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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车下不熟》 50-60(第10/18页)
的多管闲事,再看看又不像。那闷葫芦似乎对那女的手臂外侧有想法,想贴不敢贴,不敢贴又想贴。人挤人的车厢,若即若离?真他爷爷的看不懂!
旁观者迷,当局者清。
只有刑沐和陶怀州心如明镜,他们的关系始于车上如胶似漆,车下不熟,到头来,连车上都形同陌路了。
两站后,手欠男下车。
刑沐跟着下车。
她不是不给手欠男活路,是要给陶怀州活路。睡过头,是她不对,出现在他面前,是她不对,甚至保护他的肋骨,也是她不对。她换到他身边,比手欠男对他的杀伤力大得多。
为他好,她去等下一班地铁。
陶怀州在刑沐身边,原本像一锅在小火上煮到咕嘟嘟冒泡的粥,难捱,却也平缓,刑沐倏然离开,像火苗窜天,粥沸沸腾腾地扑出来,他不管不顾地去追。
刑沐前脚下车,后脚看陶怀州做了跟屁虫,没忍住嚷嚷了他:“你干嘛?”
仍有人在下车和上车,二人伫立在车门外对峙,公德心又被狗吃了。
“我……”陶怀州我不出个所以然。
他能说什么?说我想你?说见到你真好?说你别走?说我想今天见、明天见、天天见?
他不用说,刑沐也都知道。
“上车。”刑沐命令陶怀州。
她看他,无异于看一条甩不掉的小土狗,被捡过一次,它就以为还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后每次在大街上看到她,都可怜巴巴地等着被捡?在电影院里,他问过她养不养狗,她说不养,她说她只对自己负责。
她说得清清楚楚。
车门即将关闭,铃声催得人心惶惶。
“我让你上车。”刑沐对陶怀州声色俱厉。
陶怀州做了无用功一般回到车上,车门在他眼前关闭,阻隔开他和刑沐。
先于地铁驶离,刑沐走出了陶怀州的视线。
陶怀州可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原本,是刑沐“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他面前,是刑沐对他“含情脉脉”,是刑沐多管闲事,他又不是纸糊的,挨了一肘,缓缓就过去了。原本,他不算失态。
直到他追着她下车,全完了……
但他不全是冲动,冲动甚至只占两成,其余八成,是他从刑沐身上闻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味道。熟悉在于,是他的洗衣液的味道。陌生在于,由刑沐散发。
她不要他了,却开始使用和他一样的洗衣液??x??
两成冲动,八成底气,是刑沐给他的。说给就给,说粉碎就粉碎。她让他上车,没有一丝一毫留恋,让他不得不怀疑,是他的嗅觉出了问题。
他记得在电影院里,她说她不养狗,但她也对他说了:“以后我疼你,好不好?”
这是她的原话。
她就是这么疼他的?
不在乎他的心疼不疼,只保护他的肋骨?别人不能让他疼,针扎都不能,但她对他刀枪剑戟,没有一丝一毫怜悯。
刑沐本打算等下一班地铁,但看看时间,注定迟到了,注定这个破班没能上个善始善终,索性去办件事。
当晚十一点,陶怀州回到住处。
刑沐的窗还亮着灯。陶怀州一颗揪了整日的心稍稍得到舒缓。她还在这里,就是对他最大的安抚。
不同于以往,她的窗帘没拉严,露着至少三十公分的空隙,足以让陶怀州看出走来走去的人影不是刑沐,继而看出人影不止一个,似乎是一对男女。可能是房东,可能是下一任租户,无所谓了。陶怀州只知道,刑沐搬走了。
这一天终归是来了。
她早上还去上班,晚上就搬走了,谁说她对他没有怜悯?她这不是给了他痛快?
当晚,刑沐住在包映容家里。
她明天下午的航班,今天上午临时去办了件事,下午上班,下班后约了辆面包车就把家搬了,搬到包映容家里——原来是成昊和包映容的家,如今归包映容所有。
转天早上。
陶怀州收到刑沐的微信:「中午有时间吗?」
他觉得他在做梦,但他明明彻夜未眠……
陶怀州:「有。」
花开富贵:「送我去机场。」
整个上午,陶怀州没有喜忧参半——没有忧,满满当当都是喜。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态度,不是专属于刑沐,他被饿急了也能吃了上顿,不去想下顿,只要今天能见,不去想还能不能再见。所以,他不用她给他痛快,钝刀子割肉,越钝越好。
时间和地点都是刑沐定的。
时间是根据她的航班。
地点是机场线的始发站。
二人在地铁站相会,酷似做地铁搭子的场景,却又截然不同。
陶怀州接过刑沐的行李箱,刑沐顺势将另一只手里提着的纸袋放在行李箱上:“给你买的包。”
果然,这就是她给他的最后一顿,最后一面……
陶怀州要拆开看,刑沐没让:“万宝龙,黑色,一万出头。车来了。”她不留悬念,三言两语将这个过程定性为我不是给你惊喜,你也不用惊喜。
包,是她昨天上午去买的,没花太多时间。
前几天,褚妙语给钟函买生日礼物,让她做参谋,她看到这个包时,想起陶怀州。仅限于想起,没想买。断都断了,别狗尾续貂。
人算不如天算,昨天在地铁上看他被人欺负,看他追着她下车,看他仍对她唯命是从,她就知道她这一万出头省不了了。
花吧。
给他花吧。
给他留个纪念也好。
上了车,二人坐下。刑沐问陶怀州:“你不问我去哪?”
“齐市。”陶怀州不用装。
又不难猜,装了更漏洞百出。
刑沐偏过头看他:“水果、干果。”
“什么?”
“没什么。”
风平浪静的对话之下,陶怀州一颗心要跳出喉咙。去他的神不知鬼不觉!刑沐看到了他在李酷的社交账号上“抽风”,不但看到了,她还看穿了。
刑沐换了个问题:“你还住在酒店吗?”
这个问题放在水果和干果之后,难免让陶怀州怀疑他的新住处是不是也暴露了。
“没有。”他觉得他未必能熬过全程半小时的机场线。
“回南六环了?”
“锦绣花园,”陶怀州破釜沉舟地说了他和刑沐一度窗对窗的小区的名字,“我搬到锦绣花园。”
刑沐又将他看了看:“会开玩笑了?”
陶怀州知道他过关了。
刑沐接下来说的话才是她今天的主旨:“陶怀州,在酒店那晚……是我处理得不好,没能好聚好散,难免让你不理解、不甘心,然后把不理解、不甘心,误以为是多么了不得的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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