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逃妾到开国女帝: 260-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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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叫铁勒人越过雷池半步。”

    崔芜仔细端详过他,见其神色坚定,眼神明亮,就知秦萧私心里盼这一天已经盼了许久。

    “罢了,”她安慰自己,“至少他得偿所愿了。”

    遂振奋了精神:“我最不放心兄长的就是这点,一到战场上就跟野马撒欢似的,半点顾不到自己。”

    秦萧心说:野马撒欢的分明是颜适,跟秦某有什么关系?

    脸上却不动声色,任由崔芜数落。

    “此次北上,清行为你副将,还有,初云也一起跟去,”崔芜竖起手掌,打断他的欲言又止,“初云名为监军,但我交代过她,用兵打仗、粮草辎重她一概不用管,只盯紧你一人。能叫你按时用饭,到点就寝,就算她完成任务,回来我必重重赏她。”

    “她随行带了两名女医,负责照看兄长身体,闲来也可将治疗外伤的法门传授军中医工。若有大战,或许重伤将士能多救回来几个。”

    这是正事,秦萧断无不允之理:“陛下想得周全。”

    崔芜这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性子改不了了,说到外伤法门,她来了兴致,拍手道:“跟着兄长的亲兵呢?把人都叫进来。”

    “当初在宫里,急救法门是学过的,明日要启程了,朕得考考他们。”

    “考校不过关的,不许跟去,到太医院跟康女医学上两个月再走。”

    秦萧哑然,但女帝一言九鼎,他不便驳斥,只得将亲兵唤进来,也将厨房熬煮的甜汤端与崔芜。

    “陛下喝碗莲子羹吧。”

    眼下是八月初,晚间已有凉意,只屋里还有些闷热。秦萧将门窗打开,外头罩着细纱,不必担心蚊虫,穿堂而过的夜风却能带走暑气。

    崔芜嚼着甜滋滋、脆生生的莲子,打量着站在面前的倪章和燕七……外加一个备用的颜小将军:“若是受了外伤,怎么处置?”

    倪章抢答:“若是战场上,先护着少帅退到安全地带,然后用酒精或者淡盐水清洗伤口。再用干净纱布包扎,带到军医处进行二次处理。”

    燕七补充道:“若伤得重了,或是污秽没能及时清尽,以致风邪侵体,高热不退,立刻修书发往太原府,请用金创药。”

    所谓的“金创药”就是青霉素,亲兵们见过它救治风邪感染的疗效,遂将其奉为救命的“圣药”。

    可惜青霉素提取过程复杂,霉菌培养更是百中无一,到现在也没法量产,保存亦有时效限制。

    是以崔芜决定,由初云带一批药物往太原府备着,估摸着即将用罄,修书发回京中,她再调拨新的过去。

    “若是中了敌方毒箭,或是被人在食物中下毒,该当如何?”

    这一回颜适抢到了:“若是毒箭,立刻回营拔箭,将毒血吸出,或是将带毒的血肉剜去,再请军医辨认毒物,寻找对症的解药。期间要做好导流,用中空的芦苇管子,高温煮沸,固定伤处,将脓液引导出来。”

    “若是服食毒物,先灌浓盐水催吐,待得毒物吐尽,再服用绿豆甘草汤。若不见好,同样往京中求援。”

    崔芜微微颔首,显然对考校结果还算满意。秦萧无奈摇头,到最后不得不插嘴:“陛下,时辰不早,放他们回去歇息吧,您也该回宫了。”

    崔芜心中遗憾,今日一走,不知何年才能见到,巴不得多耽搁些时辰,却又舍不得秦萧熬夜,只得起身:“该准备的我自会替兄长打点好,若有一时没想到的,我再派人送往太原,兄长……”

    她想让秦萧不必勉强,若觉得支撑不住,上折辞了便是。但话到嘴边,又觉秦萧定不会将属于自己的战场拱手相让,此语有辱没他之嫌,于是吞了回去。

    “没几日便是中秋,可惜团圆之夜,兄长却得出征在外,”她叹息道,“宫中新制了月饼,有豆沙的,还有莲蓉蛋黄。”

    “回头兄长带着上路,中秋佳节吃着月饼,就如见着我了。”

    秦萧有些好笑,前人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到了崔芜这儿却是“见饼如忆人”,忒是接地气。

    笑到一半忽又笑不出来,盖因想起中秋分别只是开始,往后三五年间,自己都在边陲,怕是只有年关述职才能见上一面。

    “三五年,”秦萧忍不住想,“她为天子,身边多少青年俊彦,可能把持得住?届时新容换旧颜,又可还记得昔日‘义兄’?”

    一念及此,顿生怅然,更平添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戾气。

    崔芜已经走到门口,兀自恋恋不舍:“河东气候不比京城,冬日冷得厉害,兄长要留神保暖,不必事事亲力亲为,能交代下去的就让旁人去做……”

    话没说完,胳膊突然被人拽住,整个人踉跄着跌回,一头撞上坚硬的肩胛。

    第263章

    秦萧将养半年, 气色好了许多,被殚精竭虑熬干的血肉长了回去,依稀可见昔年的猿臂蜂腰、挺拔如松。

    崔芜撞在他怀里, 脑袋“嗡”一声响,好半晌回过神, 隐隐觉得不妥。

    “兄长?”她试着挣扎了下,却被更紧地箍在怀里,“你晚上……没喝酒吧?”

    大约是没的, 秦萧身上只有清苦的草药气, 不见酒味。

    他低下头,闻到似曾相识的清冽气息,有紫苏饮的甘沁,亦有宫中熏香的甜腻。

    “心思慧黠的小丫头,”秦萧不动声色地想,“算计到秦某头上了。”

    虽然丁钰的嘴比死鸭子还硬, 却不耽误秦萧结合蛛丝马迹, 推测出大致全貌——无非是崔芜通过某种途径获悉卢家三娘的计划,遂中途截胡, 却未曾将他好生送回侯府, 反而监守自盗,趁他人事不知肆意轻薄。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居然敢睡不敢认,想当这事没发生过。

    可恶至极!

    秦萧恨得牙根痒痒,又与离愁合成一股,手臂不由地越收越紧。崔芜吃痛,嗷一嗓子惨叫起来:“兄长是要把我腰给勒断吗?咱俩多大仇啊!”

    秦萧这才松了手,幸而屋里没外人, 崔芜不怎么顾忌形象地活动了下腰肢,龇牙咧嘴:“兄长果然是大好了,这臂力,啧啧。”

    “我要是铁勒人,这会儿怕是已经半身不遂。”

    秦萧曲指在她额角处轻轻叩了下,力道拿捏精准,已经不会如最开始那样令她额角红肿一片。

    “贵为天子,怎可口无遮拦?”

    崔芜的小白眼险些翻上天。

    “说吧,好端端的,兄长这是发什么疯?”

    秦萧没说话,只深深看着她。

    崔芜突然发现,秦萧眼睛生得极好,是温润含情的桃花眼。只武穆侯领兵多年,权威太重,骁悍之气压住眉眼,便只显冷戾,不觉情深。

    然而此刻,他专注看来,仿佛笼罩深渊的雾气散开,显出谷底真容——潭水清澈,波光温柔,她在水面上照见形容,一天一地,当中正好放下一个自己。

    刹那间,她福至心灵,忍不住想:“他不会选在这时把话说开吧?”

    心中顿生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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