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归鸾》 140-150(第15/20页)
取得好哇!此字甚衬我儿!”
席上又议起了旁的话题,待丝竹声奏过一轮后,魏岐山忽道:“说来,今日还有另一桩喜事。”
席间众将都望了过去,魏岐山笑声如洪钟:“犬子对公主爱慕有加,也幸得公主垂青,愿同犬子结为连理,不日后,犬子将同公主完婚。”
席间顿时响起了一片道贺声,坐在上方的王宛真面上含笑,坐在魏岐山左侧的魏平津,神色却有些勉强。
后来面对众将的敬酒,他索性把自己喝了个烂醉如泥。
散宴后,郑虎同萧厉、宋钦二人一道出府时,没忍住犯嘀咕:“那位前晋公主瞧着也不丑,怎地那位魏二公子一副那般不情愿的样儿?”
宋钦正欲提点他隔墙有耳,身后就传来了魏岐山常随的声音:“萧州君留步!”
郑虎背上的冷汗几乎是刷一下就冒出来了。
萧厉和宋钦倒是面色如常,几人相视一眼后转过身,便见那魏府常随带着两名姿容秀丽的女子快步追上来。
到了跟前,对着萧厉一揖手道:“听闻萧州君身边没个知冷热的人,侯爷特地命人挑选了两个清白家姬,让州君带回去侍奉左右。”
郑虎和宋钦都变了变脸色。
萧厉似也没料到竟还会有这出,灯笼下的树影微微遮住了他的眉眼,细雪落在他发间,让他整个人都透出股极不好相与的冷冽,开口倒是还算平和:“承蒙侯爷厚爱,但亡母丧期未过,厉曾在亡母坟前立誓,要为其守孝三年,还请侯爷收回成命。”
常随忙道:“萧州君误会了,这两名家姬,只是送去伺候州君起居的。军中那些粗人,毛手毛脚,做事哪有这些婢子细致?州君如今又有伤在身,当被精细些照料才是。”
突然起风的缘故,郑虎都被冻得缩了缩脖子。
跟在常随身后的两个美人,领口微开,露着纤薄锁骨,在寒风中微白了脸瑟瑟发抖,任谁瞧了都是我见犹怜。
萧厉却没有半分退让之态,额前的碎发叫风吹动,微微垂覆在眼前,从那长睫和碎发见垂溢出的眸光,便也愈发冷淡:“萧某本就是一粗人,哪还用得着旁人照料。三万义军也都是萧某同生共死的弟兄,萧某既订下不可狎妓的军规,便该以身作则,此番若带回去两个美人,往后在军中还如何服众?”
“侯爷一片心意,萧某领了,人,萧某就不带回去了。”
说罢他抱了抱拳,带着宋钦、郑虎二人转步离去。
常随在原地目送萧厉一行人走远后,方带着两名家姬折返-
魏府宴客的阁楼上,魏岐山带着女儿在楼台木栏处将下边的情形看得分明。
见萧厉拒了那两个美人,他半是欣慰,又半是苦恼此子对钱财美人一概不感兴趣,不知用何笼络于他。
冷风夹杂着细雪吹进来,魏岐山指了萧厉的背影,同站在边上的魏嘉敏道:“那是爹爹替你挑选的夫婿,品行端正,能谋擅武,有霸王在世之勇,还是个孝子,是个值得托付之人,你要是能等三年,爹爹想法子给你们指个婚。”
魏嘉敏睨了一眼萧厉挺拔高大的背影,回想起先前在宴上瞧见的那张俊逸英气的脸孔,她垂眸继续把玩着自己腰间系带上的穗子,以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道:“这样的粗野武夫,敏敏才瞧不上!”
魏岐山看着女儿同亡妻有六分像的那张脸,却是怒不起来,只略有些宠溺又忧虑地摇头叹息道:“就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性,若不给你找个厉害些的夫婿护着你,哪天爹爹要是不在了,你可得被人欺负了去。”
魏嘉敏一听,当即抛下了手中穗子,转抱住魏岐山胳膊,微红着眼睛赌气般道:“那敏敏才不要嫁人,爹爹长命百岁,护敏敏一辈子就好!”
魏岐山肩头披着大氅,饱经了几十载风霜的眼下,已难掩沧桑,听得女儿这番话,心口难得微软了几分,正要说什么,身后忽传来极为温婉恭顺的一声:“见过侯爷,见过县主。”
父女二人回首,见是王宛真。
魏嘉敏似极不待见她,瞥她一眼后便冷哼一声别过了头去。
魏岐山也只对着王宛真淡淡一颔首,示意她起身。
“少君喝多了,已命人将少君送了回去。”王宛真依旧是半垂着首,言语间满是恭谨。
魏岐山点了下头,道:“下去吧。”
王宛真又墩身一礼后,方仪态挑不出半分错地面朝魏岐山父女退出数步,直至拐角处,才转过身看路。
身后魏嘉敏却已开始为兄长抱不平道:“爹爹也是,哥哥身份何等尊贵,您怎能让他娶一卑贱戏子为正妻?”
魏岐山似责备了女儿,但那语气却听不出半分谴责之意,更像是在给她分析其中的利害关系。
这周遭还有魏府的影卫于暗处潜伏着,王宛真不敢驻足细听,她步履从容地一步步走远,身后那父女二人的谈话声已听不真切。
她垂眸望向自己锦绣华服下戴着深碧色翡翠镯子的一双手,微勾的唇角有了淡淡的嘲意。
当真是好一场父慈女孝的天伦之乐。
她们这些天潢贵胄,打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长大,又哪知她这卑贱戏子,早年间还为了一顿温饱同野狗抢食呢?
她喜欢自己如今的姓氏,也喜欢这个名字。
毕竟,她一直都无名无姓,后来进了戏班子,才被班主给取了个梅芸的花名。
梅芸,宛真。
当然还是宛真这个名字好听啊。
王宛真微笑着回看了一眼远处灯火通明的魏府阁楼,眼中燃起的,是乞儿得到白馍、竭鱼重获甘霖一样的野心。
她这泥潭里的人,也想爬到那些天潢贵胄呆腻了的位置去瞧上一瞧-
萧厉带着前往燕勒山支援的大军赶了两日的路,方在第二日入夜时分回到了驻地。
陶夔因后边连续几日去给温瑜送药,温瑜都问了他萧厉可回了军中的事,萧厉今夜回营后,前脚刚派了亲兵避开人去找陶大夫拿伤药,陶夔后脚就跑去向温瑜报信了。
这些天,温瑜从陶夔那里知道整个营地的大概兵力分布后,已不报梁营的人兴许能想法子救自己出去的奢望。
这数万人的军营,俨然被萧厉打造成了个铁桶,分道而逃去引追兵的另几路梁军,纵是知道她被擒,想折回来救她,面对这前去支援燕勒山后都还剩大几千人的营地,也只能干瞪眼。
等到梁、陈两营的侍者来交涉接自己,依萧厉那日所言,又并不会放自己回去。
她若想离开这里,只能还是再和萧厉好好谈谈。
故而在陶夔前来报信后,她便道:“我想见见你们州君,你能去帮我传个话吗?”
陶夔当即就应了下来,出军帐的时候,那小山一样的身板甚至带着点手舞足蹈的欢喜。
萧厉的中军帐离软禁温瑜的军帐并不远,陶夔小跑着过去告知他此事时,亲兵正在用于火盆上烧过后又淋了烈酒的匕首刮萧厉背上的腐肉。
他背上那道刀伤,创口面积太大,当日庆功宴上又饮了酒,回来冒着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