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逃妾到开国女帝: 330-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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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被江东孙氏聘为宗妇。

    奈何时移世易、今非昔比,八年过去,崔芜还是昔日模样,除了容光更甚,亦添天子威严。

    反观吴氏夫人却憔悴了许多,两鬓白发丛生,眼角细纹密布,竟似老了十岁不止。

    寒汀看在眼里,很难不生出唏嘘感慨。

    “夫人自嫁入孙家,一向勤勉谨慎,待侯爷更是不离不弃,”他委婉劝道,“患难见真情,侯爷对夫人也当顾惜一二。”

    孙彦却不喜欢这个“患难见真情”的说法,哪怕明知昔年聘娶吴氏乃是父母之命,无论他还是吴六娘都无从抗拒,哪怕……天子憎厌他,此生绝无可能与他成就姻缘。

    可想到正妻名分被人占据,怎能不如鲠在喉?

    “不提这个,”他咳嗽两声,转了话题,“陛下命我护卫百官北上,司内诸事务必打点妥当。”

    寒汀略作迟疑,垂首应是。

    第334章

    孙彦知寒汀疑虑, 他自己又何尝没有困惑?天子对孙氏一脉表面荣宠,实则忌惮——否则当年也不会狠下心肠,流了亲生骨肉。

    孙彦一直心存侥幸, 也许天子不至狠心如此,也许石浩说的都是真的。

    然而这些时日, 他差人将陈二娘子的底细打探清楚,甚至亲自窥视了她与宝儿的相处情状。

    得出的结论是,这二人的母子关系千真万确, 绝非作假。

    这让孙彦十分沮丧。

    他说不清自己的失落是为着崔芜的狠心, 还是为江东损失少了一重屏障。但他非常清楚,没有亲生骨血作为纽带,自己于天子跟前必须再三谨慎,不能落下把柄。

    原已做好韬光养晦的准备,却不想天子此番罕见地派了差事与他,实在令人揣摩不透用意。

    然而当着心腹下属的面, 他只能以从容示人:“不必疑虑, 大约是定国公兄妹招了天子忌惮,陛下不愿令其独掌皇城司, 才以我制衡。”

    “这是好事, 天子既肯用我,至少说明……咳咳,对孙氏并无歹意。”

    寒汀希望是这样,但他每晚闭眼,都会想起女帝对他说的那番话。这些时日,他阳奉阴违,以天子的精明,不可能察觉不出, 想起那句“是忠于一人还是保孙氏满门”,实在叫人心口发凉。

    寒汀曾试图提醒孙彦,可话到嘴边,总被自己咽回。

    该如何告知自家侯爷,天子对他杀意深重,也许早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已然暗布杀局?

    或者,就算告知孙彦又如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身为降臣,苟活至今已是侥幸,他们能如何应对天子引而不发的雷霆手段?

    乞饶哀求?

    抑或置全族安危于不顾,干脆反了?

    看看三陇石氏的下场,还不够引以为鉴?

    孙氏可没有一个崔十四郎,以一己功勋扭转全族死局。

    挣扎许久,寒汀最终未发一语,默认了孙彦的说法。

    北境大捷的消息如一粒石子,投进京城这池死水,激出各方或多或少的真实反应。

    始作俑者的大魏女帝却好似没事人一般,除了盯紧驻防,以备铁勒反扑,便是出没伤兵营,为负伤将士挨个诊治。期间不忘自掏腰包,临时采购了一批牛羊,专门给伤员做病号饭。

    成群的牛羊进了军营,负责做饭的火头军兴奋了。

    这么好的食材,可不能浪费了。

    当即宰了十来头,熬成乳白鲜香的羊汤,就着蒸饼人手一碗。

    秦萧掀帘入帐时,崔芜正用午食。她虽贵为天子,吃食与寻常兵将无异,不过一碗羊汤、两张胡饼,外加一个盐腌的鸡子。

    东西简单,崔芜吃得却香。她把胡饼掰成豆粒大小的碎丁,丢羊汤里泡得软烂,再连汤带饼一起扒拉嘴里,稀里呼噜,吃得酣畅淋漓。

    新燕陪侍一旁,从怀里神神秘秘地摸出一个布包,里头是一把野生的脆枣,用水洗过,看着青翠喜人。

    崔芜好些天没见过新鲜蔬果,眼都绿了:“哪来的?”

    新燕指了指帐外山头:“林子里,摘的。”

    崔芜捞起一个啃了口,甘甜的汁水溅了满脸。她浑不在意地抹了把,又捡了一个塞给新燕:“你也吃,可甜了。”

    新燕不懂客气,天子让吃,她就干干脆脆咬了一大口。半边腮帮鼓鼓囊囊,像只贪吃的小松鼠。

    崔芜终于知道秦萧为何动不动拧她腮帮,确实手痒难耐。一时没忍住,她在新燕圆滚滚的侧颊上捏了把:“好吃吗?”

    惨遭调戏的新燕姑娘睁着一双懵逼的眼,怔怔点了点头。

    这主仆二人对坐着吃完一把枣子,忽听一声轻咳,却是秦萧稳步上前,若无其事地拜倒行礼:“臣叩见陛下。”

    新燕记得前辈吩咐,武穆王与天子同处一室时,能避则避,遂叼着枣子退出帐外。

    另一边,崔芜搀了秦萧起身,笑眯眯地问:“兄长用饭了吗?”

    秦萧坦然应道:“尚未。”

    然后不出所料地听到崔芜邀约:“那就一块用吧,正好与兄长说说话。”

    秦萧正中下怀。

    他入帐时拎着食盒,里头是为崔芜准备的加餐——亲手打的半大鹿崽,春日里下的,长到秋天也不小了。肉质却很鲜嫩,割一条鹿腿拿火烤了,表面抹上蜂蜜,油汪汪的甚是诱人。

    崔芜果然喜欢,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外皮酥烂焦脆,肉里的汁水却丰盈而出,回味是蜂蜜的甘甜。

    她嘴唇沾满油花,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吃。”

    秦萧瞧着她案上与兵将一般无二的吃食,暗暗叹息:“陛下身份贵重,便是吃用好些也无妨。回头臣命人从附近城镇寻个好厨子,专门为您做饭?”

    崔芜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我现在吃的也挺好啊。”

    她是真心实意这么认为,饭食花样虽不如宫里小厨房,但鲜香的羊汤,滚热的胡饼,浸饱汤汁软烂入味,怎就不是美味了?

    何况火头军格外照顾她,羊汤里还有大块羊肉,这可是纯天然无公害的小羊羔,肉味一点不膻,炖得几能脱骨,筋道又弹牙,哪怕不放佐料,单是一点盐巴也足够美味。

    秦萧观她神色,就知崔芜说的是真心话,越是如此,他越觉亏欠:“听说昔年前朝皇帝下江南,沿途命州府官员献菜,一餐少说有五六十道……”

    崔芜脸色黑了:“兄长,你拿前朝昏君跟我比啊?那败家玩意儿把国库都折腾没了,你怎么不说呢?我起码比他国祚长吧。”

    秦萧一想,确是这么回事,遂释然了:“说的是,阿芜乃天命所归,国祚绵长。”

    崔芜方笑逐颜开。

    刚烤好的鹿肉着实美味,饶是崔芜胃口不大,都吃用了好些。碗里的羊汤和胡饼也没浪费,末了一推碗筷,摸着肚子哀嚎:“完了,又吃撑了。”

    秦萧瞄了两眼,见她胡服袍子下的小腹平坦,瞧不出丁点隆起的轮廓,看不出哪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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