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死后第五年: 7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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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闯了进来,许是跑得太快,面色涨红,他大喘着气,“殿下……不好了,京都来信,世子出事了。”

    封衍霍然起身,脸色沉冷了下来,飞快拿过青越递过来的信扫了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往门外走去,“备马,现在就回京。”

    青染不知所以,吓了一大跳,但他也知关系到世子,封衍不可能冷静下来,只能腿脚飞快,让人火速备马回京。

    封衍连行装都来不及收拾,星夜奔驰,不眠不休地往京都驰驱。

    星霜深重,露水染湿了他的衣裳,等封衍带着人赶到京都时已经是第二日了,东方既白,骏马星驰电走,在京都通衢大道上飞奔,狂风烈烈作响,惊得沿途店铺的旗帜翻飞。

    诏狱门前,阵阵马蹄声响的传来打破了此地一夜胶着的对峙,年事已高的管家见到封衍赶来,老泪纵横,撑了一夜的腿脚发软发麻,还是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殿下,您总算回来了。”

    宁遥白今晨就接到了宫中的圣谕,当下也不拦着封衍,还让人在前面带路,但说的那句“多有得罪”被封衍直接略过。

    熬了一夜,宁遥白活动了下筋骨,还不忘让锦衣卫去善后,毕竟封衍入京的动作不小,眼下京都里为着京察的事物议不断,任何一个大的动静都能被传得神乎其神。

    屋舍外女官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眼底乌青一片,沉重的头一点一点的,不敢彻底睡过去,紧绷的心一直吊着。

    突然看到封衍披星戴月而来,她吓得从椅子上跌坐了下去,然后快速起身跪下,“参见殿下,世子此时正在屋内,昨夜送进去的晚膳世子不肯吃。眼下是指挥使大人派来的徐大人正在里头陪着世子。”

    听到徐方谨的名字,封衍的脚步一顿,随后推门走了进去,看了眼案桌上未动的吃食,径直绕过了屏风,便看到罗汉大床垂落的纱幔里窝在徐方谨怀中的星眠。

    日头洒落透过窗洒落进屋内,打照在委委垂地的纱幔上,铺上一层柔软的光。

    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了床榻处的两人,星眠揉了揉眼睛,下意识抓住徐方谨衣襟不放,转过头来看到封衍,眼睛一亮,当即连鞋都顾不得穿了,直接冲了下来,被三两步上前的封衍抱在了怀中。

    星眠酸痛的眼眸忍着眼泪,委屈地埋头在他肩上,牢牢抱着他的脖颈,稚声唤了他几声。

    徐方谨也惊醒,手臂被星眠枕了一夜,僵直发麻,起身的动作慢了几分,规矩地俯身行礼,“殿下。”

    深邃幽沉的眼神落在了徐方谨身上,封衍将怀中的星眠抱紧了些,淡声道:“有劳,你也一同回王府。”

    本想拒绝的徐方谨抬眼看到了星眠澄净透彻双眼中的期待,他说不出一个不字,只好起身跟在了封衍身后。

    ***

    等到封竹西知道消息之后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他急匆匆从宫里出来,得知昨日方谨进诏狱陪了星眠一夜后他怔楞了一下,随即飞身骑马赶往了怀王府。

    徐方谨被请到了另一间屋舍歇息,怀王府的人训练有素,内侍伺候他梳洗换衣,又端来了吃食,只是没提让他再见星眠。

    他的心渐渐冷了下来,握着茶盏的手轻颤,上一回在怀王府里与封衍争执的场景历历在目,那日封衍冷绝的话语还在耳畔回响,思及此,他眼底多了几分黯淡和忧虑。

    他在屋内从白日等到暮色四合,一刻也不敢歇息,撑着下颌一动不动地看向了屋外,倦怠的眼皮慢慢阖上,又睡得不大安稳。

    突然轻扣门扉的声响传来,徐方谨骤然睁开了眼睛,紧接着就看到门被推开,封衍带着人走了进来,他忙不迭的起身,刚想行礼就被一句“不用多礼”给架住。

    徐方谨走到一旁来,低垂着头,沉重的心跳在恍若有声,鼓噪着耳畔不得安宁。

    “瞪”地一声响,青染将带来的箱匣打开,里头整齐摆放着晃眼的金银,只听他道:“昨日多谢徐先生出手相助,这是我们殿下的一点敬意,望您收下。”

    徐方谨微不可察地蹙眉,拱手行礼道:“殿下不必客气,慕怀愧不敢当,昨日事发紧急,慕怀不过尽绵薄之力。”

    封衍屈指在在桌案上轻敲,好整以暇地看他,“徐方谨,本王很好奇,你到底想要什么?星眠不过一稚童,于你的仕宦并无进益。”

    此话一出,屋内倏而陷入了沉寂,连昏暗的烛火都变得暗淡了下来。

    徐方谨知道封衍想要问的是什么,只不过以这样的话问出不过是想要他一句真话罢了,可若是真话能说,他也不会周旋到今日。

    已经走到了今时今日这个地步,徐方谨沉静地垂下头来,俯身跪地,恭顺谦卑道:“慕怀所求不外是荣华富贵,锦绣前程。”

    违心的话说出后,他的心一空,密密麻麻的钝痛在心上蔓延开来,指节扎入掌心,抑制住肺腑里堆累的郁气,唇角抿成一条平直的线。

    蓦然,门被推开了,谁都没想到星眠就站在门外,封衍猛地站起身来,眉头紧蹙,“星眠。”

    星眠在门口愣住,呆呆傻傻地看着跪着的徐方谨和案桌上的木匣,眼底的情绪翻涌复杂,渐渐红了眼眶。

    他紧咬着牙关,攥着绵软的拳头,豆大的眼泪从眼里夺眶而出,一言不发,转身就跑了。

    封衍没想到已经哄睡的星眠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慌乱中起身亦追了出去,在徐方谨身旁定了一下,只留下一句:“人各有志,本王从不强求,你有功,本王记着了。这些财货是你应得的。”

    说罢后就大步走了出去,空荡荡的屋舍内只留下徐方谨一人蜷缩着身子长跪不起。

    他心痛到直不起身来,适才与星眠对视的那一眼仿佛将他千刀万剐,连呼吸都在发痛,叩首在地,他的身躯止不住发颤。

    他无法抑制地想起昨夜星眠在他怀里安睡,不过一日的光景,他又伤他的心了。

    直到夜色沉入辽阔的天际,失魂落魄的徐方谨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怀王府,撞上了门外等候依旧的简知许,“慕怀!?”

    徐方谨疲惫一笑,再也撑不住地软倒在地,被惊慌失措的简知许扶住,“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不答,简知许见他实在痛苦,也不敢再问,只好将人背了起来,头顶着星光和霜月,他们慢慢往国子监走去。

    多年不见,他身子单薄了许多,背在背上也没什么重量,但简知许的脚步却沉了几分。

    许久,他的手臂僵直,脖颈的温热的湿意让他楞了一下,他能感受到徐方谨整个人都很颓唐,攥着他衣服的力道重了几分。

    忽而耳边传来了他低声的哽咽,“所愧为人父。”

    反反复复的一句,让人心头一酸。

    第74章

    金砖铺地, 光洁锃亮透出行走的人影摇晃,殿内侍奉的人皆垂手恭立,御前规矩多,且建宁帝喜静, 向来不喜宫人喧闹, 故而殿内轮值的内侍都蹑手蹑脚, 屏气凝神。

    偶有几声年迈的咳嗽声传来,内侍更是大气不敢喘,低眉顺眼, 生怕行差踏错触了陛下的眉头。

    那日建宁帝在慈宁宫门前被皇太后避而不及,心烦气躁地穿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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