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春日之荒》 50-59(第2/8页)
我没忍住哭了。
我知道这一刻,我将永远失去赵柏林。
第52章 好久不见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努力结交新朋友,没课了就出去兼职,我把我的大学生活安排得满满的,不让自己有一点空闲,我以为这样就能把赵柏林从我的脑子里挤出去。
可就算是这样,我每天晚上还是会失眠,能睡着的时间越来越少。
痛苦是没有形状的,它能钻进我身体的每一个器官,每一条血管。
新的环境并没有改变什么,反而我的状态越来越糟糕。
置身热闹的人群中,我却比以往更觉寂寞。
我刻意不去关注关于赵柏林的一切,所以那时候过了三个月我才知道了,他把赵锦平揍进了医院。
赵锦平坚持诉讼离婚,官司当然赢了,赵易明选择跟着他,而赵柏林那次差点杀了他。
我妈说,再打得狠一点,真就没命了。
赵锦平离婚了,求我妈原谅他,我妈又开始动摇。
她不听我的话,因为和我爸相比,赵锦平真的对她太好了。
她可能是真的不在乎,可我却对赵柏林的愧疚越来越深,于是我不再往家里打电话。
我很难想象平时对什么都冷淡淡、从不在意的赵柏林,会差点杀了一个人。
他那时得多痛苦,而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
在我不知道的时间里,赵柏林也在痛苦着。
他学会抽烟,并且抽得更厉害,每晚都要喝醉了才能睡着。他在大学里过得浑浑噩噩,室友没办法忍受他,于是他搬了出去,不到三个月人就瘦了十多斤。
赵柏林多爱干净,可却变得憔悴又不修边幅。
后来,年初我过生日的时候,门口出现一份礼物,是一个陶瓷小人。这个小人是我和他去年夏天放假,在柳爷爷的铺子里捏的,说好了一人一个,可那段时间发生了那样的事,就忘了。
我疯了似的下了楼,来到楼下时喘得很厉害,我四处看都看不到想要找的人,下意识想要脱口而出的话也卡在喉咙里。
我捏紧手里的陶瓷娃娃,突然想起来,赵柏林一家已经搬走了。
最近的记性好像越来越不好了。
回到学校,我的失眠越来越严重,有时候整个晚上都睡不着,有时候能睡着却又陷入梦魇,好几次把同寝室的室友吵醒。
于是,我在外面租了房子。
我变得没办法正常社交,越来越孤僻。
我每晚吃安眠药才能入睡,曾有过几次想死的念头。
我医院,才知道这些都是抑郁症躯体化的症状。
后来不知怎么的传出来我是同性恋的事,我在学校的论坛上看到一篇帖子,上面的照片是我和赵柏林抱在一起的亲密照片。
于是,那些恶意的攻击和眼神便向我投来。
但帖子很快被删掉了,听说有人因此被退了学。
那年倒春寒很厉害,都三月了出门还得穿羽绒服。
我晚上去便利店买烟,顺带买了一瓶酒。
医生说我要再喝酒,要进ICU了。
我在路上点了根烟,抽完还没到出租屋,正巧这条街的人行道上有木质长椅,我有点累了,便坐下,从袋子里拿出那瓶酒。
不知道是不是醉了,看到不远处一个人影,那身形和我记忆中的人的身形逐渐重叠。
我起身从长椅上离开,却栽倒在地上,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感觉有人过来接住了我。
第二天我在出租屋里醒过来,屋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蜷起身体,躲在被子里,心脏和胃都传来剧痛。
“赵柏林,我想你了。”我在被子里喃喃自语。
可我知道,我对他说出哪种话,他不会原谅我的。要不然为什么昨天晚上他不肯见我。
我因为抑郁症休学了半学期,我一直没有告诉我妈。
我换了个住处,半年来我一直在躲在房间里,我甚至放弃吃药,试图自杀。
那次割腕,我从死神那里被抢回来,醒来后我把关于赵柏林的一切都忘记了。
我妈告诉我我出了车祸,撞到了脑袋,手腕上的伤口也是车祸留下的。
后来,我顺利毕业,顺利实习,顺利工作,也谈过几次恋爱。
但我总是没办法和别人交心,永远无法忍受和其他的人的肢体接触。
我总有一种缺失感,就像灵魂缺少了一部分,任何东西都无法填满这个空洞。
可是很奇怪,我却没有想死的念头,我的内心深处一直在寻找什么东西,要找到它的执念使我活下去。
直到有天,隔着熙攘的人群,赵柏林站在街对面深深地凝望我。
我看到那辆车撞向我,我昏迷濒死之际,看到你的脸。
后来我才知,白薇还是告诉了赵柏林我出现在她诊疗室的事情。他匆匆订了机票回来,却找到的是倒在血泊里的我。
病房里发出刺眼的光,我很艰难地才睁开眼睛。
赵柏林在床边守着,他紧紧抓着我的手。
我想开口说话,但嗓子干得厉害,尝试了几次也没有发出声音。
可能是我惊动了赵柏林,他醒了,看到我后急忙按了铃。
他双眼红通通的,眼里面都是血丝,眼下也挂着乌青,整个人脸色也很苍白憔悴,看上去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的样子。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不停地吻我的手心,几乎哽咽:“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
我用力挤出声音:“好久……不见啊,赵柏林。”
第53章 好想抱抱他
赵柏林按了床头的呼叫铃,护士来看了一眼,说去叫医生过来。
我动了动嘴,用干涩的嗓子挤出一句话:“我没事。”
他始终抓着我的手不放,嘴巴紧抿着,眉宇间一股子担忧化不开。
医生过来检查了一下,我听着赵柏林熟练地和医生交谈,因为是在马萨诸塞州的医院,他们说英语我只能勉强听懂一点,大概意思就是没事了,多观察观察。
医生走后,赵柏林脱力一般坐回到椅子上,他牵着我的手时我能感觉他在抖,眼眶也很红。
像是哭过。
他注意到我在看他,问我是不是哪里疼?
我觉得说话累,慢慢地摇了摇头。
“渴吗?”他问。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拿着棉签蘸了蘸温水,涂在我的嘴唇上。
“现在还不能喝水,这样能舒服一点,忍一忍。”
我望着赵柏林的脸,与我记忆中的少年人重叠。
有太多话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