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欲横流: 7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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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口茶:“请问池会长何时得见?”

    澹亦卿打量外边的天色:“会长此时正在处理公务,还请二位稍等。”

    涂灵琢磨:“池中鹤,名字倒很出尘。”

    澹亦卿笑道:“会长乃奇人,曾是探花郎,后来不喜官场斗争,辞官云游,闲云野鹤,又与高僧学习辩经,经历颇为传奇,被大家津津乐道。”

    涂灵不解:“他的私人经历怎么大家都听过?”

    “会长平日喜欢写一些随笔杂文,同理会整理刊印,卖得还不错呢。”澹亦卿调侃。

    涂灵心想连自传都出了,看来是全民偶像的地位。

    澹亦卿随口问:“你们并非本地人,不知从哪里来呢?”

    “牛头山。”

    “路上可曾听过什么奇闻?”

    涂灵摇头:“没有。”

    澹亦卿挑眉:“束悠城发生那么大的变故,你们没听过?”

    涂灵和温孤让一愣:“束悠城?”

    “唉,荒蛮之地,两位不知道也在情理当中。瑶池棋子造反潜逃,朝廷的通缉令都发到了县里,那些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太初清醮在即,近日涌入许多信徒和游客,也不知他们会不会混迹其中。”

    涂灵轻轻挠了挠侧颈,默然不语。温孤让端起瓷杯吃茶。

    这时小厮进来:“公子,会长请你过去。”

    澹亦卿立刻神清气爽:“二位随我来。”

    起初涂灵纳罕他为何如此热心引见,但很快明白其中用意。

    在正堂与池中鹤碰面,他个头不高,眼睛小,有些凸,头戴玉冠,身穿华服,手上戴着一串紫檀念珠。

    公孙遗表情沉沉地跟在他身侧。

    澹亦卿倒十分轻盈,笑着上前:“会长,今早西祠坡的事听说了么?”

    池中鹤点头:“就是这二位清除邪祟的吧?”

    “是啊。”澹亦卿的目光若有似无扫过公孙遗:“昨夜若非他们救场,侯家可要遭大难了,不仅如此,参加宴席的宾客都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一下伤了那么多人,天师负责冥婚事宜,怎会弄成这样?”

    公孙遗嘴角略撇。

    池中鹤轻叹:“公孙,新娘子尸变,你没有提前防范吗?”

    “我早将她的魂魄封印在禁场,谁知这两个年轻人竟将她放了出来。”

    澹亦卿立刻打断他的话:“说到底,作怪伤人的是那石榴,即便奉缇安分,早晚也要出事。”

    公孙遗白他一眼:“侯家现在还不知道侯显坤已经魂飞魄散,是否该向他们坦白此事,还请会长定夺。”

    涂灵和温孤让都看懂了,此二人不对付,澹亦卿想借机打压公孙遗,而公孙遗则用侯显坤反将一军。

    池中鹤闻言只是惊讶地望过去:“亡灵禁场如此凶险,你们竟能从里面逃脱生天,果然好本事。”

    涂灵看出他的招揽之意,也就顺水推舟:“太初清醮在即,我们慕名前来,想见识俶真道的风采,不知会长能否帮忙引荐。”

    “没问题呀,这个好说。”池中鹤笑道:“也许你还能登上圣坛,看见自己的未来呢。”

    涂灵和温孤让默默对视了一眼。

    池中鹤又道:“除了太初清醮,两日后的心证会也是县里的大事,到时请二位过来参加,也好早日了解咱们神母县的风俗。”

    澹亦卿负责送客,一边走一边向涂灵和温孤让解释这个心证会的习俗。

    “凡在本县引起巨大争议,却又没到犯罪地步的丑闻,便要召开心证会,将道理摆开说明,是非曲直由大家公断。”

    涂灵:“我能不能理解为,家务事拿到台面上来说?”

    澹亦卿笑了:“每个人心中都有正义的需求,会长说,我们在日常中难遇大奸大恶,但日积月累的辛劳、愤懑和委屈也需要释放,借由心证会,每个人都能表达自己的观点,不失为一种纾解的渠道。”

    温孤让:“被大家讨论评判的那个人能受得了吗?”

    “已经引起轩然大波,总要给个交代。”澹亦卿轻摇折扇:“而且心证会并不要求本人必须到场参加。”

    涂灵问:“所以这次是哪个倒霉蛋出事了?”

    澹亦卿走在他俩右侧,说话时总习惯将整个脸转过来:“住在南城的一对年轻夫妻,丈夫是画工,张涵之,妻子裴厚骅。上个月他家办丧事,张涵之的老父亲过世,出殡时,裴厚骅不知为何发笑,引起婆家人不满,此事传出不过半月,成为全城议论的丑闻。”

    涂灵扯起嘴角:“我没明白这有什么值得轰动的。”

    澹亦卿道:“后天第二轮心证会,倒时就知道了。”

    “第二轮?”

    “对,太初清醮之后还有第三轮的最终裁决。”

    涂灵没忍住:“你们倒挺清闲。”

    离开同理会,走上热闹的街头,忙活这一大早,时近中午,涂灵肚子饿了,正好碰见馄饨摊,她和温孤让坐在街边要了两碗。

    老板是一对夫妻,有个七八岁大的男孩蹲在地上玩石头,大概是他俩的儿子。

    生意好,周围几桌都坐满了,老板娘动作利落,那馄饨皮薄得都能看见里头的馅儿。

    “客官稍等啊,很快就能吃到了!”老板飞快用抹布擦拭方桌,送完茶水又送凉菜。

    “阿才别玩儿了。”老板娘招呼儿子:“回去练字,玩石头有什么出息。”

    孩童站起身用力叉腰:“哼,谁说没出息,我以后可是有大作为的!”

    话音刚落,馄饨摊所有人哄堂大笑,除了涂灵和温孤让。

    他俩面面相觑,不懂笑点在哪里。

    老板娘对自家娃又爱又气,啐一口:“小混球,不学好。”

    客人说:“后天第二轮心证会,你们还做生意吗?”

    “做的,照常摆摊。”

    “不去看大作为?”

    老板摇头,哭笑不得,指了指自己媳妇儿:“第一轮心证会她去看了,回来气得睡不着觉,偏头痛发作了两天呢。”

    “可不是,我娘虽然没去心证会,但听我哥转述,也气得够呛,现在一提起大作为就上火,嘴里的泡都消不下去。”

    “唉哟,老年人最好别打听,太气人了,我家那位八尺男儿都受不了,他说他活三十年没见过这么讨厌的妇人。”

    涂灵问:“你们是在说裴厚骅和张涵之吗?”

    老板回:“是呀,怎么你没听过?”

    温孤让:“我们昨天刚到神母县。”

    “难怪。”

    涂灵又问:“大作为是什么意思?”

    众人一听,仿佛被掐中某个穴位,不约而同乐起来:“就是裴厚骅嘛,她是有大作为的。”

    “怎么说?”

    涂灵和温孤让的一无所知激起他们强烈的分享欲,兴致勃勃道:“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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