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师兄为我扯头花: 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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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枫荷听完半夏的讲述,原本强硬的语气缓和下来:“你的意思是,林家主执意要将林揽月送与城主为妾,她才不得已逃婚的?”

    “正是。”半夏压低声音,神色有些凝重,“而且我打听到,这位城主修习的功法颇为邪门,专采女子元阴。他后院的妾室,没有一个能活过三年。林揽月若真嫁过去,无异于送死。”

    玉夭灼闻言心头一紧:“可我们上次见林家主,他看上去不像是会逼女儿送死的人……”

    半夏摇了摇手指,老气横秋道:“嘁嘁嘁,这就是小师妹你不懂了。”

    他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林家是商贾大家,最重利害得失。

    “何况这世上大把的父亲都是‘窝里横’——对家人颐指气使,对待外人才一向大度和蔼。”

    半枫荷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她沉吟片刻,分析道:“林玄的长子林渚是买官入仕,多年来碌碌无为。许是看儿子仕途无望,这才想将女儿送与权贵,为自己的晚年谋个保障。”

    “阿姐说得在理。”半夏语气愈发不屑,“城主陈岚原是个散修,靠着倒卖灵器起家。仙魔大战时,发了笔横财,借赈济难民的名头,又凭着一张巧嘴,坐上了城主之位。能力是有,但……”

    他啧啧两声,鄙夷之意不必言表——他向来不喜贪图女子美色的男人。

    山奈夸张地搓了搓手臂,掉下一箩筐鸡皮疙瘩:“这也太可怕了,像这种不遵循女子意愿,就把她骗去婚姻的行为,不就是卖吗!”

    此话一出,最大反应的是凌泉,他几乎是瞬间抿紧了唇,垂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关于林揽月的去留问题,众人一时难以决断,只得暂时搁置。

    几人接着又交换了下关于失踪案的消息。

    此案最早可追溯至三月底,首名失踪者是林家的马夫,名为赵文轩,于一次外出后便再无音讯。

    此后三个月内,陆续又有数十人下落不明。这些失踪者身份各异,男女皆有。

    若细究其背景,便可发现他们多为市井中靠力气谋生的百姓。

    “对此,你们有什么看法吗?”半枫荷问道。

    话落,回应她的只有叹息和摇头。

    也罢,毕竟这才刚开始,他们也没指望一下子把人府衙三个月没破的案子攻破,互相鼓励了下就准备回屋睡觉。

    走的时候,一直无言的李贯仲仍坐在位置上惘若未闻。

    “喂,兄弟你咋了?”半夏上前拍了拍他,没反应,低下头去看他的脸,有些绷不住了。

    ——李贯仲睡得正香,还打呼呢。

    “师兄,别睡了。”他推了推他,后者却依旧稳如泰山,一动不动。

    “应该是累着了。”半枫荷也去查看他的情况,见属实醒不过来,就让半夏背他回去。

    可看着李贯仲的背影,半枫荷却有些诧异——按贯仲的性子,不该在这么严肃的时刻睡过去的啊。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翻篇了,几人离开了凌泉的屋子,屋内就只剩下玉夭灼和凌泉二人。

    凌泉自半夏说了林揽月一事后,一直沉默不语,玉夭灼有些担心他的情况,特意留了下来。

    把几人送出房间,回头就见凌泉坐在桌前,借着月光看着她。

    中蛊一事后,她常从凌泉脸上看到这般神情——微微的眉毛下压,带来一丝悲伤,想落又不敢直白落在她脸上的视线,也添上几分迷茫。

    “你要回去睡么。”最先开口的是凌泉。

    玉夭灼:“我要带被褥去林小姐那边睡。”

    凌泉追问:“你和她睡一张床?”

    “嗯……我去她屋里打地铺,她说她害怕,一个人不敢睡。”玉夭灼有些不理解他的关注点。

    “打地铺,她提的?”凌泉眉毛不可察觉地皱了一下。

    玉夭灼点点头,没注意他的情绪变化。

    蜡烛有些暗了,她想去剪一下蜡芯,手却被闪身而至的凌泉捉住了。

    他问:“你怎么对谁都那么好?”

    手腕好似火光灼过。凌泉抿唇看着她,眼中几乎是执拗。

    玉夭灼顿了下,刚想回应,突然满脸严肃伸手覆住凌泉的手背。

    “你怎么那么烫?”她惊道,又抬起手去摸少年的额头。

    凌泉偏头躲了一下,捉了她伸来的手,又问:“你怎么对谁都那么好……”

    “你别闹!让我摸一下你的额头!”玉夭灼有些生气了,用力收了下手臂,凌泉怕扯到她没敢用力,手很顺利就抽了出来。

    “遭了,可烫了。”凌泉比夭灼高一个头,凌泉不低头她不好摸,便只覆在他脸颊上,“莫不是被我传染的……”

    玉夭灼有些担忧,想起来方才桌上被她用嘴剥的瓜子,推搡着凌泉去床上躺下。

    凌泉惘若未闻,还执拗看着她。

    许是烧糊涂了,被夭灼这摸摸那摸摸,他也不吭声。玉夭灼被盯得有些脸热,要收回手,手背却被他压住。

    手心有些痒——凌泉扶着她的手,用脸蹭了蹭她。他的唇也是烫的,接着,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手心。

    手背被薄茧扫过,手心触到的却是软的。

    怎的会有人……又软又硬的呢。

    “师兄……!”玉夭灼脑内如同烟花爆开,羞耻感让她尾椎一阵发麻。

    虽说已和凌泉有过肌肤之亲,但那时她是迷糊的,而今却是清醒着感受不同于自身的另一个存在。

    她完全不敢动。

    凌泉好似醉了般,从她的手心,吻到她的手腕,吻到她的小臂……

    他的手环住了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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