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逃妾到开国女帝: 29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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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芜将肉松拌进粥里,吃得狼吞虎咽,腮上粘了米粒都没察觉。丁钰又是好笑又是嫌弃:“自己擦擦。回头被秦自寒瞧见,又该懊恼形象全无了。”

    崔芜不怎么讲究地用衣袖抹了把,捡了个黄米糕。这玩意儿谈不上多精致,里头夹的豆沙却甜糯可口,极受崔芜青睐。

    “等我吃完,你陪我去伤兵营瞧瞧,”她说,“好容易兄长不在,他要是在,我又出不去了。”

    丁钰从来对女帝言听计从,这一回却半天没吱声。

    崔芜掀起眼皮:“怎么了?”

    丁钰双手抱胸,还是那句话:“你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崔芜:“……”

    眼看丁钰还要往下说,她忙打了个手势:“等等!等我先吃完,不然我怕你一张嘴,我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丁钰被噎得干瞪眼。

    崔芜三两下刮干净碗底,撕了张胡饼慢慢啃着,芝麻粒掉在身上,她也蛮不在乎:“行了,不就那么点事吗?说吧,康卿是怎么诊断的?”

    她直接,丁钰也干脆:“必须立刻静养,不能劳心费神,否则于寿数有碍。”

    崔芜不怎么诧异地想:果然,我就知道。

    胡饼里裹着羊肉馅,她吃得满嘴流油。另一边,丁钰紧紧盯着她:“你怎么想的?”

    崔芜还想用衣袖擦嘴,丁钰看不下去,摸出条帕子丢给她。

    “静养?自然是好,往床上一躺,万事不操心,”她抹干净嘴,揉成一团丢还给丁钰,“但朝政呢?”

    丁钰皱眉:“朝中这么多文武,我就不信没了你,地球还不能转了。”

    崔芜拍手大笑:“正是这个理,没了谁地球都能转,没了皇帝,朝廷也玩得转。”

    她倏尔敛目:“但那还是我的朝廷,我的江山吗?”

    丁钰明白了。

    “你是怕自己撂手不管,会被人趁虚而入,夺走权柄?”丁钰撇嘴,“统共一个月,你又刚收复三州,正是威望如山,我倒不信,谁有这个能耐?”

    顿了片刻,又找补道:“当然,你要把秦自寒拖出来说事,就当我没说这话。”

    崔芜差点拿空碗丢他。

    “我并非信不过兄长……”

    丁钰嗤笑:“妹子,容我提醒你一句,一般说‘并非怎样怎样’时,‘并非’后头跟的才是真相。”

    崔芜气得说不出话。

    丁钰转了正色:“我记得你之前想以秦自寒为储君,如今不正好给他练练手?”

    “还是……过去这些时日,改主意了?”

    第292章

    时至今日, 说崔芜信不过秦萧,实在冤枉——她若信不过,也不会以数万大军相托, 许其总领北伐事宜。

    但要说她信任秦萧到甘心撒手朝政,将好容易争来的权柄让渡旁人……崔芜不想骗自己, 确实没到那份上。

    即便她起了禅让之心,那也是在“身后”。只要她还活着,这偌大中原、千里江山, 便没有拱手相让的道理。

    个中幽微曲折, 不足为外人道。

    但崔芜没想到的是,丁钰居然看穿了。

    “你未必信不过他,你只是觉得这份江山是你辛苦打下的,不甘被人摘桃,”丁钰词锋犀利,“你享受大权在握的感觉, 不肯分权旁人, 偏又责任心爆表,唯恐做得不好被人指摘, 宁可拖着病体事事操心, 对吧?”

    崔芜:“……”

    纵是让她自己分析这番心理,都不会比丁钰更一针见血,入木三分。

    她忍不住想,这小子不会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变的吧?

    丁钰歪着脑袋:“妹子,看不出来,你权力欲居然这么旺盛,跟前朝女帝有一拼了。”

    崔芜从鼻子里喷了口气,心道:若不是拼着这口气, 老娘凭什么走到今天?

    就听丁钰下一句道:“这么死抓着权柄不放,我很怀疑,日后到了君主立宪的时机,你能不能舍得撒开手?”

    崔芜:“……”

    这话搁谁说都难免招惹忌惮,唯独丁钰没这个顾虑。

    这大约是同为“异乡人”的底气,也是现代灵魂给他的一张免死金牌。

    崔芜曾信誓旦旦的告诉丁钰,“君主立宪”是她的终极梦想,这并非虚言,而是现代文明打下的基石,亦是三观告诉她的“政治正确”。

    就像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一样,“人类文明发展的终极方向是民主自由”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的反复强化,成了刻在骨头上的红线。

    但知道是一回事,做到是另一回事。

    崔芜登基不到两年,却是实实在在大权在握,国策政令皆出天子,随便兴起一个念头,立马有无数人前仆后继——这种感觉太好、太好了。

    就像裹着蜜糖的毒品,只需浅尝一口,便甘心情愿地上了钩。

    按照这个套路,下一步是不是应该为了确保大权不旁落,排除一切可能威胁到皇权的人或事?

    那还谈个屁的君主立宪啊!

    崔芜回过神,在初夏阳光最盛的正午时分,不期然出了一身白毛汗。

    丁钰观其神色,就知崔芜回过味来。

    “权力是个好东西,前提是你得把得住,而不是反过来被它掌控,”他意有所指地说,“前朝女帝为何晚节不保?玄宗皇帝又是怎么引发兵变,险些断送国运?”

    “你历史学得比我好,不用我给你上课吧?”

    崔芜揉了揉额角。

    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被这姓丁的上了堂思想品德课。

    女帝或许有种种不足,唯独一桩好处,知错不一定认,但一定会改。

    “别拿强夺小姑娘的糟老头子来比我,”崔芜没好气道,“我铁定比他强。”

    丁钰知她恢复正常,故意激将:“那可不好说。人家玄宗皇帝好歹英明神武了半辈子,你再不保重身体,连‘半辈子’都撑不到。”

    崔芜炸毛:“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丁钰针锋相对:“那你倒是把身子养好啊!”

    这二位仿佛一对急眼的斗鸡,僵持片刻,居然是崔芜罕见地先让步。

    “康卿怎么说?”她面无表情,“要怎么养?”

    丁钰打蛇随棍上:“一月为期,别劳神费力,安心静养。”

    崔芜沉吟不语。

    丁钰方才把利害说透了,这会儿转为安抚:“你不是想搞君主立宪?这玩意儿最要紧的就是分权,咱就当演习呗。”

    “多安排几个人,权柄相互制衡,谁也不能一家独大。等一个月后,还不是你说了算?”

    崔芜仔细思索这话的可行性。

    “不是不成,”她心念电转间,有了主意,“既如此,不如玩一手大的,顺带把京中梳理一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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