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逃妾到开国女帝: 340-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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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朕挖出来。”

    阿绰见她面色不善,不敢怠慢,立时应了。

    而后,她觑着天子脸色,小心回话:“陛下,我、我哥哥的伤已无大碍……”

    崔芜挑眉。

    “他奉旨‘闭门静养’,无诏不得擅自出府……但他,一直想见您。”

    崔芜听明白了。

    她上一次见延昭,他还重伤卧床、奄奄一息。火冒三丈的女帝将心腹大将痛骂了一顿,又因延昭伤势迸发而被迫打断。

    两人心里却都明白,这一茬并没过去,迟早要摊牌清算。

    “燕云收复,战事平定,有些账也是时候算清楚。”

    女帝话音平静,阿绰却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

    无论延昭是否犯下大错,也不管崔芜与他的君臣情分还剩几分,明面上,他依然是大魏唯一的国公。

    尊荣显赫,贵无可匹。

    就像国公府,哪怕门可罗雀,镇宅的石狮子蒙尘,只要门口那块“定国公府”的匾额不曾摘去,里头的人就倒不了。

    崔芜微服而来,身边唯有殷钊护卫。她端坐正堂之中,刚品了口茶,就听蹒跚的脚步声迈过门槛。

    延昭撩袍拜倒:“罪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崔芜放下茶盏,细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在秦萧称臣前,延昭一直是她麾下第一猛将,而他也未曾愧对这个称号——高大、魁梧、威猛,背脊肌肉丰隆突起,动如猛虎扑猎,静如山岳耸立。

    她没想到,不过数月不见,他瘦了何止一圈。面色苍白、形容憔悴,简直有几分形销骨立的意思。

    崔芜纵是有再多的火气,见状也泄了大半。

    “阿绰说你大好了,可朕瞧着,怎么还是病恹恹的?”她开口,“行了,病成这样还跪什么跪?起来说话吧。”

    第350章

    崔芜这一生虽然坎坷, 却也遇到过许多重要的人。

    倚重者如盖昀,默契者如丁钰,心爱者如秦萧, 都在她心头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与上述三人相比,延昭的分量要略逊一筹, 但这并不意味着崔芜不看重他。

    若没有延昭兄妹的誓死相随,当年刚逃出异族魔爪的她,也没有底气拉起属于自己的队伍, 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今天。

    单凭这份情谊, 无论发生什么,延昭都是崔芜麾下数一数二的大将。“定国公”的地位稳如磐石,即便秦萧也无法取代。

    只是崔芜没想到,忠心耿耿的大将,会为一个女人葬送前程,更险些毁了这么多年的君臣情分。

    “臣自知罪重, 不敢奢求陛下原谅, 只求陛下莫要迁怒小妹……她的性子您知道,只想为您办事, 绝没有异心。”

    “臣只求这一条。”

    延昭跪在地上没挪窝, 额头货真价实地磕在青砖地上,愣是将实心的地砖磕出响动。肉体凡胎禁不住糟践,很快血肉模糊,一旁的阿绰瞧着不忍,有心上前拦阻,却不敢当着天子的面造次。

    崔芜没急着开口,又品了两口茶,方道:“从你提出纳那个女人为妾开始, 朕就知道,你动了心思。”

    “只朕没想到,你陷得如此之深,竟是为她拼上性命也不顾了。”

    如今提及旧事,君臣二人已能心平气和。除了苦笑,延昭亦是无言以对。

    “是臣看错了人,”他坦然承认过错,却也道,“但人活在世上,总有犯蠢的时候,即便重来一回,臣也不敢保证,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他仍记得第一次见到瑞娘时,她被她的父兄送来,着丽服、作艳妆,极俗气的打扮,一双眼睛却似柔弱小鹿,含着盈盈楚楚的泪光。

    彼时,军中士卒来来去去,每个人都想方设法地拖慢脚步,只求多打量她几眼。

    素日里娇养的贵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过的异性一个巴掌数得过来,如今却被这许多粗汉打量,如何忍得羞耻?

    贝齿咬住柔艳的嘴角,一行清泪就这么滑落脸庞。

    恰好延昭匆匆赶至,刚想训斥,抬头却对上这样一副山茶般可人的面孔。刹那间,他听不到副将禀告的话语,也听不清士卒的操练声,耳畔回荡的,唯有雷鸣般的心跳。

    这也许就是“情爱”的魔力,明知是毒、是利刃,遇上的一刻,仍会怦然心动。

    他收下了她,也收下自己此生最大的劫难。

    “臣自知罪重,”延昭还是那句话,“求陛下严惩。”

    这么多年的君臣,他太清楚天子的脾气。她可以原谅无意犯下的过失,却对下属的背叛深恶痛绝。

    虽然延昭从未想过为了石瑞娘而出卖大魏,但当他为了这个女人的安危而置自己性命于不顾时,就已犯了女帝的忌讳。

    他很清楚即将为此付出的代价,也做好了准备。

    阿绰不安地看向崔芜,她的一句话或将决定延昭的命运。那一刻的天子低垂眼帘,即便是追随多年的亲信,也难以从她脸上分辨出情绪变化。

    “当年,朕身陷党项营地,是你兄妹最先追随,一路护着朕走到今天,”良久,崔芜平静开口,“单为这一桩,朕今日也不会为难你。”

    “但是延昭,你听清楚,也记牢固了。”

    “这种事,没有下一回!”

    延昭听懂了她的意思。

    女帝不搞丹书铁券那一套,但昔年情谊是一块实实在在的免死金牌,能在大难当头的关口保自己一命。

    如今,他把这块“免死金牌”用掉了。

    再有下一回,他与她无情谊可谈,公事公办,该怎样就怎样。

    但延昭并无怨言。

    他犯下滔天大罪,往重了说,定一个“勾结外敌与前朝余孽”都不为过。崔芜却肯轻轻放过,非但免去死罪,连国公爵位亦未曾削去。

    仁至义尽,无可指摘。

    因此,延昭的回应只有一句话。

    “臣……叩谢陛下恩典。”

    了结了延昭捅出的篓子,时光也不疾不徐地来到这一年年关。

    既是除夕佳节,又有北境大捷,这一回,不光礼部,连内阁首辅盖昀都亲自上疏,请天子与百官、万民同贺。

    换言之,赐宴、灯会,一个不能少。

    折子递上,崔芜还想抗争一二,毕竟大冷天办年会实在不是什么轻松活计。

    “战事损耗颇多,如今国库空乏,还应以节俭为要。”

    灯会可以办,年会就算了吧?

    万万料不到,盖相竟然为此入勤政殿觐见。

    “今年是陛下登基以来的第三个年关,前两年,您都借口国库空虚躲了过去,今年却是连下江南与幽云,无论如何,不赐宴说不过去。”

    崔芜作垂死挣扎:“该赏的都赏了,非得年会……不是,赐宴吗?”

    盖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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