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阁主今天也没有死: 9、第9章:镇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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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胭脂楼诡境之后,挽戈一路无言。

    她既没有去神鬼阁在京城的分堂,也没有去镇异司,更没有回萧府。

    她绕了点路,进了京城西一个客栈。

    屋檐上滴着的水已经垂成了刺,她把银子扔给柜台的店小二,拿了钥匙上楼。

    把门栓上,挽戈这会儿才又觉得从骨头缝里冒出来的冷。

    挽戈点了房间内的所有火盆。

    火冒出红来,房间暗处有什么东西,嗖地就要往床底下窜。

    挽戈余光一扫,刀鞘比那东西更快地敲下去。那东西尖叫一声,不像动物叫,也不是人。

    床底下咕噜噜滚出一个灰扑扑的团子,黄黄的圆眼睛,委委屈屈地看着挽戈:

    “别,别砍了!是我……”

    ——居然是先前在胭脂楼的红绡房,遇见的那只布团鬼。

    挽戈顿了下,才问:“你怎么跟出来了。”

    布团鬼裹紧了身上的破布,更委屈了:“镇,镇异司他们,在清理楼里的鬼……我不敢留下……你身上阴气重,我蹭着你的影子,才溜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

    挽戈没再多问,任由布团鬼在房间的角落里缩着。

    她卸下沾了风雪的斗篷,丢在架子上。从诡境里出来,那口撑了几日的气终于散了,挽戈这时候才清晰地感受到冷和疲惫。

    她没再想谢危行临走前的那番话,心想,休息一日再说。

    火光呲啦呲啦的,照得窗檐上的冰溏滴答融化成水。但是她深入椎骨的那种冷还是没有驱散。

    倒是布团鬼热得要死。

    他是鬼,还是小鬼,本来就受不了热,几个火盆一烤,他吱吱哇哇的滚得更远了。

    布团鬼小心翼翼滚到了门口,那是离火盆最远的地方,小声对挽戈说:“我,我给你看门。”

    他再去瞅挽戈时,才发现挽戈已经阖上眼,似乎睡着了。

    挽戈这一次睡了很久很久——理所应当地错过了萧府重金找她的满城风雨。

    第二日,第三日,她还是没醒。

    第二日的时候,那几个火盆原本已经灭了,布团鬼抖着满身的阴气,才给其中一个加了点新炭,又燃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往挽戈那边推。

    火盆拖拉地板的声音很大,可是挽戈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布团鬼一开始还是继续躲在角落偷看,但是等到第三日的时候,他也开始心慌。

    挽戈睡的太安静了,安静到不像活人。她蜷着只占了床的一部分,呼吸几乎没有起伏。

    布团鬼在第三日下午,终于忍不住了,滚到床沿边,想哆嗦着去试探挽戈的鼻息。

    “你怎么还不醒……再不醒,会不会,就和我一样……了?”

    他中间吞了个“死”字。

    布团鬼想到这种可能,没由来哆嗦了一下。

    不过,他继续心想,这人这么厉害,死了也是大鬼。

    但是,如果是大鬼,不会把他这个小鬼吞了吧?

    甩开那些乱糟糟的想法,布团鬼滚到门缝边,想看看门外有没有动静。

    但是他本来就是小鬼,不能碰活人,阳气一多他就要死。

    客栈小二端着水穿过长廊,敲了敲门,这其实是这三日第二次敲了:“客官,有水了,要吗?饭要不要?”

    没人应。

    布团鬼也不敢应。

    小二走了,只留下不知道在和谁说的嘟哝:“这位客人,三天没出门了……不会在屋里,咳,出事吧?”

    另一个声音斥道:“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房钱还够就行。”

    第四日的时候,屋外好像雪下得很大,屋檐上嘎吱嘎吱都是雪的声音。

    屋子里还是很冷,布团鬼竭力维持着那仅剩的火盆。

    小二又来了,这次还是礼貌性地敲门,见没人应就走了。

    只听见小二在廊上唠叨:“萧府贴了告示,说要悬赏个叫萧挽戈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好大的手笔,赏银好大。”

    “听说是萧家的嫡小姐?怎么又给从小送去神鬼阁了……啧,怎么还悬赏自家人?城里都在传——”

    “闭嘴,少管闲事。”另一个声音骂他。

    .

    镇异司监察署的镇狱,在镇异司府衙下的地底,甬道狭长,墙壁上铺满了沉沉的黑铁。

    “哗啦——”

    铁链拖地的声音,是卢百户被狱卒押着拖进来。

    “跪好!”

    卢百户被人按着跪在堂前的青砖上,有个鱼服装扮的人呵斥了一下。

    卢百户余光注意到,那是镇异司都校尉,卫五。

    卫五不是个好说话的,踹了卢百户一脚:“腰直着,抖什么!别装风寒!”

    卢百户心底一颤。那种恐惧终于从黑暗中攀咬上来。

    这就是镇狱。

    卢百户当然知道他的罪名是什么,但是他心底仍还有一线希望。都是混迹官场二十多年的人了,他也不是全无后台,只要审问的人——

    他压着砰砰的心跳,抬头看了眼。

    堂前最上面的官案后面,坐着的,既不是他有些关系的人,也不是往日镇狱的官员。

    而是一个年轻得过分的人——黑衣,衣角镌刻着繁复的金纹,左手手腕上缠绕着黑绳,黑绳上挂满了叮叮当当的铜钱。

    谢危行。

    卢百户脑子里先嗡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这张脸,那个少年国师、镇异司最高指挥使,也是这张脸,在胭脂楼诡境里,宣了他的罪。

    他一口气没上来,寒意沿着脊骨上窜。

    怎么会是谢危行亲临镇狱?

    最高指挥使怎么会来管监察署的一个小案?

    但是紧接着,卢百户那二十年官场浮沉的油儿又浮上来了。

    二十出头的指挥使,即使坐的再高,也还是太年轻。朝廷的官儿年年都换茬,卢百户见的太多了。

    只要他撑过一时半刻,也许……

    卢百户怀着那种心思,叩首:“卑职见过指挥使大人。”

    谢危行转了转指尖,他腕骨上黑绳上的铜钱,轻微叮当了一下,但是在镇狱的这种寂静下,显得格外突出。

    “说吧,”谢危行淡淡道,“你在胭脂楼做的事。”

    卢百户早已编好了腹稿,快速把压名契一事抖了出来,只说是手下学艺不精的反噬,就要顺势把“神鬼阁插手捣乱”的脏水一起泼出去。

    卢百户还没说完,谢危行就笑出了声。

    “本座不问那张破纸。”

    这指的当然是压名契。

    不问压名契,问什么?卢百户一愣,紧接着有种极端不详的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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