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欲横流: 7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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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孤让有别的计划,已经不愿在这儿虚与委蛇。

    “下官资质平庸,不敢高攀令爱。”

    高贤眼睑微动,随即笑道:“你再好好考虑,不着急。”他说着站起身,手掌按在温孤让肩头:“淳王性情乖张绝非明主,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在他手下不会好过的,再说他也不了解你。”

    温孤让起身送高贤出门。

    等到天亮,外面雪停了,他穿上显眼的官服,拎着小桶子走入京城最热闹的长街。

    各家商铺都已开门做起生意,文人骚客在酒楼吃早茶,刚刚宰杀的肉类从城外运送进来,汤圆摊子沿街吆喝,买菜的男女到处走动。

    长街中央设有告示栏,禁法司长官的出现引来侧目纷纷,大伙儿跟着他慢慢围到告示栏前。

    温孤让用刷子将浆糊刷在木板上,接着从怀中拿出一份供词粘贴上去。

    “发生什么事了?”

    “认字儿的快念念呀。”

    民间报房的“探官”们忙不迭掏出纸笔抄录,幽朝的印刷术十分成熟,成本低廉,小报传播速度极快,温孤让相信只需一个上午,元克的这份亲笔供词便会传遍整个京城。到时淳王干的龌龊事,过去十数年冤死的荒原护卫,都会大白于天下。

    他从拥挤的人群里出来,照常回禁法司。

    三重门前,温孤让找到“朔方”的木牌,嵌入黑石门,来到北方边境之地。

    分部当值的追魂手见总部副使突然出现在此,颇为意外,虽不认得脸,官服却显而易见。

    “副使大人,您怎么会在这里?”

    温孤让径直往外走:“公干。”

    “过年还不闲着?”追魂手小声嘀咕,接着赶忙跟上:“需要小的做什么?”

    “别跟着我就行。”

    温孤让大步离开衙门,朔方的风雪比京城猛烈许多,街上也没什么行人,他来到一家皮货铺子,老板正烤火打盹儿,他屈指敲敲柜台,老板猛地惊醒,看清他的衣裳,霎时站起身。

    “哟,禁法司的老爷,小店有新到的银鼠皮,您看看?”

    温孤让问:“这两日去雪境的路好走吗?”

    老板的眸子一瞬不瞬盯在他脸上:“风雪大,走不了多远就会冻僵的,要不您等天暖了再出关?”

    “等不了,今日必须上路,既然不好走,那只能骑马了。”

    老板从柜台后面绕出来:“刚好我这儿有匹马。”他说着疾步走到门口,警惕地朝外看了看,“砰”地关紧正门。

    “你就是境渊?”

    “是。”

    老板点点头,忙说:“我收到命令协助你离开大幽,通关文牒已经准备好了,上面有你的新身份,马在后院。”

    温孤让随他入里间,脱下禁法司的官服,换上此地的寻常衣物,披上灰鼠大毛斗篷,收起文牒,到后院牵起马匹,这就准备离开。

    “禁法司根据门上的牌子很快就会到硕方城搜捕,万一查到这里,你能应付吗?”

    “放心,我会处理得干干净净。”

    闻言温孤让再无顾虑,策马离开大幽,朝着塞外雪境绝尘而去。

    第75章

    雪境是夹在幽朝和大蕃之间的一片无主之地, 不属于任何王朝的领土。

    此地宽广无垠,苍茫辽阔,每年有长达八个月的漫长冬季, 白露时节便开始入冬,到来年小满才稍微暖和起来。

    温孤让刚离开大幽国境不久, 骑马穿行于白桦林,竟然听见婴儿在啼哭。

    他勒紧缰绳,循着声音在枯树下发现了襁褓里的女婴,如此苦寒之地, 竟有人将小小婴儿弃置于此,分明是想让她活活冻死。

    温孤让看着婴儿冻僵的脸,于心不忍, 便用大毛披风将她严严实实裹住,一手抱着,一手勒缰绳,就这么赶路。

    女婴哭了一会儿,睁眼奇怪地瞧他,眼睛眨啊眨,不一会儿竟然安心地睡了过去。

    等到傍晚时分, 视野内出现一间客栈, 红灯笼在风雪中摇晃,白色炊烟从屋顶升腾。

    客栈门口拴着几匹马, 伙计眼尖, 立即笑盈盈出来接待:“客官风尘仆仆,快进来喝碗热汤吧!”

    温孤让取下佩刀,将马儿交给他,左臂搂着婴儿进入客栈。

    大堂内坐了几桌客人, 纷纷投来审视的目光,温孤让寻了张桌子落座,这时怀中的婴儿又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这么冷的天,带孩子来雪境,她怎么扛得住?”

    温孤让回:“方才在路上捡的弃婴。”

    那些人也没有多问什么。

    这时一位三十来岁的女子款款走了过来,笑说:“我是这间客栈的老板娘,这孩子哭得那么厉害,准是饿了。”

    温孤让束手无策:“你这里有婴儿能吃的东西吗?”

    老板娘嫣然一笑,摇摇头:“有是有。交给我吧,男人不懂照顾孩子的。”

    温孤让并未立刻将女婴交给她,正想让她把吃的直接拿过来,突然意识到什么,话到嘴边没有说出口。幸好没说出口。

    老板娘笑笑,温柔地接过襁褓,看着婴儿的脸:“哎哟,小乖乖,马上不哭了。”

    伙计上了壶热茶,温孤让用茶水涮了涮碗筷和杯子,旁边的大胡子打量他半晌:“兄弟,你从幽朝来的?”

    温孤让没有接话。

    另一个刀疤脸说过:“身上的皮货都是好料子,看着也不缺银钱啊,怎么还卖婴儿?”

    听见这话温孤让不由眉尖微蹙:“卖婴儿?”

    “这你就不懂了吧,越是斯文人,越是心狠手辣,咱们这些大老粗可比不了。”

    温孤让沉下脸,抄起佩刀起身大步闯进后厨,只见灶台上几口大锅,白烟袅袅,女婴从襁褓里被剥出来,竟然整个放进锅里,底下有个伙计正在烧柴,水没那么容易滚,婴儿坐在大铁锅里,拍着水玩儿。

    “你谁啊?”伙计抬起头。

    温孤让二话不说,上前一脚把他踹进柴火堆。

    “怎么回事?!”厨子和墩子抄起菜刀准备干仗。

    温孤让迅速将婴儿捞出来,用斗篷包好,紧跟着用刀挑翻铁锅砸向二人。

    老板娘闻声闯入:“客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长刀已经架在了她脖子上。

    “黑店我见过,拿婴儿来烹饪的,倒是第一遭。”

    老板娘飞快眨眼睛,立刻做出反应:“误会,原来你不是想卖孩子,是我会错意了。”

    温孤让冷冷看着她:“那么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做。”

    “当然,我们很快上菜,绝不敢再造次。”

    天色已暗下,外面的风雪愈发恐怖,温孤让抱着女婴回到大堂,众人都听见后厨的动静,没再出声多言。

    温孤让发现自己的记忆有点错乱,他刚见到女婴时,孩子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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