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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从逃妾到开国女帝》 270-280(第4/14页)
合,他不可能不亲自出面。那么,是什么理由,让他选择退居幕后,遥控事态发展?
武穆王摁着恢复如初的右肩,很快有了答案。
“看来,秦某那一刀令他伤得不轻,缠绵至今仍未恢复元气,”他不动声色地想,“也对……不是什么人都像她一样,拼尽一身医术,只为保另一人平安。”
想到那个“她”,满腹冷戾瞬间化为绕指柔绵。秦萧回望南边,忍不住想:“今岁年关,我不在京中,她打算怎么过?”
耳畔是笙歌燕舞,眼前是花团锦簇,她可还记得,苦寒之地的他?
谜底在十日后揭晓,彼时,京中粮车源源不断送入北地,负责押运的正是狄斐。
“虽说国库不丰,总比去年好了许多。陛下说,苦了谁也不能苦了镇守边关的将士,除了户部所拨粮草,更动用私库筹措了一批物资,一并送了来。”
“毕竟是年关,陛下的原话是,总得让将士们吃顿饺子。”
秦萧亲自迎出大营,命人接收粮草,又请了狄斐入帅帐详谈。
方一落座,他迫不及待道:“陛下可还安好?”
狄斐桀骜不假,对武穆王却是真心佩服,当着本尊,也愿意将那倔驴脾气收敛一二。
“好得很,”他说,“上月处置了钟氏,朝中文武一句话也不敢啰嗦。若不是顾着年关将至,死的人可不止钟氏嫡系这么简单。”
“今岁入冬格外冷,陛下不放心城中百姓,命禁军帮着修葺民居。还微服出城,亲自去贫苦人家探望,送了好些年货。”
秦萧心中叹息,如此操劳,难怪她身子一直时好时坏。
嘴上却只能赞叹:“陛下仁德。”
狄斐此行原是带着任务,将女帝亲笔所写的书信递与秦萧:“此为陛下命末将转交的,还请王爷亲观。”
“对了,此次随军还送来五名女医,都是康女医悉心调教出的。陛下说,有些处理外伤的法门,还需她们手把手交与军医,若能多救回几条人命,也是她们的功劳。”
秦萧含笑谢恩:“陛下费心了。”
他迫不及待地打发走狄斐,立刻拆了信封,映入眼帘的果然是熟悉的簪花小楷,更有一枝风干腊梅滑出信封,落在案上。
秦萧捻起梅枝闻了闻,隐约嗅到若有似无的幽冽甜香。
再看信件,果然是熟悉的文字风格,所述不过日常琐事,却因出自那人之口,别有一股鲜活气息。说起朝堂诸公反对皇城司的情形,更是口吻辛辣刻画翔实,生生将千里之外的景象搬到秦萧眼前,看得武穆王时而眼皮抽跳,时而又拍案叫绝。
但是最后,崔芜笔锋一转,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感伤缠绵。
“……昨夜北风呼号,今早起身,见庭中腊梅绽放,幽香冷冽。回忆去岁与兄长温酒赏梅,心中感慨万千,腊梅盛放如昔,然斯人不复眼前。”
刹那间,秦萧脑中好似打过一道闪,鬼使神差般往外走去。
恰好倪章端着水盆进来,险些与他撞个满怀:“王爷这是要去哪?”
秦萧应声驻足,深吸两口气,终于回魂了。
“我真是魔怔了,”他揉着额角,苦笑不已,一边道“没什么”,一边折回帐中。
“去拿纸笔,”他吩咐,“本王要与京中写信。”
倪章只道自家主帅有紧急军情禀明,忙捧来笔墨纸砚,只听秦萧头也不抬地吩咐道:“上回途经一口水潭,看到潭底有许多五彩卵石。我命你收集起来,可还存着?”
倪章不明所以,据实答道:“都在卑职帐中收拾呢。”
秦萧运笔如飞:“等本王写完信件,一并送回京中——我看陛下院里摆了好些盆景,她大约喜欢这些。”
倪章:“……”
如果倪校尉生活在后世,就会知道,有三个字能惟妙惟肖地形容他此刻心情。
撒狗粮。
然而当着自家主帅的面,他心里纵是腹诽泛滥,也只能规规矩矩地应道:“是,卑职这就去办。”
他滚回帐中翻出彩石,用木匣装了一捧,途经伙夫营时,忽见灶头冒着红光,大锅里滚着沸水,许多个白胖饺子等着下锅。
此次出征不同寻常,物资供应充足至极,吃饱肚子固然不难,三天两头甚至能见着荤腥解馋。
饶是如此,倪章见了饺子也忍不住流口水。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正是能吃的时候,眼瞅着没人留意,他偷摸拈起一只,就要送进嘴里。
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手,“啪”地打开他。
倪章猛地回头,只见初云脸色不善地瞪他。
倪章的火气顿时熄了,赔笑道:“初云姐姐。”
初云毫不客气:“王爷吩咐了,第一锅饺子先给伤兵营,至于你?全须全尾活蹦乱跳,且再等等吧。”
昔日秦萧入宫养病,倪章服侍在侧,没少与宫中女官打交道,知道初云最是口硬心软,是以一点不惧:“好姐姐,我要给王爷办差,等转回来,这点饺子早被那帮饿狼抢光了。”
“你行行好,赏我一个吧。”
初云“呸”了一声,却还是捞起一只塞进倪章嘴里。那饺子是猪肉黄芽菜馅的,肉汁香浓,芽菜脆嫩,最是鲜美不过。倪章吃得意犹未尽,却不敢再要。
正要走人,初云忽又叫住他:“等等。”
倪章诧异回头,一只油纸包被塞进怀里:“等你晚上饿了,留着垫肚子吧。”
倪章笑得见牙不见眼,回头寻了个无人处打开纸包,果不其然,里头是肉脯和锅巴,香得直勾口水。
也是久经沙场的悍将,此刻却情不自禁地抿起嘴角,小心揣好油纸包,美滋滋地走了。
另一边,初云领着伙夫,拎着煮好的饺子去了伤兵营。没到近前,就听史伯仁的大嗓门嗷嗷叫唤。
史将军这伤甚是冤枉,那一日铁勒退走,他奉命搜查敌军营地,不想这帮缺德带冒烟的龟孙人都走了,居然在营中设下机关。他一时大意,被生锈的箭头蹭出一道血口,当晚发起高热。
以眼下的医疗条件,这几可算无解的绝症,但大魏军中分毫不惧,一封书信发往太原府,不到半日,救命的青霉素就送了来。
此时,女医正按照康挽春所授,要为史伯仁做肌肉注射。那脸皮比砖头厚的暴躁将军却死死摁着裤腰,说什么不肯让女医扒下。
“谁说扎针一定得脱裤子?”他振振有词,“当初我们王爷伤了,还是陛下亲手扎的呢。”
女医拽了两次没拽动,不耐烦道:“陛下就是这么教的,莫说王爷,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扎后腰!”
史伯仁愣住,只一刹恍神,阵地已告失守。他顾不得后腰传来的酸麻感,只顾琢磨:王爷当初是怎么扎的?
那一针,到底扎哪了?
第274章
年关将至, 有人欢喜有人愁。
小年当日,秦萧回了趟太原府。关内世家清理得差不多,得了好些无主民田。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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