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逃妾到开国女帝: 29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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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回台上。

    而他站在原地,依然没有退下的意思。

    崔芜瞧了眼天色,并不是很晚,一时拿不准秦萧是否有话说:“兄长有事,直说成不?这么不出声光站着,我心里瘆得慌。”

    秦萧掀起眼帘,隔着铜镜与她对视一眼。

    紧接着,他退后半步,竟是撩袍跪倒。

    崔芜吃了一惊,忙要去扶,却听秦萧下一句道:“臣请今夜留宿寝殿……”

    “为陛下侍寝。”

    崔芜:“……”

    等等,这货刚说了个啥?

    她是不是耳朵出毛病了?

    同一片夜空下,有人缱绻成双,有人形单影只。

    国公府后院。

    延昭出征已有月余。从来大将领兵、家眷留京是惯例,又因定国公尚未定亲,府内唯一的女主人便是他从齐鲁带回的宠妾。

    石氏瑞娘。

    也曾是备受宠爱的名门贵女,却因时移事易,一朝打落尘埃,只能为人妾室、看人脸色。

    个中多少心酸不甘,唯有自己知晓。

    但至少明面上,她是安分守己的国公宠妾,平日除了打理内宅,鲜少抛头露面。闲来不过独坐佛前,为过世的亲人超度诵经。

    为着成全她的孝心,延昭于后宅辟了处清净院落,供上佛像香花,专为祈福之用。瑞娘虔诚,一应洒扫皆自为之,府中诸人知晓她的脾气,从不扰她清净。

    这一晚,她如常跪于佛前,指间转动着一串佛珠。忽听窗外风声凌厉,一道人影翻过半掩的窗扉,悄无声息地落了地。

    瑞娘佛珠骤顿,平静地睁开眼。

    “你来了?”

    “劳郡主久候。”

    第299章

    石瑞娘封号“云阳郡主”, 当然,是在晋帝活着的时候。

    虽然这位叔父未见得多怜惜侄女,可有他在位, 石瑞娘才是天皇贵胄、金枝玉叶。一旦国破身死,她连泥潭里的老鼠都不如, 若非延昭庇佑,她如今的归宿就是入惠民药局照顾那些下等人泥腿子。

    从这个角度而言,她应该感激延昭。除了正妻的名分, 能给她的, 他都给了。

    但实则呢?

    “我说过,如无必要,你不可现身国公府,”石瑞娘重新转动佛珠,口中念念有词,“这些家将都是跟着定国公南征北战过的, 骁勇异常, 你若暴露行踪,后果不堪设想。”

    黑衣人神色恭敬, 并不因石瑞娘是女流就有所轻慢:“原是卑职莽撞了, 但昨日接到密信,殿下命我们尽快查证一件事。”

    “什么事?”

    “那个女人延迟了归京日期,殿下想知道原因。”

    石瑞娘皱了皱眉。

    这便是受困后宅的坏处,纵然她的夫君是一品国公,能探听的情报也十分有限,甚至不如坊间消息灵通。

    “从头说。”

    “五日前,大魏女帝发回口谕,道是偶感风寒, 于太原府养病休整,暂缓归期,”黑衣人觑着石瑞娘神色,“郡主当真不知?”

    石瑞娘感到由衷的烦躁。

    若是延昭在京,她兴许能从他口中探得一二内情。可他不在,她被困于佛堂中,就如瞎了眼、聋了耳,再多的手段无处施展。

    “这府邸就像一只金丝笼子,我被关在里头,除了初一十五能出城上香,平时插翅也难飞,”石瑞娘语带幽怨,“你想我知道什么?我又能知道什么!”

    黑衣人面不改色:“殿下知道郡主委屈,但请您暂且忍耐。殿下说,石氏血脉仅剩您和他二人,待得晋室复兴、大业成就,便是您回归之日。”

    石瑞娘凄然一笑。

    她一孤身弱女,在敌国京城忍辱负重,支撑她的唯有“成就大业”这一念头……

    以及堂兄俊美的面庞。

    然而一日复一日,一月复一月,她未曾等到“复兴晋室”的时机,见闻俱是一项项国策推出,一处处失地收复。

    好似一株老树,外表腐朽枯槁,却深深扎下根系,汲取着养分与生机,催生出新叶和蓓蕾。

    大势如此,岂乃人力可以挽回?

    时至今日,石瑞娘早不敢奢望石氏卷土重来,所求无非堂兄看在昔日情分上,接她离了这处,不必为人妾婢,做小伏低。

    然而,黑衣人还是那句:“请郡主暂且忍耐,殿下有言,待得时机成熟,必会接您离开。”

    “现下最要紧的,是尽快打探明白,魏帝因何迁延回京。所谓‘风寒’究竟是真,还是……”

    石瑞娘心下急切,却清楚这不是黑衣人能做主的。

    “国公不在京里,我就是想打听也无人可问。”

    “郡主这便错了,”黑衣人笑道,“国公不在京里,他妹子不是在?那可是宫中女官,跟了魏帝这么久,总该知道几分虚实。”

    “听说国公离京,他妹子三不五时回府探望你这位小嫂子,跟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探问套话,想必不难吧?”

    石瑞娘目光闪烁,咬住唇角。

    黑衣人翻墙而入,亦是翻墙而出。他选的突破口十分巧妙,临着马厩,墙外便是窄巷,位置僻静,平时少有人来。

    只他忘了,偌大侯府,处处戒备森严,缘何此地网开一面?

    待得黑衣人闪身消失在夜色深处,巷口另一端现出两道人影,同样黑衣黑裤,只腰间悬着一方黑沉沉的玄铁腰牌。

    上刻“皇城”二字。

    “你盯紧些,”左首之人低声吩咐,“我回去禀报姑娘。”

    右首之人微一颔首,身形矫健地跟上去。

    皇城司位于左承天门内,离侯府不算很远。不出两刻钟,消息录成纸条,递到阿绰手上。

    纸只写了一行字:前晋宁王密使私会石瑞娘于国公府,谈话详情尚不可知。

    阿绰眼神骤冷,手指凑近烛火,纸条腾起一缕青烟,很快烧成飞灰。

    “石瑞娘,”她玩味着这个名字,“你想干什么?”

    身后传来脚步声,有人唤道:“阿绰姑娘。”

    阿绰微一闭眼,转过头时,神色毫无破绽。

    “寒校尉,”她淡淡点头,“有事?”

    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如今的皇城司名义上由顺恩伯孙彦统领,实则是阿绰的一言堂。即便有人瞧见女官出入其中,也只以为是替天子传话。

    这并非他们目光短浅,实是成见害人,哪怕有女帝当前,大部分人仍不愿相信,一介女子也能执掌令人闻风丧胆的宿卫衙门。

    寒汀却知道厉害,丝毫不敢小觑这个陪着女帝闯过腥风血雨的年轻女官:“听闻天子延迟归期,朝野内外议论纷纷,我家伯爷想问女官,可有什么是能相助的?”

    阿绰不待见孙家人,但跟着女帝久了,城府渐深,七情轻易不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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