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逃妾到开国女帝: 340-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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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适的时机。

    不动则已,动则秉雷霆之势而下,力求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这是女帝的做派。

    相识数年,孙彦终于学会用仰望的视角观察崔芜、了解崔芜。而当他对当今天子的认知度一点点拉齐,心头忌惮亦如惊涛骇浪。

    他怎么会招惹这样一个女人?

    任谁也想不到,他当年的一己任性,竟是将孙氏推到一个退无可退的地步——江南沦陷、基业倾覆、生父亡故、至亲惨死。

    为着一时的轻狂纵意,江东孙氏还要付出多少代价?

    有无数次,孙彦想当面问出这个问题,仅有的理智和刻在骨头上的谨小慎微却阻止了他。

    今非昔比,谨言慎行、韬光养晦,或许能换得家族一线生机。执迷不悟、不知进退,无异于将屠刀送到天子手中。

    至少,在谢崇岚找上门前,孙彦是真心实意地这样认为。

    他没想到,原来在天子心目中,自己早已是个死人。

    从接受孙氏投诚起,她就没想过让他们……或者说让他,安稳终老。

    第344章

    这个认知令孙彦无比绝望, 更带着说不出的愤恨与自伤。

    原来他的百般情深、形销骨立,不仅未能触动崔芜,在她眼中, 他更是连活着都不配!

    一念及此,胸口大恸, 险些呕出血来。

    心神激荡之下,他并未发觉篝火另一端,秦萧正眼神冰冷地注视自己。留意到孙彦眼底的戾气和怨愤, 武穆王不着痕迹地放下酒杯。

    这一晚庆功大宴, 崔芜毫无悬念地喝高了。当着人前还能勉力自持,待得宴席散去,她扶着潮星的手,一步三晃地回了王帐,忽而被一阵寒风吹得清醒,抬头就见一轮冰月高悬夜空。

    清霜倾泻而下, 水银遍地铺陈。

    崔芜来了兴致, 口齿不清地嚷嚷:“不、不回王帐,朕要赏月!要去草原跑马!”

    “如此良辰美景, 岂可辜负?”

    借潮星三个胆, 也不敢放一个醉鬼天子出去跑马,正左右为难之际,一只手伸来,稳稳托住崔芜手肘。

    潮星回头,只见身后之人正是秦萧,那一瞬间真是松了好大一口气:“王爷,陛下她……”

    秦萧微微颔首,示意自己听到了:“秦某陪陛下策马, 最多半个时辰必归,还有亲卫跟着,如此可能放心?”

    武穆王亲自出马,潮星自没有不放心的:“如此,托赖王爷了。”

    另一边,崔芜见了秦萧,早笑得见牙不见眼,抬手揽住他脖颈,一个劲地嘟哝:“兄长,带我跑马!你还没带过我呢!”

    往日崔芜再如何热烈直率,帝王身份摆在这儿,不可能做这般依赖的小儿女状。今晚饮多了酒,奇迹般地恢复“出厂设置”,简直让秦萧受宠若惊。

    他原就对崔芜说不出“不”,此刻更是要星星不给月亮,曲指打了个呼哨,踏清秋自树后踱出,不疾不徐地到了近前。

    秦萧为崔芜穿戴好白狐裘衣,方扶她上马。两人同乘一骑,那神骏自有灵性,不必主人出声驱使,便踢踢踏踏地步入夜色。

    此时已近十一月,深秋将尽,凛冬渐至。时而朔风过境,衰草匍匐颤瑟,崔芜下意识揽紧衣领,往秦萧怀里钻了钻。

    秦萧扯过大氅裹紧她,关切道:“冷吗?”

    崔芜醉眼迷蒙地摇了摇头,缩进秦萧怀里:“兄长,你欢喜吗?”

    秦萧凝眸看她。

    “兄长毕生所愿,就是收复燕云,如今心愿达成……你欢喜吗?”

    秦萧扣住她腰身,背影好似一堵墙,替她挡住刺骨寒风。

    “自然欢喜,”他温言道,“秦某毕生所愿皆已实现,如今心满意足,再无所求。”

    他等着崔芜追问“毕生所愿”包括哪些,奈何崔芜脑子迷糊,压根没想起这一茬,自顾自道:“收复幽云和与我共乘一骑,哪个更欢喜?”

    秦萧:“……”

    这问得出其不意,他一时没防备,难得愣住了。

    崔芜不高兴了:“我没记错的话,咱们第一次去朵兰部赴宴,兄长就想带我共乘。如今心愿达成,你就一点不欢喜吗?”

    秦萧回头睨了眼,见亲卫们远远跟着,听不到两人对话,遂搂紧崔芜,安抚地拍了拍。

    “欢喜,”他说,“秦某平生夙愿,一为收复燕云,再者就是阿芜。”

    “如今得偿所愿,怎会不欢喜?”

    崔芜心满意足,抱着秦萧手臂蹭了蹭。

    “我也欢喜,”她喃喃抱怨,“天知道我忍了多久,早想把兄长办了……偏偏你还老在我跟前打转,害我差点把持不住!”

    “真是……红颜祸水!”

    秦萧额角青筋又开始疯狂乱颤。

    他拿天子信口开河的毛病没法子,打又打不得,说了也不听,只得掐住崔芜脸颊,颇没好气地掐了把:“堂堂天子,说话没个忌讳,也不怕被人听到威严扫地。”

    崔芜斜乜眼瞧他:“我又没跟别人说,只告诉了兄长,你要告发我吗?”

    告发自是不可能,却不耽误武穆王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共枕这些时日,他早拿准崔芜软肋,当下净往她腰腹软肋处招呼。

    崔芜果然怕痒,在他手下拧成一股蛇:“兄长你怎么不讲武德……哎呀别胳肢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秦萧挑眉:“真知道错了?”

    崔芜唯恐这人留了后手,委委屈屈地认怂了。

    秦萧方满意道:“那阿芜不妨说说,何时对秦某有意的?”

    崔芜闭上眼,在他怀里蹭了个舒服的位置:“难道不是兄长先追我的?那猫儿发簪和狐狸发簪还在我妆匣里放着呢。”

    “兄长也说说看,什么时候对阿芜心怀不轨的?”

    秦萧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迟疑了一瞬。

    是何时对崔芜有心思的?

    当年初次相见,他惊讶于她的美貌,但也仅止于此。她提出交易,他感慨这小女子的心胸胆识,却并无他想。

    直到救她上船,得知她的身世,想起早逝的生母,他才真正将她看在眼里。

    是什么时候动的心思?

    秦萧也说不清楚,也许是得知她攻克华亭,手段胆魄令须眉汗颜;也可能是这些年守望互助的日久生情,更或许,早在答应携她北上时,这小女子于他就有了不一样的意义,随后桩桩件件只是不断加深这份羁绊。

    他思忖的时间太久,崔芜熬不住酒力,脑袋一点一点,幅度极大地晃了下身子。

    秦萧将她拉进怀里,指腹摩挲着她光洁的面颊,忽而气不打一处来。

    “……红颜祸水?”他想起崔芜方才的评价,头一回被人用这四个字扣脑门上,生生气笑了,“等陛下醒了,咱们可得好好算算账。”

    女帝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毫无预感,兀自抱着秦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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