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欲横流: 7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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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经地义,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江湖骗子装神弄鬼,立刻给我滚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奉缇她哥挽袖子恐吓。

    涂灵慢条斯理道:“侯显坤生前调戏奉缇,又是害花柳病死的,这种脏东西,你们怎么能给奉缇配阴亲呢?”

    “谁让你诋毁侯少爷的?!”老头怒了:“什么调戏,他喜欢我家奉缇,不过是热情了些,多少姑娘想往上扑都没机会,你懂个锤子!”

    “我看你最想扑,老屁股找不到地方卖。”涂灵白他一眼,转而去看尸体。

    奉缇哥哥抄起锄头:“敢对我爹无礼,打死你们两条野狗!”

    涂灵用竹棍抵住棺材盖,稍稍用力便推开,身后传来惨叫,她置若罔闻,朝棺材里望去,冷不丁吓了一跳。尸体灰白,已开始腐烂,奇怪的是奉缇的脸上长满密密麻麻的黑点,涂灵眯眼细瞧,原来不是痣或疹子,居然是粗大的毛孔!

    她眉头拧紧,某种直觉怂恿,手伸进棺材,撩开奉缇的衣袖,整条手臂都是清晰可见的毛孔,蜂窝似的布满皮肤。

    涂灵只感觉密集恐惧症快发作,心头悚然,不敢细想她全身都是这个样子。

    “打人啦!救命啊!有强盗!”

    奉缇哥哥被温孤让一脚踢到墙角,自知打不过,放声喊叫起来。

    周遭邻居围到门边看热闹。

    “快通知同理会,这二人想抢我妹妹遗体!”

    涂灵合上棺材,用眼神示意温孤让离开。

    “别走啊,打完人就想跑,还有天理吗?!”

    涂灵回头瞥过去,老头嚣张的嘴脸实在辣眼,她掐指弹出真炁,把他门牙给崩了,登时满嘴冒血。

    隔壁凑热闹的一位老婆婆见状小声嘀咕:“死老头真活该。”

    涂灵一边出巷子,一边问:“他这么惹人厌?”

    婆婆赶忙搭话:“你是奉缇的朋友吧?哎哟,那丫头可遭罪了,三娘死了以后家里所有粗活儿都落到她一个人身上,洗衣、砍柴、做饭,她爹和哥把她当下人使唤,好可怜啊……前天三娘忌日,只有奉缇还记得,干完活去坟上给她娘烧纸,中午回来,正要打水做饭,突然喘不过气,咳了好多血,一张小脸憋得发紫,没多久就死了!”

    温孤让问:“不是吃石榴噎死的吗?”

    婆婆很诧异:“没人看见呀,怎么奉缇丫头也吃过石榴?上个月莽家老二和牛家老幺先后去上坟,回来就暴毙身亡,有人提过石榴,但大家根本没当回事啊!”

    涂灵琢磨:“坟地在哪儿?”

    “西祠坡,北城门边的一座荒山。”

    涂灵和温孤让直奔目标。

    还没走到坟坡,他们在田坎边发现一棵半死不活的果树,枝叶枯黄,但上面竟然结出几只又大又饱满的红石榴,格外醒目。

    涂灵伸手摘下一只,掂了掂分量,瞧着外形与寻常石榴别无二致。

    温孤让用刀划开一条缝,涂灵用拇指插进去,慢慢往两边剥,只见那里头是满满当当的石榴子,新鲜、多汁,像鲜红的宝石。

    涂灵没看出什么异样,于是并未将石榴剥开,保留完整的模样,揣进袖中。

    “还要找坟吗?”温孤让问。

    “不用了。”涂灵眺望远处的荒山:“那两具尸体应该和奉缇一样,全身毛孔放大,密密麻麻。”

    温孤让打量:“几乎枯死的树还能结果,是有些古怪。”

    “太阳快落山了,”涂灵说:“把它砍了吧,否则还有更多人遭殃。”

    温孤让点头同意,当即挥刀砍断这棵诡异的石榴树,接着二人返回城中。

    傍晚,侯家接亲的队伍到了,涂灵和温孤让站在人群外观望,只见一位身穿紫衣道袍的中年男子立在奉缇家门前,挺拔傲视,手执拂尘,并不打算进去。

    “公孙遗?”涂灵向温孤让那边歪了下头。

    阴婚虽在晚上迎亲,但该有的热闹丝毫不减,唢呐吹得喜庆,敲锣打鼓,整个永安坊都惊动了。

    “起轿——”

    奉缇的棺材用大红绸缎装点,六名轿夫抬出来,奉缇哥哥捧着她的牌位走在前面,她爹跟在棺材旁边,媒婆笑盈盈地给街坊发喜糖,公孙遗转身,潇洒挥动拂尘,置与臂弯,视线掠过众人,昂首跨步而去。

    “他好骄傲哦。”涂灵说。

    “同理会的天师。”温孤让抱着胳膊思忖:“不知是个什么组织。”

    涂灵跟上迎亲队:“天马上要黑了,你猜这个公孙遗把奉缇的魂魄封印在哪儿?”

    “禁场吧。”

    “奉缇的禁场?”

    温孤让摇摇头:“她能量太小,无法生成禁场。”

    “那就是侯显坤的?”

    “嗯。”温孤让语气肯定:“有天师协助,公子哥死后也能过得十分舒适。”

    涂灵轻笑出声:“阴间也看背景资源,这世道真绝了。”

    一路穿城来到侯宅,奉缇的棺材从大门抬进去,外头停着不少车轿,侯显坤的父母请来宾客参加冥婚,也不知客人们抱着何种心情,该笑还是该哭。

    涂灵和温孤让趁着天黑跃上房顶,燕子般轻轻踏过瓦片和正脊,悄无声息,跟随浩浩荡荡的迎亲队来到正厅院落。

    宾客云集,灵堂内横着一副上等的楠木棺材,挑夫将奉缇的棺木放置其侧,席上的亲朋好友们既好奇又恐惧,眼睛不知该往哪儿瞥。

    好在唢呐吹得喜庆,传统丧葬向来热闹,大家放下筷子和酒杯观礼,丫鬟和小厮做“替身”,抱着奉缇和侯显坤的牌位拜天地行礼,再向高堂敬茶。

    涂灵伏在屋顶打量公孙遗,小声说:“侯显坤的禁场从哪儿进去?”

    温孤让反问:“你觉得侯家哪里阴气最重?”

    涂灵拧眉思忖:“侯显坤咽气的地方吧,他得花柳病死的,肯定死在自己床上。”

    不等温孤让回答,涂灵拿出弥烛,锁定侯显坤生前所住的屋子,随后跳下房顶。

    公孙遗似乎有所察觉,猛地抬头望去,却见茫茫夜色低垂,黑瓦森森,除此外并无任何异样。

    内宅空空荡荡,丫鬟婆子们都去前厅候着,涂灵和温孤让也不担心被人看见,大步穿过月洞门与游廊,来到一处封锁的院子。

    涂灵收起弥烛,和温孤让一起从墙外翻进去,双脚刚落地,抬眸一看,吓得倒吸冷气。

    “我去。”

    偌大的院落,墙边堆满纸扎人,有男仆女仆,还有抄着棍棒刀剑的打手,应该已经烧过一批了,侯显坤父母唯恐他在禁场不够舒坦,备下那么多纸扎,这院子即便封锁起来也够阴森恐怖的。

    “拉住我的衣裳。”温孤让忽然开口。

    涂灵没多问,抓住他袖子一角。

    温孤让走到庭院中央,闭上眼睛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那是连通禁场的口诀,当初对付夜新娘的时候涂灵就听他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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