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下不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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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脸。”

    “这跟脸有什么关系?”陶怀州口无遮拦了,“我喜欢你,所以你给我什么,我都喜欢。你不喜欢我,所以我送你什么,你都当垃圾。”

    没头没脑地,他又表白?!

    刑沐在这个节骨眼上没处躲,没处藏,只能迎战:“哪有人送那么大个儿的金镯子?那是金镯子,还是乾坤圈啊?还有,到底是谁把它当垃圾啊?是你把它扔进垃圾桶。”

    “你不要,就别管我扔不扔了。”

    “我没管你!”

    迎战并不会消磨刑沐的“性致”,她只觉得陶怀州好难缠。

    哪有他这样张弛有度的?弛的时候仿佛没他这么个人,张的时候连摸带喘还能表白?他的难缠是一种具象,仿佛有血有肉地绞在她身上,分不清谁在摸谁,辨不出他的喘有没有经过手机,表白更像是就在耳边,和上次一样,两个人从头到脚闷在同一床被子里。

    屏幕中仍只有陶怀州的上半身。

    他对自己下手太狠了。

    碰都不禁碰的地方被他掐到发红,势必是在宣泄着什么。

    然后,刑沐眼睁睁看着陶怀州换了左手上来,右手下去,去到屏幕之外的地方,不用问也知道他的右手要去做什么。

    “你敢!”刑沐不允许。

    现在是他为她提供价值一百块的服务,服务与被服务是一回事,两个人一起爽是另一回事。她和他不是能一起做这种事的关系。

    除此之外,刑沐就是想欺负陶怀州。或许道貌岸然的人是她?口口声声祝他以后好好的,但只要他出纰漏,她就是想可劲儿地欺负他。有一句鸡汤是这样的:杀不死我的,终将使我更强大。或许她就是古道热肠,想让他更强大。

    陶怀州将右手摆到桌子上:“我不急。”

    “你内涵谁呢?你不急,我急?”

    “我没有内涵谁。我只是说,我每天都做的事,不急。”

    “每天?”刑沐的另一只手不能再用于捂住她随时会呻吟的嘴了,撑在身前,“你就不怕废了?”

    “不怕,也废不了。”

    刑沐顾不上陶怀州是不是在说大话了。她在和她的身体抗衡,今晚一直如此。在陶怀州带着一分钱送上门来之前,她想到,到不了,现在她随时能到,但不想到。

    她想再忍忍。

    她没力气再和陶怀州叫板,只能腹诽,陶怀州便越来越猖狂:“有时候,不止一次。”

    刑沐: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

    陶怀州:“只要你用得到,我保证我比谁都好用。”

    刑沐:好用?你说自己好玩还不够,还要说自己好用?

    陶怀州:“我只有第一次不争气,是不是?刑沐,我不是狡辩,但比赛还有去掉最低分和最高分一说呢,你把我的第一次去掉。”

    刑沐:够了,真的够了!你再叭叭个没完,我把你所有的最高分都去掉,只留你的第一次。

    陶怀州变本加厉:“刑沐,我能看看你吗?你让我看看你……”

    “躺床上去。”刑沐不能再忍了,忍不了自己的身体,更忍不了陶怀州喘得好听,说得比喘得更好听。

    陶怀州没能领会:“嗯?”

    “我让你躺床上去。”刑沐将他安排得明明白白,“平躺,镜头对准你的脸,我要看你的脸。”

    一百块这么好使吗?

    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通过晃动的画面,刑沐能看出陶怀州从桌前径直去到床边,平躺,能看出他不吊她胃口,用最快的速度将他的脸呈献到她的屏幕上。

    然而再快,她也看出了端倪。

    “我要看你的床。”刑沐在一只脚迈上峰顶的地方猛然停下来。

    惶恐,她从陶怀州的眼睛里看到有别于腼腆、局促,和无措的惶恐。

    “陶怀州,”她执意,“给我看你的床。”

    刚刚从糊掉且一闪而过的画面中,她看到她在名为锦绣花园的小区中睡过的那张上下铺。就凭陶怀州现在的“抗命”,她知道她没看错。他现在所平躺的,就是她睡过的那张上下铺。

    峰顶不是说停就能停下来的地方,刑沐被自己的手和陶怀州的眼睛围追堵截,落花流水,头脑却清明:过去“风平浪静”的两个月,陶怀州到底是怎么度过的?

    第60章 60 他们一人去了一次,都不如他…………

    刑沐躺下, 被无力感吞没,本该在释放了压力后,好好睡一觉, 偏偏引狼入室, 无形的每一个空出来的地方都被陶怀州堵了个严严实实。

    陶怀州从始至终看不到刑沐,只能靠听。她对他“吝啬”, 不给看,连传来的气息都被她压抑到寥寥无几。尽管如此, 他也能听出她从难耐之中解脱、享受、消亡。

    “舒服吗?”他问她。

    别说调侃了,连调情都算不上, 只有百分之百的关怀。

    刑沐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 没去拿立在床头的手机, 任由陶怀州在她头顶的位置。她不看他, 也不用多此一举地看他的床了,也不用昧着良心说话:“舒服。”

    “早点休息。”陶怀州要为今晚画下句号。

    刑沐的身体懒得动,不代表脑子不动:“好。”

    她知道,陶怀州怂了。

    他打着提供服务的幌子,什么都敢做, 什么都敢说, 大不了,最后给她来一句“一百块的服务就是这样的”。现在她该爽的爽了, 不该看见的也看见了,现在他怂了。即便他对她恋恋不舍,也要避避风头了。

    刑沐默数五秒钟:“你怎么还不挂?”

    陶怀州没说话。

    刑沐把手机够过来, 看陶怀州平躺着,兢兢业业地把镜头对准他的脸,似乎??x?她不下达下一个指令, 他就会一直执行她的当前指令。

    她给他两个选择:“你挂吧,我们都早点休息。不然,我接下来问你什么,你都要回答,没有保持沉默这一说。”

    陶怀州提供第三个选择:“不能你来挂吗?”

    “不能。”

    “刑沐……”

    “喊我名字也没用。陶怀州,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挂我电话,不会折你一条胳膊的。”

    “你要问什么?问吧。”

    果然,陶怀州就是这么“没出息”。

    刑沐不算为难陶怀州:“你只要回答我A或者B。A,你租了我住过的房子。B,你买了我睡过的床。”

    无非这两种可能。

    二选一,刑沐给陶怀州把问题的难度降到最低,他的嘴还像缝上了一样,她觉得他不识好歹:“你这样还保持沉默就太没意思了。”

    “C。”

    刑沐气结:“哪来的C?”

    “我买了你住过的房子,你睡过的床,也归我。”

    这下,嘴被缝上了的人是刑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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