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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归鸾》 130-140(第16/22页)
恼恨的。
另一名一直不曾做声的幕僚忽道:“说来也奇怪,那通城义军首领如此神勇,先是在南陈贼将窦建良坑杀我南境魏军时,于数万裴军中救出了袁放将军;又在幽州危急之际,仅靠几十骑人马就杀进了敌营火烧粮仓,此前怎一直名不传经?”
这话可算是说到了魏平津心坎儿上,他先前看到战报时就不信对方有如此勇武,此刻再听这幕僚一分析,愈发觉着这两桩事连在一起,过于蹊跷了些,当即将身形都坐直了几分,喝道:“那通城义军首领萧……”
他一时没想起对方名字,下边的幕僚忙回道:“萧厉。”
幽州的战报一传至蔚州,大捷的消息和萧厉的名讳自然也跟着在魏军中传开了。
“对,萧厉!”魏平津神色肉眼可见地兴奋了起来,他沉喝:“给本少君好好查查此人!”
若问题出在这人身上,他从幽州撤兵,压根就没错,反倒是廖江用人不察,险些酿成大患!
他话音方落,就有幕僚低声议论道:“这名字……怎有些耳熟啊?”
魏平津目光当即扫了过去:“你知晓此人?”
那名幕僚被看得心惊肉跳,磕磕绊绊回道:“回……回少君,小人一时想不起来了,但决计听过此人名号……”
魏平津狠狠一拍几案,眼神可怖,似要吃人:“想不起来?那就去外边捱着军棍想!”
那名幕僚连忙磕头求饶,魏平津正要唤人进来将其拖走之际,忽有其他幕僚恍然喝道:“我知晓此人!他不是梁将么!在南境夺取陶郡那一战,甚是有名!”
叫他这么一说,正跪地求饶的那名幕僚明显也一下子想了起来,赶紧道:“正是此人!正是此人!”
魏平津撑案起身,喝道:“你们所言可当真?”
最先说出萧厉是梁将的那名幕僚道:“只要不是同名同姓,应就错不了。”
魏平津略显焦躁地在原地踱步起来,最后还是烦躁地将问题抛给了幕僚们:“你们中有何人见过那名梁将萧厉?能否指认出来他们是为同一人?”
幕僚们面面相觑,显然都不曾见过萧厉,没法指认。
还是那名提出萧厉此前“名不传经”的幕僚道:“我等虽不认得那萧姓梁将,但此前民间对梁营声讨颇多,有梁营谋臣不甘助纣为虐再帮着南陈窃国,转投了我魏营,侯爷虽未启用这批人,却也以礼相待,将之留在了衙署编修文史。那通州义军首领立下如此大功,侯爷必会亲自召见他,待论功行赏那日,少君带几个梁营谋臣前去观礼,指认无误后,可当场戳破梁营的阴谋,再将其一举拿下,岂不美哉?”
魏平津听完不禁抚掌而赞,喜道:“好!就依你所言!”
他回看那幕僚一眼,后者低眉顺眼地含笑略俯了一俯首,很是谦卑恭顺的模样。
魏平津道:“这一屋子都是酒囊饭袋,也就你还中用些,今日献策有功,赏十金,往后便一直常随本少君左右吧。”
这是要提拔他当首席幕僚的意思了。
那幕僚含笑一揖手,掩住了眸色:“小人谢少君恩典。”-
幽州一战告捷,戎厥人短时间内再啃不下幽州这块硬骨头,又没了粮草,只得先迁往别的驻地。
廖江率众部对着舆图一番商讨后,断定他们后边还会继续进攻北境边陲各地,为了方便他们魏营后续调集人马,廖江将幽州兵马抽调了一部分出来,让袁放带去蔚州。
先前来投奔魏营的各路义军,现都以萧厉为首,幽州大捷,魏岐山自然也得接见他们,以尽地主之谊。
萧厉和袁放带着数万大军,赶了几日的路抵达蔚州后,兵马尽数驻扎在城外,只有百来名有功的将领被接引入城。
袁放怕萧厉心有芥蒂,路上还解释道:“侯爷爱民如子,为免军队入城惊扰百姓,早前便立下了军令不允我等带兵进城。”
萧厉自然清楚这其中目的和藩王不可带兵入京无二,但袁放既有心解释一二,他便也跟着恭维了句:“早闻侯爷待民仁厚,治下有方,今日一见,果真不假。”
得了他这话,袁放便放心了许多,一路指了不少名胜古迹与他看,笑说回头再亲自带他在城内逛逛。
到了侯府,早有魏岐山身边的长随亲自在大门外等候,见了他们,忙支使了小厮上前牵马,等众人下了马,揖手见礼后笑容和煦地引着往里走:“侯爷已在前厅设了宴等诸位将军。”
袁放与那长随相熟,也未把萧厉当外人,进门时便问道:“侯爷伤势可好些了?”
长随心下诧异袁放竟毫不避讳萧厉,面上却依旧是一团和煦,笑吟吟道:“好些了,前两日看了幽州的捷报,侯爷如今饭都能多用半碗。”
这是变相地又恭维了幽州众将一句。
袁放当即哈哈笑开:“那便好,裴颂那奸贼四处钻营,不仅策反了南陈贼将,连戎厥蛮子也暗中勾结,害得我魏营苦矣!待侯爷休养好了,可得一雪此恨!”
说话间,穿过几道垂花门,已至侯府前厅。
门外的侍者见一行人到来,忙进屋通报。
长随引着他们迈上石阶,在进门前,指了左右两侧手捧托盘恭谨而立的将士,含笑道:“还请诸位将军在此搁置兵刃。”
袁放等一众魏将熟门熟路地解下身上佩剑放了上去,萧厉在坪州那会儿,就已熟知武将面主的规矩,此刻也并不意外,从善如流解下了佩剑搁至盘中。
有他带头,义军首领们自然也无多话,只郑虎在解佩刀时,同边上的宋钦小声嘀咕了句:“这魏侯府的规矩可真多。”
宋钦目不斜视,低声提点道:“忘了来前军师嘱咐过什么了?谨言慎行。”
郑虎也就发个牢骚,怕给萧厉招去麻烦,将剩下的牢骚全吞回了肚子里。
侍者打起大门处挡风的门帘,里间燃了地龙,众人还未走进,便只觉暖气拂面,但厅内景象叫入口处一扇丈余长的千山江景图屏风挡了去,瞧不真切,只能听见里边丝竹声传出。
入府到现在,还未见着魏岐山其人,但这北境之主的派头已是叫众人开了眼。
长随再躬身做出“请”的手势引众人入内时,袁放没动脚步,侧身对萧厉道:“恩公请。”
萧厉道:“还是袁将军带路吧。”
袁放笑道:“恩公不必见外,同往同往。”
说罢抬手示意萧厉一道进门。
跟在后方的魏将和义军首领们,便也自发地分成了两路,跟着二人迈步入内。
绕过那道巨幅屏风走进内厅,萧厉一眼便瞧见了坐在主位上的魏岐山,这位名震四海的朔边侯、北境狼骑的主人,一如世人所传颂的那般刚毅威凛,光是坐在那里,周身就有股说不出的威势,压得众人一时间呼吸都不自觉重了几分,丝毫瞧不出他此前受过重伤。
魏岐山也在看着萧厉,目光很是平和,却又像是能把所注视的人整个儿洞穿。
萧厉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此前他也见过不少人,但无论是李垚昔时带着认可和教诲意味的注视,还是杀裴颂时对方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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