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多情女人的出现: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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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晚又是寻乐醉酒、又是杀人栽赃, 她已精疲力竭, 头痛似乎也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如此便难以分辨, 方才那一瞬间的剧痛, 究竟是劳累过度, 还是被这个世界同化的趋势。

    或许只是这一切太过于复杂和庞大, 以至于给了她太大的压力?

    同样的道理说了一遍又一遍, 她终于逐渐厌倦, 已懒得再与人多费口舌;类似的男人见了一个又一个,她总以为下一个就会乖巧起来, 掀开外面的皮囊, 看到的却总是同样的大脑和心脏。

    疲惫如海浪一般涌来,几乎要把她淹没。

    如果不想这些,如果忽略这一切

    她有一个自己的宅子, 一条自己的大黄狗,甚至一座自己的酒楼,和即将新开的一家书肆。

    她有皇后的器重和抬举,有谢昭熠乃至于整个流云宗作为后盾。

    她有一个世俗意义上值得人人称羡的好夫婿,封王府地位高贵、底蕴深厚,她嫁进去一辈子吃穿不愁、养尊处优。

    丰厚的聘礼眼下正在地上摆着呢。

    封鸣之也是个难得的好人,他对她温柔、体贴、尊重,愿意付出和奉献,甚至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其实她的生活已经很好。

    如果她不多打听那个店里的女主人,就不会成为杀人放火的凶手,也不会被她掐着脖子质问。

    如果她不主动招惹徐天凌,就不会成为他口中害他“起了歹念”的女人。

    如果她老老实实地借着这个身子告诉秦时,她那时确是完璧之身,与他安安稳稳地相伴余生,就不会被他纠缠记恨至此。

    如果她没有被余止、季流年的美色所惑,如果她没有玩心大起地挑逗余越、许折枝

    不要!

    风潇!不要!

    她听到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很近又很远的地方叫喊。

    她用右手狠狠掐住了左手的虎口。

    其实风潇也不确定虎口在什么地方,只是找了个大致的位置用力掐下去。

    她的指甲不算短,几乎用上了同方才簪子捅人一般的力道。

    指尖渗出了红色的血。

    她痛得闷哼出声。

    晕乎乎的头脑被疼痛所刺激,终于清醒了几分。

    风潇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面上的惊恐超越了无数个危险近在咫尺的瞬间,甚至性命攸关的后怕,都不如此时此刻来得浓烈。

    她紧紧捂住了胸口,这次是真的被吓到。

    左手的血还在往外冒,她却只庆幸下手不算太晚。若不是这一瞬的疼痛,她还能靠什么把自己拉回来呢?

    耳畔又响起方才那阵叫喊,一道声音声嘶力竭地呼唤她的名字,求她“不要”。

    那是她自己的声音。

    对,就这样,你做得很好。她无声地对自己说。

    就这样把我拉回来,每一次都要这样把我拉回来,不要让我被同化,不要让我成为一具新的行尸走肉

    心却不受控制地一点点沉了下去。

    一次能挣脱,两次三次呢?无数次呢?

    她此时几乎可以确信,方才那一瞬的头痛并非劳累过度的原因;或许不妨说,那是某种东西在她疲惫之际趁虚而入。

    “是这里吗?”

    风潇的思绪被打断。

    “押着的这人是秦时吗?世子殿下在里头吗?”

    外头传来一阵马蹄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道语气严肃的问询。

    她抬头看去,见全副武装的一队官差已出现在院门外,瞧着是骑马来的,难怪这样快。

    当头那人已走进了院中。

    “我在,”封鸣之大约是也听见了声响,从屋里走了出来,“哪位是捕头?”

    当先进院这人恭敬行礼:“正是在下。”

    他指向被擒住的秦时,肃声问道:“这便是那钦犯秦时?”

    封鸣之颔首。

    “那下官便将人带走了,此番捉拿逃犯,多亏世子——”

    “且慢,”封鸣之却伸手拦住了他,“还有一事,须麻烦你今日一并带回处置。”

    “世子爷还有何事?”那捕头为他的靠近皱了皱眉头,“您身上似乎有血腥气,是方才擒拿钦犯时受了伤吗?”

    “大约是在里头沾染上的,”封鸣之侧过身,指向卧房的门,“钦犯秦时,被发现后意欲灭口,行凶杀人,致使两人身死。”

    捕头一怔。

    “我带人赶来时他刚杀了两人,唯余一个幸存者,是我未过门的世子妃。世子妃受了惊吓,不便亲自出堂作证,已将里头两人的死因告知于我,便劳烦你把尸首一并检查了,好给凶手定罪。”

    “我来到时,秦时正在追杀世子妃,擒住他后我亲自进去看了一眼,除我以外没有人进去过,现场痕迹尽数保留,可供作证。”

    捕头迟疑片刻,跟着封鸣之进了卧房。

    风潇神情恍惚地跟了上去,静静立在破开的窗口,注视着里头两人。

    她顿时便发觉了不对。

    屋子里被人动过了。

    桌上原本摆了两个酒杯和一坛子酒,如今却被收到了一旁的架子上。酒坛封好了盖子,酒杯摞得整整齐齐。

    地上寻不见那支银簪。

    风潇用余光巡视许久,她确定银簪就滚落在许折枝尸体右侧的地面上,然而那块地方空空如也。

    许折枝的剑亦不在地上,而是被插回了他腰间的剑鞘里。

    那捕头象征性地拔出来看了一眼,上头也没有了风潇亲眼见到的季流年的血迹。

    他翻过两具尸体,细细察看。

    俱是背后中剑,伤口处形状一致,是捅进去又搅动大半圈的剑伤。

    “这两个下属很是忠心,一一扑上来为世子妃挡剑而亡。”封鸣之在一旁道。

    风潇在原地久久不语。

    直到那捕头检查过一圈,听封鸣之复述了事情的全貌,才终于一拱手:“小人已查探完毕,当时的场面应与世子妃所言一致。”

    封鸣之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如此便好,”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既如此,我便令下人将他们好生安葬了。生前都是世子妃的属下,又至死还在护着主人,都是有情有义的忠仆,理应妥善安葬。”

    捕头有些犹豫:“还不知需不需要仵作验一验,或许还需要世子妃作证”

    “我说了,”封鸣之语气一沉,“世子妃受了惊吓,不宜再出堂。”

    “将他们两个忠仆厚葬,也好叫世子妃稍稍安心。你们若真查出了那秦时并非钦犯,再来挖他们的坟也不迟。”

    捕头听出他语气已有些重了,额头上登时渗出汗来。

    他扭头去看立在窗边的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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