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阁主今天也没有死: 2、第2章:红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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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异司的人面面相觑。有人暗中冷哼,有人皱眉。

    萧二郎才不管别人怎么看,越说越来劲,偏头朝卢百户作揖:

    “卢大人,您可别信了她的什么鬼话。她小时候就招邪,走到哪鬼跟到哪——胭脂楼闹成这样,保不齐是她带来的!”

    挽戈看了他一眼:“说完了?”

    她声音很平。

    萧二郎被这一眼看得心理莫名发虚,却还是硬着口气,把话憋足了:

    “你不是命硬吗?那你怎么不替我去死。母亲都对我说了,替我去死是你的福气。”

    “嗯,”挽戈点头,“她也刚对我说了。”

    萧二郎愣了下,没想到挽戈会这么平静地回答。他正想再刺几句,挽戈突然上前一步,刀鞘极轻地在他腰间玉佩上一敲。

    “咔”的一声脆响,那玉佩应声裂成两半。

    挽戈抬手,却只将其中的一半,丢回他的怀里。

    “母亲让我来帮你。这一半玉佩,我先取走了,”她淡淡道,“你若接近邪祟,我会有感——放心,我会替你收个全尸。”

    那玉佩是萧二郎的贴身玉佩。

    萧二郎猛然变了脸色:“萧挽戈!你敢动我的——”

    挽戈只抬眸,冷冷望向他:“你敢在镜子前再露哭相?”

    萧二郎被她那一眼看的脊背一冷,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喉结滚了滚,硬撑着冷笑:“装神弄鬼……你别得意,我——”

    “萧公子,”卢百户适时解围,笑意却不达眼底,“这诡境中规矩多,公子若嫌麻烦,不如先回名下房间休息。晚些,本官再给公子备一份稳妥的官宿签,保你一夜安稳。”

    “那是自然!听见没?有镇异司护着我!”

    萧二郎立刻顺着杆往上爬,他抬起眼看挽戈,得意中带了几分阴狠。

    “我活着出去后,你少来萧府邀功!倒是你自己,没官签,也没姑娘给你借名,今晚看你睡哪间?”

    转身,萧二郎压低嗓子,对身侧小厮小声道:“一会去拿『压名契』来,把她名字压在我身上。夜里鬼挑人,让她替我先挡。”

    小厮大惊:“公子,那可是——”

    “怕什么?她不是来帮我的吗?帮就帮个实在的。”

    挽戈心想,这蠢货。

    她指尖比那半块玉佩更凉,没有抬眼,只像陈述事实:“你若写的我的名字,只会死的更快。”

    萧二郎怔了一下,随机嘴硬道:“你算什么——”

    挽戈抬眸,与他视线正对上:“那你试一下。”

    萧二郎又被这一眼逼的后退半步,险些把自己绊倒。

    他恼羞成怒,甩袖:“走!”

    小厮忙护着他离开。临出门前,萧二郎目光一勾,像把什么龌蹉的主意记下来了。

    但他终究不敢在大厅里多停,脚步急促出了厅。

    诡境内的时间,比外面快一些,这会儿已经钟鼓已经敲了两回,快天黑了。

    第二日规则,【天黑,须回名下房】。

    厅内的人心惶惶,各自离开。

    卢百户见挽戈要走,阴阴森森堵了一句:“神鬼阁来插手也行,规矩得听镇异司的。今晚你去哪间房?”

    挽戈想了想,反问:“还剩哪些房?”

    卢百户才懒得回答她。

    但赵簿接过了话:“这胭脂楼也不大,姑娘们几乎都已经被借过名了,官宿倒是有……”

    他不好意思了一下:“只不过要和镇异司的人挤一挤。”

    赵簿当然觉得挽戈一个姑娘不会和镇异司一帮差役住一起。他又翻了翻簿子:

    “哦,倒是还有一间空房,是上任花魁‘红绡’的……”

    挽戈:“为何是空的?”

    “挽戈姑娘不知道吗?”赵簿相当惊讶,“红绡已经死了,死相极惨,容貌尽毁,是十天前轰动京城的大案。”

    挽戈当然不知道这些京畿八卦。

    她自小就被送去神鬼阁,常年在外,对这并不了解。回京、进这胭脂楼诡境,也是母亲强行要求的。

    否则或许她再过十年,也不会踏入这京城一步。

    赵簿补充了一句:“这诡境的‘境主’,镇异司初步判断就是红绡。”

    ——境主,也就是那只怨气化出诡境的鬼。一般来说,打破诡境的一种方式,就是杀了境主。

    于是挽戈答道:“那我就借名‘红绡’的房。”

    镇异司的众人静了一下,隐隐能听见有人抽了口冷气。

    赵簿赶忙小声劝道:“挽戈姑娘,你可能没听清。这红绡已经死了,这房是死过人的……”

    挽戈伸手:“笔。”

    赵簿手一抖,把册子和朱笔递过去。挽戈在册末,提笔写下了新的一行:

    【借名:红绡房,一夜——萧挽戈。】

    卢百户冷笑:“借死人的名,也叫借名?”

    挽戈搁笔:“她的名还在。”

    铜镜上血色的字似乎有所感应,微微一晃,像是默认可以。

    .

    红绡的房间在西廊尽头。

    屋里已经没人住了,但还残留着前任花魁点的香,甜的发腻。

    到处都是镜子。妆台一面,屏风两面,窗檐下三四面,连床柱内侧都挂了圆镜。

    挽戈还不知道镜子对于这个诡境大致意味着什么,所以她没打算破坏掉这些镜子。

    她只拖来添了水的铜盆,顺着水光挪动镜角,让所有能映人的角度都断裂成碎片。

    这其实是先前的故技重施。

    但这一次,镜里像有手从背后抓住,挪动时镜子咯吱响了起来,自己又弹回原位。

    挽戈轻轻一挑眉。

    帷帐后面传来很细很细的一声笑。

    ——下一刻,所有镜面同时升起雾来。雾里露出几双没有眼白的眼睛。

    暗影中探出笑脸,那笑脸的嘴角裂到了耳根。

    虚影贴近,隐隐能看见红裳与血色的胭脂。影子朝挽戈缠来,嗓音柔软,仿佛要滴下水来:

    “恩公,奴家的身子好冷……”

    挽戈平静道:“我比你更冷。”

    这话当然是真的。

    她从小就招邪,天生体温就很低,那是由内而外的阴寒,恐怕比寻常尸身更冷。

    那伥鬼还要缠,挽戈伸手,相当温柔地与它十指相扣。

    她手腕苍白,只一贴,冰凉的手指冻得那只鬼一哆嗦。

    ——那温度实在太低了,很难让人相信这是活人。

    伥鬼的笑脸骤然一滞,惊惊惶惶尖叫起来,一把甩开她:

    “鬼,不对,大鬼啊!”

    挽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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