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下不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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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它再嚣张,也冲不出来,越不服,吃苦头的越是它自己。

    不知道从哪一个时刻,陶怀州的手没有再钳制刑沐。刑沐的手重获了自由,却逗留。她自觉她的手长得不好看,太小,不修长,甚至没有陶怀州细皮嫩肉。

    但现在是好看的。

    现在肆意妄为地掂量、打压、鼓舞,像个驯兽师,隔着铁笼,万无一失。

    不再是刑沐靠在陶怀州怀里。

    她不再因为他那一句“没妈的土狗”怅然若失,坐直身,反而把肩膀借给他靠一靠。他整个人矛盾得每一块筋骨和血肉都硬如铁,组合在一起却烂如泥,赖着她,嗅着她的颈侧。

    刑沐怀疑陶怀州的喘息声不是传入她的耳朵,而是送入她的动脉,否则,怎么会身体的各处都接收到,齐刷刷地悸动。

    “刑沐,”陶怀州意乱情迷,“你别……”

    刑沐打断陶怀州:“我不摸,你非要我摸。我摸得有滋有味了,你跟我说别?晚了。”

    “你别……”陶怀州把话说完,“在外面。”

    “什么?”刑沐似懂非懂。

    陶怀州原本不是变态。

    刑沐所谓的公德心,他原本也有。

    他不能不推卸责任,他的不要脸,都是拜刑沐所赐。“你的手,”他也会无地自容,“进来。”

    刑沐才夺回的优势又岌岌可危,猛地收回手:“你给我适可而止。”

    陶怀州没再用力量对刑沐以大欺小,任由她收回手,只轻轻吐露两个字:“我疼。”

    白莲白莲白莲!

    要不是在电影院,刑沐真的会指着陶怀州的鼻子骂:撕下你“柔弱不能自理”的伪装!

    但同时,她心说能不疼吗?你的西装裤都危在旦夕了。

    “你带耳机了吗?”刑沐也不算弃陶怀州于不顾,还给他出出主意,“放个清心咒什么的听听,一会儿就好了。”

    “好不了……”

    “好不了就疼死,疼死就好了。”

    电影中的男人和女人重归于好,刑沐和陶怀州却陷入了僵持,双双目视荧幕。

    终于,是刑沐大发慈悲:“先说好,我……只进一层。”

    大发慈悲的背后,是她打得啪啪响的小算盘。

    不同于陶怀州的痛并快乐,刑沐不痛,刑沐只有快乐。她意犹未尽。在他的西装裤之下,不是还有一层吗?不还是不用接受视觉的冲击吗?最后一层的手感只会比西装裤更胜一筹,她有损失吗?没有。

    “好。”陶怀州的回答像盖章一样,谁也别反悔。

    刑沐漫不经心地伸手过去,没摸到皮带。

    陶怀州牵着她的手往腰侧引领,廓尔喀裤腰用在西装裤上,双侧搭扣。

    “你自己解。”刑沐这就想反悔了,“我一个都市丽人,在外面解男人裤子像话吗?”

    “是我拜托都市丽人的,可以吗?”陶怀州才不在乎身段,“求你,可以吗?”

    男狐狸男狐狸男狐狸!

    刑沐在心里把陶怀州往死里骂:害死人不偿命的东西!

    但到底,双侧搭扣的裤腰是陶怀州手把手教刑沐拆解的,拉链是刑沐甩开陶怀州的手,一个人搞定的,明明是负气,却像是迫不及待。

    接下来的一切,就如同刑沐所想了。

    手感更上一层楼。

    一成归功于最后一层的质地令人爱不释手。

    九成是驯兽师和“畜生”之间的阻隔从铁笼到纱帐,收益和风险攀比着噌噌飙涨。

    陶怀州扳过刑沐的脸,像吸氧一样亲她。

    刑沐满脑子只有两个大字在循环:坏了坏了坏了!

    质疑、理解、成为……

    她从质疑到理解,然后就成为爱摸鸡的女人了?

    不然如何解释她被他亲得天旋地转,却把手里那玩意儿当救命稻草?那玩意儿明明是罪魁祸首。

    刑沐的思绪仿佛在乌云滚滚中划过一道闪电:“陶怀州,你不准……交待出来。”

    她的底线已然一降再降,公德心已然所剩无几,说破大天也不能让他交待在这里。

    “你多虑了。”陶怀州的眼神飘飘散散,言辞却不容置疑。

    刑沐不信:“不是我多虑,是你没底线。”

    “是,我是没底线,”陶怀州受不了刑沐把唯一一张嘴用来和他针锋相对,亲得七零八落,“但你没技术。”

    刑沐眼睛瞪得像铜铃,却也只能咽下这口气。不管他是不是激将法,这什么狗屁技术?她没有也罢。

    陶怀州不是激将法,是大实话。

    纵然刑沐随便抚,随便弄,就够他排山倒海,但她根本是在乱抚、乱弄,不可能让他翻船,这就是大实话。

    瞬息万变,二人又处于了对立面。

    一个没底线。

    一个没技术。

    后来,二人都没输。陶怀州守住了底线。刑沐精进了技术。

    她不想精进的……

    不想湿意洇透他最后一层,染脏她的手。

    一开始,刑沐慌神:“你不讲信用!”她的谴责都站不住脚。假如一个人连底线都没有,怎么可能讲信用?

    “我没有。”陶怀州的嗓音仿佛得了重感冒。

    刑沐不接受陶怀州睁眼说瞎话,要把手抽出来当呈堂证供给他看看:“你自己看……”??x?

    “不是。”陶怀州强硬,“我说不是就不是。”

    刑沐被震慑住,手没抽出来。

    “刑沐,你在跟我搞笑吗?”陶怀州算得上出言不逊了,“你觉得交代出来是这样吗?你不知道男人也会……”

    湿?刑沐还真不知道。

    她的理论知识没这么面面俱到,实战只有陶怀州,关键是她在实战中的眼睛和手躲都躲不及。

    她并不嘴硬:“我不如陶老师有经验,谢谢陶老师指教。”

    有经验?这用得着有经验?

    但陶怀州没机会辩解了。刑沐不耻下问:“男人这样,也是因为想要吗?”拇指指腹更探索地往湿意的发源地寻去。

    陶怀州的喘息是回答。

    刑沐没把握:“不想要?”

    不怪她拿不准,陶怀州的享受和煎熬本身就是泥沙俱下。

    “你说什么都对。”陶怀州但求刑沐让他静一静。

    刑沐如了他的愿,权当“自学”一会儿,手中的触感越来越趋向于泥泞。

    电影终究是看不完。

    从铁笼到纱帐,再到洇透,驯兽师和“畜生”在阻隔形同虚设的边缘上各有各的恐惧。“还不回酒店?”刑沐问陶怀州。是硬撑,也是认怂。

    “回……”陶怀州只剩认怂。

    刑沐收手:“你这样走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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