案正确,但解题思路是什么。

    他指尖微微发颤,连喝进去的茶好像沸腾起来,烧了胃。

    岑什么?哪个岑?他的岑?

    怎么是岑呢……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霍北。

    宋岑如想看他,又不敢看,心里有鬼的是他,不是霍北。

    其他几个人恍然大悟,小何追问:“还真是嘿……跟岑哥有关系,为啥?”

    霍北张了张口,却突然就顿住了。

    因为我们关系好?算发小?没有宋岑如他就不会开这家店?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压根儿没想过当初定下这个店名的冲动是什么。

    范正群问过类似的问题,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宋岑如,他却没来得及细想,也意识不到那么深的地方。

    到底因为什么啊?

    因为走的太突然,留了遗憾,想找到人说声对不起。

    因为好到值得让他竭尽全力靠近,想以各种方式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因为这么守规矩一个人,却总是包容和一眼看穿他身上很多在别人眼里看来荒诞不经的东西。

    霍北能说出几十条原因,但源头在哪?

    少爷明明被家中明令禁止不许跟他来往,临走前还惦记着大杂院那几个的出路,那书里的笔记都是掰开了揉碎的写的,这东西留下来,就为了能拉他们一把。

    最后托陆平转达那几句话的意思他能不懂么?读书不是为了别人嘴里的评价,是你们本来就很好,也值得追求这样的好。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打小却活得那么累,被养成敏感拧巴的性子,倔起来又硬的像块石头。而且少爷难伺候着呢,有洁癖还特讲究,吃个东西还得是精细的材料,一旦生气了那嘴也是从来不服输的,受委屈又从来不往外说,宁愿一个人死扛。

    按理说,霍北跟这种人应该很不对付。

    可他觉得宋岑如有意思,可爱,招人疼,还跟所有人都不一样,连发脾气那劲儿都长在他的癖好上。

    霍北回过神,好几双眼睛在等下文,他感觉心跳很快,像有某种呼之欲出的想法正在撞击他的胸腔。

    就在这时,廊外某包厢忽然传来一道尖叫伴随着瓷器破裂的声响。

    宋岑如闻声侧目,好像是肖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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