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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第一个多情女人的出现》 110-120(第10/15页)
你和男人比过吗?从你的丈夫到你的儿子,史上最尊贵的人永远不是你!”
“怎么不是?”吴皇后也被她的胡搅蛮缠激起了几分火气,“我的丈夫和我的儿子是天下至尊,我就也是顶了天的尊贵!”
“他们能吃的珍馐、能喝的新茶、能赏的珠宝我通通也能有,他们能接受的万民朝拜我也一样能接受——”
“他们能上朝,你能吗?”风潇冷冷开口,打断了她的话音。
“他们能理政,你能吗?”
“他们能三宫六院,你能吗?”
“你和你的丈夫同等尊贵,为什么他后宫佳丽三千,你只是其中一个?为什么即使到他身死,你成了皇太后,还要为他守寡?”
“那是我的德行!”吴皇后喝道。
“宁慧,”她难得流露出这样明显的愤怒,“我留不得你了!”
风潇听见吴皇后高声唤人进来,听她当着自己的面吩咐要如何构陷于她、拟好了懿旨,看见宫人把自己按在地上,容不得丝毫挣扎反抗。
她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只好呆呆低头看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眼泪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地砖的缝隙。
地砖好冰好冷,一如灵隐寺那晚。
她恍觉自己有许多可笑的幻想,在这一刻终于土崩瓦解。」
剩下的已没有几页,书已至结尾,风潇也没了心情继续往下翻,只如书中描写的一般,呆滞地凝视着手中书卷。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涌上心头。
太像了,太像她了。
书里的“风潇”每一次开口,说出的话都与那一瞬间她自己心里的反应别无二致。把真正的她放在那个情景里,大约会说出一模一样的台词。
她甚至可以补充出书里没有写明的心理描写,她无比清晰地明白“风潇”从期冀、震惊、愤怒最终绝望的复杂心情。
如果这本书修改的剧情,完全复刻了她会有的反应,那还能叫“修改”吗?
它完全通晓她的行为逻辑,并严谨地贯彻了下去,不就意味着这其中的“吴皇后”,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
剧情向前推进,终究会走向这一步吗?
风潇屈膝抱住了双腿,紧紧蜷缩成一团,试图克制住不明来由的颤抖。
她不会就这样妥协的。
借用吴皇后的威势反被反噬,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历史课本里尚且有过许多过度依赖外力、最终革命或改革失败的故事呢,不正证明了路要靠自己走吗?
是她想岔了,是她偷懒了,是她选的路不对!
能看到这本书的剧情,她应该感到庆幸。这是上天赐给她的查漏补缺、拨乱反正的办法,叫她在失败前知道了这条路走不通。
这是好事,一切都还来得及改正,她还有的是机会!
风潇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能挖皇后的人手打探不该打探的消息,她们大可以培养自己的人脉。
公主回宫,初来乍到,需要贴心人伺候。拨到身边的太监宫女,对宫中旧事总有些了解吧?
洒扫庭院的最低等太监,恰恰出入各处而不引人注目,反而可能听到过什么秘事;来教规矩的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嘴甜一些、亲近一些,指不定也能有什么用处。
何况她还有一个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的金樽阁,民间的消息也不是问题。
风潇踌躇满志地着手开始了布置。
不久后再与谢昭熠有机会时,除却告诉她齐衡已死的消息之外,又嘱咐了她按照自己的想法与宫里建立联系。
谢昭熠有些不解:“我们不是要逃吗?还管那里的消息做什么?”
转念一想,风潇做事想来周密,想必是和齐衡之事一般,有自己的一整套打算。
于是不再犹豫,坚定应道:“好。”
风潇却又是一阵头疼。
尽管不必回答谢昭熠这个问题,她却意识到另一层困境。
她与谢昭熠说得并不是很明白,谢昭熠真的清楚了她要做什么吗?还是单纯以为她们只要自己逃出去、逃到天涯海角就够了?
她知道自己试图扶持她登上的位置吗?
如果真的不知道,当她恍然大悟的那一刻,究竟会欣喜若狂,还是如吴皇后一般抗拒甚至是愤怒?
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风潇脑子里的杂念如细线般缠绕,叫她心头一阵一阵地烦躁。
好不容易压下了种种心绪,循着定好的办法,按部就班地推进下去。
却又在翻开床头那本书时,几欲崩溃地蹲了下去。
「邢潜死了。」
风潇定定盯着眼前这页,几乎快要不认识这四个字。
谢昭熠与宫里出来的太监宫女打探消息一事,根本没能瞒过皇后。她疑窦丛生,悄无声息地查探,终于发觉了谢昭熠暗中与风潇的联络。
齐衡的事已过去有一段时间了,两人光明正大地想要见面,随便捏个相识的理由也好、由她牵线搭桥也罢,何必这样偷偷摸摸的?
吴皇后对风潇起了疑心,顺着她名下的产业开始查。
一段时间后,发现了金樽阁明面上做饭菜生意,背地里却是个收集消息的处所。
她给风潇的人手还不够用吗?何必要发展自己的消息网?有什么事是不能依托于她、也不能叫她知道的?
吴皇后冷眼瞧着,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直到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大势已去的那一天,风潇又一次独自站在了吴皇后面前,听到了那句“风潇,你到底想做什么?”
邢潜死在了金樽阁被抄的第二天,以谋逆从犯的罪名。
她死前什么都不知道,仍在心心念念地要把下一季新鲜蔬菜的进价打下来。
风潇一目十行地读完,终于再也克制不住,放声尖叫起来。
像是要把这些天的郁气,通通从这一声大叫中排出去。
然而在这样无力的处境里,短暂的宣泄除了发痛的嗓子和闻声而来的丧彪以外,带不来任何改变。
风潇这次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许久,接连两三顿没有吃饭。
把自己从屋子里放出来时,她想她悟了。
什么同盟不同盟、消息不消息,都只是最粗浅的表面。人心中的观念没有改变,其余的努力都是徒劳。
她舍本逐末,才会有这样的惨败。只要及时改正,这条路就仍是一条通路!
在根深蒂固的观念里,女子涉政是大忌,因此要先改变民间的声望。
说书人反正也要讲故事,为何不讲讲前朝昭平公主辅政安民的野史呢?故事里公主的仁德举止,与历任皇帝相比又差在哪里?
她亲自把本子改了又改,使故事更一波三折、引人入胜。又兜了不少圈子买通各处的说书先生,重金只求多讲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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