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逃妾到开国女帝: 270-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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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1章

    论武勇, 颜适这辈子除了秦萧,还真没输过谁。马槊开路,好似一把绝世利刃, 围在前头的敌人再多,也不过是来送菜的, 三下五除二就被捅了对穿。

    随着一名意图拦截的敌将被挑落马背,马槊亦成了血红长蛇。颜适胸口陡生豪情,恨不能放声大笑。

    “对吗, ”他快意地想, “这才是老子想过的日子,成日里在京中养着,虽说闲适富贵,可骨头上都快生出三尺厚的锈了。”

    颜小将军仗着马槊开路,在敌阵中杀了个七进七出。铁勒人本就军心散乱,这一下更有一溃千里的迹象, 不得已鸣金收兵。

    颜适兵力有限, 并未穷追猛打,装模作样地追赶一阵, 径自收兵回城。

    秦萧在城门口等他, 瞧见这小子没受伤,方松了口气。再一看,颜适眼睛眨巴眨巴,脸上只差写着一排大字:求表扬!

    秦萧失笑,在他肩头拍了拍:“做的不错。”

    颜适瞬间见牙不见眼,但凡生了根猫尾巴,能被他摇秃噜了皮。

    然而秦萧心头仍有疑问,为何踏橛箭未曾射倒狼旗, 铁勒人却无故乱了阵脚?

    答案在一个时辰后揭晓。

    从斥候口中得知答案,秦萧简直哭笑不得:“当真?”

    “千真万确,卑职不敢虚言,”斥候道,“那一箭虽未射中狼旗,却阴差阳错地奔着铁勒主将去了。虽他麾下亲兵奋不顾身,但踏橛箭威力太强,贯穿两人仍余势不衰,到底刺中了铁勒主将胸口。”

    “此三人当即毙命,铁勒人因此乱了方寸。卑职自千里眼中看得分明,决计不会出错。”

    言罢,抬起双掌,将一只精铜铸造的圆筒奉还。

    颜适早对千里眼觊觎不已,眼瞅着秦萧陷入沉思,偷偷将那玩意儿顺进怀里,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

    口中义正言辞:“铁勒人现下群龙无首,可要乘胜追击?”

    秦萧思忖许久,摇了摇头。

    “还不是时候,”他说,“城外不过数千之众,可见铁勒意在试探,并非倾巢而出。”

    “即便全歼城外敌寇,于大局亦无益处。何况陛下登基未满一年,国中百废待兴,正该休养生息。眼下……还不是与铁勒全面开战的好时机。”

    “且再等等吧。”

    颜适听他语气决断,并无置喙余地,闷闷应了是。

    然而秦萧话锋一转:“外敌暂时不能全歼,关内的内鬼却得好好梳理一番——当日范氏如此大的手笔,本王却不信,是他一家主意。”

    他向京中递请罪折子,亦有试探可否彻查此事的意思。结果崔芜二话不说,直接丢过来一个亲王爵,那意思再明白不过——想干啥就放手去干,朝中有谁敢啰嗦,老娘替你顶着!

    天子一番美意,秦萧岂有辜负之理?连日来,他领着颜适扼守雁门,史伯仁和洛明德按照范氏供出的名单按家挨户抓人,算算时日,太原府的大牢应已填满,是时候算清总账,顺带揪出藏于京中的硕鼠。

    “三千轻骑拨出两千守城,一千人随本王回太原。”九月初的气候,北境朔风逐渐凛冽,秦萧伤后不耐寒凉,早把崔芜送来的细绒毛衣穿在里头,“也是时候跟公孙布政使打声招呼了。”

    武穆王忙着抓内鬼,远在京城的皇城司也不消停。秦萧搜查范氏,于宅邸暗格中寻到秘密账簿,记录了好些与京中往来的账目,其中不乏朝堂要员。

    他知道厉害,立刻命人快马加鞭送回京中。女帝瞧了,直接丢给皇城司,令其一月内查清此案,给个明白交代。

    被赶鸭子上阵的孙彦甚至连皇城司的门槛向哪边开都没摸清,就被账册上的名单惊住了。明知女帝在给自己拉仇恨,却毫无招架之力,只能面无表情地唤来皇城司副统领:“按名录抓人。”

    副统领出身定国公府家将,闻言没动静,而是看向一旁静坐喝茶的阿绰。

    如今阿绰领两份职务,平时为宫中女官,随侍女帝。逢五逢十的日子,她是皇城司监军,着大红官服,可自由行走宫外。

    闻言,阿绰放下茶盏,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副统领这才应下:“是,卑职这就去办。”

    脚步生风地走远了。

    孙彦如何不知自己只是个摆在台面上的傀儡,阿绰才是真正的主事人?然而眼下局面是女帝授意,他为人臣子,只能忍气吞声。

    “阿绰姑娘辛苦了,”他皮笑肉不笑道,“可还有旁的吩咐?”

    “没有了,”阿绰跟了女帝许久,将她的城府学去不少,至少面上已瞧不出昔年对孙氏的憎恶之意,“还请孙伯爷审问明白,别忘了,陛下还在宫里等结果呢。”

    待她走远,寒汀蓦地扭头,神色不忿:“伯爷,天子这分明是将您架在火上烤!”

    孙彦揉了揉额角。

    “你都已经说了,这是……咳咳,天子的意思,”他强忍喉间嗽意,“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寒汀哑然须臾:“当真没有转圜余地?纵然是闽王,陛下也封了个昏德伯,好生供养起来。”

    “伯爷……就不能向陛下低头服个软?”

    孙彦唯有苦笑?

    他不曾服软吗?当日勤政殿中,他跪在女帝脚下,姿态已然低微到尘埃里。

    “臣愿为陛下马前卒,您令旗所指,便是臣刀锋所向。”

    那样的求饶之语,迄今想来仍是引以为耻,但在当时,他别无选择,唯有奉上全部价值,才能令高举屠刀的女帝回心转意。

    “陛下心意如此,非人力可以挽回,”他用丝帕掩住嘴唇,“她……咳咳,她就是要用皇城司迷惑百官视线,叫他们无暇去找武穆王的麻烦。”

    “服软……有什么用?我于她而言,就是给秦萧……咳咳,背锅的挡箭牌!”

    “天子,那女人……真是好狠的心肠!”

    孙彦触动心肠,声嘶力竭地咳嗽起来。寒汀吓了一跳,忙抚着他后背顺气,又端过案上的卷草纹银杯:“伯爷喝口茶,压一压。”

    孙彦接过银杯,顺手将沾了浓痰的帕子塞与他。寒汀正想丢了,却见帕子里落了一大片红痕,竟是呕出的痰血!

    寒汀猛地一震,瞳孔剧烈收紧。

    虽然朝堂诸公跳脚蹦高,不遗余力地抨击皇城司,但女帝旨意压过一切。接连半月,司卫四处拿人,无论王侯公卿还是市井小民,但凡上了缉拿名录,不死也得脱层皮。

    待到后来,京中官员一听到皇城司的马蹄声,不管与己是否相关,都情不自禁地打哆嗦。

    如此风声鹤唳,自无人在意武穆王于晋州拿了几户豪强,又斩落多少人头。

    与此同时,江南泉州港,一支民间组建的船队借着东北季风,在“遣舶祈风”的祭祀仪式中远航出海。

    大船扬起风帆,龙骨破浪而行。水手们喊着号子,船桨激起千堆雪。

    最前方的船舷旁站着一道袅娜身影,男装打扮、青布包头,正是织造坊里颇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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