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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从逃妾到开国女帝》 250-260(第6/14页)
她话音顿住,有意无意瞥向盖昀:“闽地物产丰富,可不能让闽王专美。该准备的,也该尽早操办起来。”
盖昀会意:“陛下放心,臣已派出心腹亲随赶往闽地,定不会让陛下失望。”
崔芜满意地笑了。
待得众人退下,阿绰上前撤走残茶,为女帝换上一盏紫苏饮。
崔芜忽然道:“兄长风寒如何?可还高热不退?”
旁人或许不明就里,耳目遍布京城的萃锦楼却一早收到风声,武穆侯是真病了。
许是那晚连夜赶路着了风寒,秦萧前脚回府,不出一个时辰就发起高热。府里上上下下惊吓得不轻,老管家本想入宫请太医,却被秦萧拦住。
“若被陛下知道,少不得要亲自来瞧。她自己也是大病初愈,这般奔波劳累,万一……咳咳,再折腾病了怎么办?”
秦萧咳得喘不上气,语气却极严厉:“左右陛下开了方子,煎几副来吃就是。”
老管家劝不动他,自家侯爷的吩咐又不敢不听,只得照办。
这番话按说不会传入宫中,架不住有个好事的颜适,得知内情,故意去萃锦楼用了晚食,又当着小二的面与丁钰说起此事。
结果自然顺理成章,被呈送到女帝案头。
“陛下若不放心侯爷,去看看便是,”阿绰委婉劝道,“您跟侯爷是怎样的情分?几句口角罢了,总不至于真为这个生分了。”
崔芜却道:“不是生分……”
阿绰不解地睁大眼。
“兄长不请太医,就是不想让朕知晓,朕若去了,他又得亲迎,劳师动众不说,他也没法安心静养。”
崔芜默默叹息:“倒不如朕假装不知,他反倒去了心事……左右有清行在,兄长病情若有变化,他自会让朕知晓。”
阿绰懂了,有时装聋作哑并非不关心。恰恰相反,正是太在意了,才不忍辜负对方心意。
崔芜虽未亲自探望,却命人送了两盘时新鲜果往武穆侯府。在知晓内情之人看来,这自是委婉示好之意。
殊不知女帝此举亦是做给外人看——鲜果事小,却意味着武穆侯荣宠未减。即便有人因着君臣争执生出想法,见状也要打消念头,不敢轻撩虎须。
个中心思,百转千回,非局内之人不可体会。
这一年夏日格外漫长,到了七月仍是暑意未消。秦萧原是不惧寒暑,奈何伤后损了元气,竟也觉得暑热难熬。幸而崔芜考虑周全,从福宁殿的份例中拨了好些冰,有冰鉴镇着,才叫病中的武穆侯好过不少。
因他病着,冰鉴不敢挪进里屋,只远远摆在墙角。颜适经过时抓了一盘白樱桃,一边汁水四溅地嚼着,一边不见外地搬过圆凳坐下。
“我说小叔叔,您跟陛下这门官司还要打多久?你是不知道,这些天你不进宫,陛下那脸色啊,活像谁欠了她十万两银
子。”
“你行行好,自己挖的坑自己去填平了,别误伤无辜成吗?”
秦萧倚着紫缎软枕,本想消停看会儿军报,谁知颜小将军上辈子属老鸹的,一旦开了尊口就闭不上。
直聒噪得秦萧青筋乱颤:“果子都堵不上你的嘴,再废话,你就滚回自己府里。”
颜适心知自家主帅既说得出,就真会赶人,只得言归正传:“陛下调了批药材往南边,看样子是要接着打。户部和兵部议定了章程,陛下命我带来给你过目。”
说着,从袖子里抽出捂了半天的折子。
秦萧瞧见那折子上沾染的汁水印子,眼皮一阵狂跳:“你这阵子是不是一直和镇远侯来往?”
颜适不明所以:“是啊。我跟他的交情可是在陛下跟前过了明路的,总不至于牵扯上结党营私吧?”
秦萧面无表情:“以后离他远点,染上泼皮习气自己都不知道。”
颜适:“……”
第255章
秦萧久在河西, 对南境了解有限。但“军神”之所以为“神”,便是他不必亲身经历,仅凭纸上谈兵, 就能将可能遭遇的敌情推测得八九不离十。
“秦某听闻,南地多奇物, 难保闽王不会借此做文章,”他沉吟道,“昔年诸葛武侯七擒孟获, 就险些栽在火牛阵上。”
颜适知道厉害, 凝重了神色:“少帅的意思是,闽王会驱使火牛为前锋?”
秦萧若有所思:“若是火牛,还不算难对付……南境气候湿热,多山川河流。听闻前朝天子为显威仪,专门从南境捉回大象,训练纯属, 驱策车辂。”
颜适瞳孔骤缩。
他没见过大象, 河西气候干旱,也不长这玩意儿, 但这不耽误他从古籍游记以及口耳相传中了解这种生物。
火牛阵已经足够棘手, 若将体重十倍于公牛的大象用于战场,会是何种情形?
颜适光想想就头皮发麻。
“我这就入宫求见陛下,”他掉头往外跑,奔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犹犹豫豫地蹭了回来,“小叔叔,你不会还跟陛下怄气吧?说到底,陛下清理世家是为推行国政, 你跟她说句软话,把这篇揭过去不行吗?”
秦萧听得头疼,将军报卷成一卷,敲了他一下。
“跟丁侯混久了,连他饶舌的毛病也学了去,”他没好气道,“等秦某大好了,自会向陛下请罪——现在入宫,是要把病气过给陛下吗?”
颜适恍然,拍了拍自己额头,这回真跑了。
消息传回垂拱殿,崔芜比颜适头皮还麻。站在前人肩膀上,她自是知道象兵能玩出多少花样,拉着颜适、延昭和丁钰商议了整整一下午,拟定了一整套应对策略,六百里加急发往南边。
眼看天色已晚,颜适与延昭相继告退,丁钰却死皮赖脸地留下,目的很简单,蹭饭。
“你这福宁殿小厨房的味道是好,一道简简单单的八宝肉圆,就比我府里做得有滋味。”
殿中独留他二人,丁钰一点不跟崔芜客气,提着筷子挨个扒拉,将爱吃的菜全刨进自己碗里。
崔芜知道这小子尿性,没跟他一般计较,只道:“小厨房备了雪蒸糕和玉带糕,还有新鲜的莲子菱藕,都是兄长素日里爱吃的。你待会儿回去,给他捎上。”
丁钰:“……”
他放下碗筷,一瞬不瞬地盯着崔芜。
女帝面不改色:“看什么?朕脸上有东西?”
丁钰唉声叹气:“你惦记着他,他也惦记着你,非得中间传一道,有什么意思?”
“我还是那句话,你若心里有他,尽早说开,免得留有遗憾——如今虽比前些年太平,战事也没停歇过。万一哪天北边不安宁,他提兵北上,可是三五年见不着面。”
崔芜听得心烦:“你这么话痨,天天跟清行厮混一起,没被他嫌弃?”
丁钰炸毛:“他敢!当初他家少帅在南边没消息,他一个人躲府里哭眼抹泪,谁安慰他来着?敢嫌老子,反了天了!”
崔芜惊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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