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逃妾到开国女帝: 31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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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童腰间佩着宫中所出的龙凤荷包,被石浩当众解下,示于群臣:“这荷包乃是宫中手艺,便是最好的凭据。”

    又自荷包内倒出两粒碎金,形如瓜子,亦是宫中式样。

    殿上众臣窃窃私语,各有各的盘算。谢崇岚捻须,说了句公道话:“仅凭这些,尚不足以取信天下。”

    “敢问石公,可有旁的佐证或是信物?”

    石浩拿不出来,但朝臣最大的本事就是凭一副利口沉木浮石,当下掷地有声道:“陛下将此子寄养在一商妇名下,空闲时常探望——若非亲生,何必对一商妇之子关怀备至?”

    群臣虽有疑问,奈何石浩只咬死一句:“天下小儿何其多,纵然天子关怀民生,为何只对此子另眼相看?”

    “有宫中之物为凭,年岁样貌也对得上,这还不够吗?”

    被逼得急了,他干脆祸水东引,直勾勾看向孙彦:“顺恩伯,这孩子亦是你的骨血,你怎么说?”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来了个急转弯,奔着孙彦去了。

    连许思谦都有些犹豫不定,附在盖昀耳畔低声道:“这孩子,该不会真是……”

    却被盖昀一记眼风瞪了回去。

    心腹尚且如此,遑论人在局中的孙彦?

    他理智知道这话水分极大,情感上又盼望石浩所言是真,两股截然相反的情绪在胸臆中掐架,好似水火不容。

    极度的拉扯中,孙彦只觉热血山呼海啸般冲入颅脑,理智节节败退,偏要撑住最后一线清明,扒着石浩言语破绽:“石公这话却怪,孙某与这孩儿素未谋面,如何说得准?”

    石浩笑道:“都说父子连心,纵然未曾见过,血脉相连,总该有些感应。孙伯瞧着,这孩子可有你昔日风采?”

    这样远的距离,孩子又昏沉不醒,孙彦原本瞧不清他相貌。但他心口鼓噪得厉害,再被石浩言语所激,瞧着男童,竟越看越觉面善。

    鼻子高挺,像自己。樱桃小口,如崔芜。

    那一刻,一个念头越来越强烈,魔怔般占据了思绪。

    他忍不住想:如果……是真的呢?

    从来只听说为母则刚,哪有母亲不爱孩子的?也许正如石浩所言,崔芜并未舍得落去亲生骨肉,而是偷偷生下,寄养在旁人名下,就是为了不叫他寻到这孩儿踪迹。

    她素来刚烈,又极重权柄,这种事并非做不出来。

    若是真的……那这孩子便是他与崔芜的骨血!

    她竟愿意为他生儿育女?!

    那一瞬,孙彦忘了身处文德大殿,忘了百官瞩目,也忘了云波诡谲的局势,只想放声大笑。

    纵然孙氏落败又如何?

    纵使秦萧手握兵权、抢占先机又如何?

    他与崔芜有了骨血。

    他是她孩儿的生父!

    石浩续道:“诸位若还不信,不妨滴血验亲——正好孙伯这位生父在此,皇嗣真伪,一验便知。”

    盖昀与贾翊交换一记视线,在彼此眼中看到讽刺。

    有道是近墨者黑,与崔芜这位名医相处久了,外行人也多少懂些医理。

    比方说,滴血验亲这玩意儿并不可信,盖因世人血型就那么几种,但凡相同便能相融,不独父母孩儿。

    再比方说,若于水中加入白矾,则血型不同者亦可相融。

    心念电转间,贾翊开口道:“石公此言差矣。纵然孙伯之血可与这小儿相融,也只说明孙伯与这男童有亲缘,与天子有何干系?”

    “天子业已大行,石公无凭无据,就要我等相信这黄口小儿乃天家血脉,未免太过儿戏。”

    话音未落,只听“呛啷”脆响,却是石浩捞起案上香炉,重重掷出。

    “砰”一声脆响,缠丝白玛瑙香炉摔得粉粉碎。贾翊心头“咯噔”剧跳,直觉这一幕好生眼熟。

    下一瞬,预感印证,无数禁卫从外闯入,将偌大的文德殿围得水泄不通。佩刀拉出半尺,虽未全然出鞘,明光映照面上,亦令一干文臣变了脸色。

    以盖昀的城府,都不由厉声喝问:“石浩,你想做什么?造反不成!”

    又斥责禁军:“尔等为天子亲军,圣人尸骨未寒,怎可助纣为虐!”

    禁军面面相觑,似有犹疑。石浩却放声大笑:“石某所为正是为了拨乱反正,扶幼主上位。”

    旋即脸色转厉,大喝一声:“有谁对皇嗣不服,现在就站出来。”

    贾翊:“……”

    等等,这句也好生耳熟。

    第313章

    此时的京中风雨欲来, 九门相继戒严,披坚执锐的武侯穿行于街道。

    百姓们好容易过了两年安生日子,眼看变故再起, 不由惊慌失措。店铺歇业,民居亦是紧掩门户。

    赶早的乡民进不去城门, 只能在官道两旁就地摆摊。都是自家种植的菜蔬瓜果,黄芽菜叶上带着露水,瞧着新鲜可喜。

    一边摆摊, 一边与过往路人小声交谈。

    “京中出了何事?”

    “不知道啊。”

    “今儿个一早, 宫里的大钟敲响了,好十几下,我数着呢。”

    “听说是贵人去了!”

    “真的假的?哪位贵人?”

    “不会、不会是天子吧?”

    “苍天啊,好容易来了个圣明天子,怎就收走了?这世道……牛鬼蛇神横行,没有天子镇着, 还不知是个什么样。”

    一旁两个镖师打扮的路人买了些瓜果, 闻言对视一眼,掉头进了林子。此时正值夏末, 林木苍翠, 长草丰茂。一行轻骑悄无声息地驻扎其中,十来个佩刀禁卫簇拥着居中而坐的一男一女。

    女子是崔芜,男子则是丁钰。

    崔芜捡了木棍,在地上画出京城九门的图样,正偏头端详,只听探听消息的斥候禀报道:“京中鸣响丧钟,百姓都在传天子过身,九门也戒严了。”

    说完, 将怀里的瓜果递上:“途中经过一条溪水,瞧着还算干净,顺手洗了,陛下随便用些吧。”

    崔芜笑了笑,捞出两个鸭梨:“剩下的,你们自己分了。都吃饱些,稍后说不定有大战。”

    禁卫乃是崔芜心腹,最不怕的就是大战,盖因有仗打才有功劳可立,才能升官发财。

    闻言自是大喜,忙不迭地下去准备。

    崔芜大约是古往今来最不讲究的皇帝,拿衣袖擦了擦梨子上的水渍,张嘴就是脆生生的一口:“唔,挺甜。”

    另一只鸭梨被分给丁钰,他有样学样地咬了两口,拿胳膊肘捅了捅崔芜:“说吧,这仗怎么打?”

    崔芜:“别急啊,戏台刚搭好,演员还没就位,再等等。”

    丁钰品着这话,摸了摸下巴:“你是说,石浩除了勾结王雍封锁九门,还有后手?”

    崔芜一抹嘴,以京城为中心,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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