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多情女人的出现: 90-100

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第一个多情女人的出现》 90-100(第6/15页)

他伸出了手:“季流年,你愿意跟我走吗?”

    季流年一时愣住,睁大了那双湿漉漉的眸子,茫然地看着她。

    风潇的笑容加深,语气里带着点蛊惑的味道:“你方才也看见了,我是宁慧乡君,有权势也有钱养你。”

    “府上正缺人手,我看你孤身一人,无处可去,不如就先跟在我身边。不说保你大富大贵,至少能叫你衣食无忧,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她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季流年的耳中。

    季流年呆呆地看着风潇伸出的手,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又抬头看向风潇的脸,从她眼里读到一丝叫人安心的疼惜。

    他终于有了些实感,巨大的惊喜和难以置信冲击而来。

    轻易便能把二十多两银子随手抛掷出来、解了几乎要把他压垮的困境的乡君,能拿着一块腰牌、用轻飘飘几句话便叫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要向她行礼的乡君

    这样高贵的乡君,竟愿意收留卑贱如他之人吗?

    像是溺水之人终于抓到了一根浮木,季流年几乎是本能地伸出自己微微颤抖的、冰凉的手,小心翼翼地轻轻放在了风潇的掌心。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流年愿意!流年多谢乡君收留,愿为乡君效犬马之劳,以报救命之恩!”

    他感受到了乡君掌心的温热,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太过唐突。

    于是慌忙抑制住心头的贪恋,迅速把手往回抽。

    风潇却微微一笑,好像对他的唐突很满意似的。见他要抽走,反倒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才放开。

    她又随手抛了个碎银子:“去洗干净,找身像样的衣服换上,收拾好了再来找我。来拱辰街那家叫金樽阁的酒楼,可记住了?”

    季流年愣愣地点了点头。

    风潇重又坐上了轿子,吩咐起轿继续往前走。

    季流年久久地看着她的背影,而后是轿子的背影,直到它载着她一并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眼神复杂,有些不知所措的感激,也有些恍若重获新生的恍惚,更浓的却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依赖

    许折枝觉得自己有些想明白了。

    他回去后,告诫自己再也不要出现在风潇的视线范围之内,也绝不能再叫风潇闯入他的生活。

    她既已如此无情,自己又焉能凑上去给人作贱?

    可是他睡不着。

    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从天黑熬到天亮,无助地听着窗外响起了鸟鸣,天色一点点变亮。

    人或许能克制住不掉眼泪、不歇斯底里、不去做不该做的事,所以他可以不找风潇。人也能抑制自己的欲望、坚持熬过困难或枯燥,所以他可以捱过习武时在最毒的日头下扎马步。

    但人无法强迫自己睡着。

    这是许折枝听到清晨第一声鸟叫时获得的体会。

    他终于靠着止不住的困意,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却不过三两个时辰,又从睡梦中惊醒。

    又梦见她了。

    又梦见那一天,在金樽阁二楼的小屋子里,在那处狭小而逼仄的空间,在隔音并不好的、人来人往的一墙之隔内。

    她扶着他的头,在他唇间肆意索取,他能闻到她的鼻息;她按住他,轻声笑她不诚实,吹出的气叫他耳朵发痒。

    然后闯进来一个四皇子,大声叫嚷着,说风潇从一开始就是他的女人。

    又闯进一个封鸣之,拿着张长得夸张的、拖到地上的聘礼单子,说风潇是他未过门的新娘。

    接着闯进来那天那个陌生的年轻男子,说他才是风潇的第一个男人,而后竟还扭头看他一眼,嫌恶地扔下一句:“老得嚼不动。”

    正气恼时,余止的脸突然出现。他浑身是血,跪在天牢中,死死盯着许折枝的眼睛。

    他听见这个旧主子疯了般地嘶吼:“你怎敢染指我的女人?你就这样完成我的遗愿吗?你不忠不义不仁不孝——”

    许折枝猛地从梦中惊醒,双手紧紧攥住了身下的褥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背后早已布满了冷汗。

    这一醒,便又是无尽的睡不着。

    在疲惫的身体和清醒的脑子打架打得难舍难分的第三天,他终于茅塞顿开。

    折磨自己没有意义。

    爱是流变的。

    风潇说得对!爱是流变的——

    他能从对她毫无感觉到深陷其中,她就能从对他嗤之以鼻到回心转意!

    原来破此困境的方法,风潇早已有意无意地告诉了他!

    早在他卸下最后一丝防备、回吻住风潇时,就已把诸如道德或是底线一类没用的东西抛开了。

    如今他又在这里用什么绊着自己呢?有什么好绊着的呢?

    许折枝顶着深重的黑眼圈,慌忙刮了这几天积攒下的胡茬,飞一般地朝金樽阁赶去。

    他要告诉她,自己想明白了,一切都想通了;如果今天见不到她,就明日再来,只要他总在金樽阁,就总有等到她的那一天——

    他看到风潇就立在一楼的柜台旁。

    她身后是一个容色逼人的陌生男子,与她贴得很近。

    第95章

    季流年很难意识到自己贴得太近了, 因为向她靠近不过是不自觉的本能。

    冬日里,她的身边总显得更暖和。

    何况他笨笨的,什么也做不好, 只能在她身边待着。看不太懂账本,又手无缚鸡之力, 抬不了太重的东西。这个酒楼里的活计,他好像一样都难以承担。

    季流年难免有些担忧——她会因为发现了自己是个花瓶, 而觉得养他没有用吗?会把他赶走、让他重回颠沛流离的境地吗?

    不会。

    风潇要的就是花瓶。

    她专找明知道他做不成的事, 看着他一脸犹豫而后尽力一试, 最终却懊恼地发现自己做不到的表情。

    他会心虚地偷偷看她, 像是害怕被抛下的幼童, 风潇会佯装为难的样子,而后在与他对上眼神时, 后知后觉地收起这副神情。

    她语气温和地安慰他:“做不来就不做嘛, 咱们又不是非要做这个。”

    季流年心头的委屈被柔软地包裹住, 一如被救下的那一刻。

    其实也不是什么都不会的, 他读过书, 能吟诗也能作画, 写得一手漂亮的好字。可是她叫他去搬重重的油壶和米桶, 他自然没有健硕的伙计有用。

    读书时也学过算术, 可是真的看到账本时, 才发现根本就不是一个难度。账本上繁杂的内容叫人眼花缭乱,还有些只有内行人能看懂的速记符号, 哪里是仅仅加减几个数字那样简单?

    他发觉自己在这座酒楼, 好像真的派不上一点用场。

    那她还有什么必要继续养着他、任由他跟着呢?

    季流年有些庆幸地发现,自己身上好像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