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汉朝养老: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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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累得到山脚下不约而同地把鹿往地上一扔,就躺在地上喘粗气。

    歇好一会儿,谢琅站起来,“还贪心不?”

    “不敢了。”两头鹿险些累死他,打再多运不回去又有什么用。

    呆在山里等村里人帮忙,保不齐村里人没等到,先等来狼群。

    谢广撑着地坐起来,“三郎叔在这里等我,我去村里喊人。”

    “喊谁来帮忙,都得给谁分一点。”谢琅提醒他。

    谢广想说他爹,可他爹和他叔在长安卖豆腐。谢大郎和谢二郎也去了。谢建业年龄大,他自己来肯定不行。

    谢广揉揉腿站起来,“我们自己抬回去。”

    “鹿鞭咱们一人一个拿去长安卖。给你三个鹿腿,回头给你爷送一个,给你叔送一个。我留一个,给我大伯三个,最后一个我送去长安。剩下的肉咱们烤着吃,你看行吗?”谢琅问。

    谢广不假思索道:“我都行。”

    “走吧。”谢琅把鹿往他那边移一下。

    到村里自是引得全村人围观,七嘴八舌的问谢琅在哪儿打的。

    谢琅就说刚开始什么都没打到,准备回来的时候撞到鹿群,追了半天才打中两只。

    村里人见他和谢广热的汗如雨下,头发湿透了,没有怀疑他的话,还帮他们把鹿送回家。

    谢琅把两只奄奄一息的鹿宰了,鹿鞭收起来,谢建业和谢广的那份也拿走,才对众人说,“我这就上火烤,老人小孩每人一块。”

    “这么说我们没得吃?”

    谢琅扭头看去,见其二十出头,“家里有孩子没?有老人没?”

    对方噎住,周围人笑出声来。

    谢琅来的时候从山脚下砍了一根竹子,便让闲着没事干的人帮他削竹子串肉。

    肉烤好,谢琅先给他家小七一块,接着给泥瓦匠人,然后才分给村里的老人和小孩。

    老人和孩子散去,两头鹿就只剩一点骨头肉。

    谢建业很心疼,“你怎么就全烤了啊。”

    “灶房里还有两个鹿腿。”谢琅提醒他。

    谢建业:“其中一个是给人家王公子留的。”

    “你家还有三个,心疼把你的给我呗。”谢琅递给里正一块骨头肉。

    里正笑道:“这话在理,我爱听。”

    谢建业瞪他一眼,就转向谢琅,“你还不如跟以前一样小气呢。”

    “那可没人帮我建房,我也没空上山打鹿,你也别想分到三个鹿腿。”谢琅再次提醒他。

    谢建业这次当真说不出话了。

    里正忍不住笑道,“三郎以前不搭理你,你说三郎这孩子脾气大。现在搭理你,滋味如何?”

    “没你手里的鹿肉味道好。”谢建业没好气道。

    谢琅站起来,擦擦手,“你们别叨叨了。”随后问泥瓦匠人,“晌午不做竹笋汤,喝清水行吗?”

    “都行。”领头的泥瓦匠开口,“对了,三郎小兄弟,我们村的春娥,就是小七他姑姑的婆婆,听我们讲豆子可以做豆腐,也要做豆腐。

    “春娥担心抢你们生意,不愿意做,就和她婆婆吵了起来。我今天来的时候春娥的丈夫叫我问问你,会不会抢你们的生意。”

    来帮忙建房的村民连忙找谢琅。

    谢建业忍不住问:“春娥做出来没?”

    “做也抢不了。”谢琅见他们这么着急又想叹气,好在这次忍住了,“别说春娥,咱们村的人都做,该是谁的还是谁的。”

    这话里正不懂,“说详细点,让大家都听听。”

    “做豆腐那么苦,没有伯文哥的力气,又不像我大哥和二哥打过铁,不出三天就得累得腰酸腿疼。”谢琅道,“赶上阴天下雨卖不出去,再愁出病来,赚的钱不够买药,谁还做。

    “我娘以前说,想赚钱就不能怕苦怕累,还得一直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豆腐做的比别家好也没人买。人嫌你不守信。”

    谢仲武的妻子做出豆腐也没藏私,村里人谁去她家学她教谁。最后只多了三头驴,就是因为大部分村民怕坚持不下去,赚不够本钱。

    谢琅的一番话说到所有人心坎里。

    谢建业也不担心谢春娥抢生意,因为她快生了,她丈夫一个人挑着豆腐去城里卖,一天最多卖四板,跟谢大郎的一板车没法比。

    赶明儿谢春娥生了,她公婆再累得直不起腰,她丈夫别想再去城里,只能做一点在村里卖。

    这点泥瓦匠人也懂,“他家如果也买头驴呢?”

    “春娥的公婆身体不行,等春娥的男人去服役,她有驴也没法去城里卖。”谢琅道。

    每年五六月份,二十岁以上,五十五岁以下的男子都要去给官家做一个月工。

    众人听到这话就问谢建业,“你多大了?”

    “我也得去。”谢建业最近满心满眼全是豆腐,也把这点给忘了,“我明儿就教大郎他娘赶驴驾车,让她们婆媳几人去城里卖豆腐,我家那闺女在家里做豆腐。”

    近来发生太多事,里正也把服役的事忘了。谢建业说完,他就开口说:“明天跟我去南边把村学建起来,我就找夫子来给孩子们上课。”

    “什么样的夫子?”谢建业的妻子姚桂芝忍不住问。

    里正:“比我懂得多就行。”

    “我娘家有一个,明儿回娘家问问?”姚桂芝说着就看谢建业。

    谢建业:“你娘家离这边十多里路,人家不一定来。”

    “一天一个时辰,没钱的都想来。”谢琅突然开口。

    里正浑浊的双眼露出精光,“对!教半天没人不乐意。大郎他娘,明儿去问问。束让他提,我觉得差不多就让他来给咱们村的孩子上课。”

    姚桂芝笑道:“那我明儿就去。”说着往家去。

    谢建业站起来,“天还没黑,你急什么?”

    “给我娘切鹿肉。”

    姚桂芝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谢建业忍不住嘀咕,“就跟她娘家人亲。”

    谢琅无语,亲娘不亲,谁还亲。

    担心忍不住怼他,谢琅去给泥瓦匠烧水,随后拎着洗菜的脏水冲茅房。

    便池谢琅没让泥瓦匠插手,他等泥瓦匠人走后,去江山图里挑一块青色石头,挖个槽磨的光滑直接放厕所里,然后在上面撒一层土,看得不真切,好让人误以为是青砖。

    砌墙的时候,泥瓦匠人在厕所的位子给留了一个孔,谢琅把石头放进去,刚好接到外面的粪坑里。后来他又在茅房里铺上砖,导致来帮他盖房的人进门先上厕所。

    一天冲两次,还得在上面撒一层尘土,谢琅心烦,还不能露出一丝不快,别提心里多憋屈。

    从厕所里出来,谢琅就想把脏水桶扔了。又担心别人误以为他耍脾气,谢琅干脆拿着铁锨出去。

    “三爷。”

    小七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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