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逃妾到开国女帝: 40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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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

    秦萧倒转筷头,在天子金贵的额角处掸了下:“小孩脾气,隔碗香。”

    崔芜得瑟地扬了扬眉。

    一顿正经午食被这二位耍成了花腔,少顷残羹撤去,潮星送上漱口香汤和热茶。崔芜捧过茶盏吹了吹,吩咐道:“眼看天气渐热,跟小厨房说一声,晚上备一道莲子羹。再有,宫人酷暑劳作不易,让司膳房多备些绿豆汤,朕出钱。”

    如今的天子不差钱,尤其是远下南洋的船队归来,除了赎买海贸债和充实国库,天子被北境战事耗空底的小金库也填得满满当当。

    领导发福利,底下人哪有不举双手叫好的份?潮星极响亮地应了,下去传话时,一路合不拢嘴。

    秦萧慢条斯理地漱了口,低头饮了消食的山楂茶:“陛下如今倒是财大气粗。”

    崔芜笑眯眯地:“财大气粗谈不上,不过嘛……”

    她拿腔拿调地拖长音,秦萧明知她后面没跟好话,却还是忍不住上套:“不过什么?”

    果然,就听崔芜下一句道:“不过,包养兄长还是没问题的,跟了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秦萧又想摁额角了。

    他一忍再忍,还是没忍住,伸手去薅崔芜衣领。不料天子吃一堑长一智,早在开口之际就躲他远远的,此时正捂着两腮眯眼笑。

    正闹得有趣,不长眼的通禀声自殿门口传来:“陛下,礼部尚书谢崇岚求见。”

    秦萧伸出的手顿住,与崔芜飞快交换过眼色。

    后者似笑非笑,那意思大约是:瞧瞧,我说什么来着?

    接见谢崇岚却不是在起居的福宁殿,而是外朝的垂拱殿。

    这是天子的习惯,只有真正心腹之人,才有资格踏入她的起居之所。

    做戏做全套,崔芜换了极隆重的高髻,凤冠、鬓角纹丝不乱,妆容却与以往不同,非但显出苍白憔悴,眼角尤其泛着乌青。

    瞧着像是三天三夜没睡好的样子。

    可想而知,她以这副形容出现在谢崇岚面前,很难不令后者讶异。然而转念一想,又松了口气。

    “天子于武穆王或有余情,到底是先君臣,后情谊,”谢崇岚不动声色地思忖,“武穆王下落不明,犯了天子的大忌讳了。”

    他自诩拿准天子命门,开口直奔主题:“禀陛下,臣已有了武穆王的下落。”

    御案之后,天子倏尔抬眼,竟比紫电还要锋锐。

    第402章

    垂拱殿中, 万籁沉寂,唯有长短不一的呼吸声盘桓不绝。

    良久,天子冰冷的声音自上首传来:“朕记得, 武穆王的下落是禁军和皇城司在追查,怎么谢卿的耳报神这般灵敏, 朕的人尚且未曾传回消息,你倒先有了线索?”

    时至今日,谢崇岚再不敢因为上首之人的性别与年岁而有所小瞧, 腹稿是一早打好的。

    “此事说来凑巧, ”他字斟句酌道,“老臣府中有一姓郎的师爷,数日前其母病逝,他告假还乡,因避雨而躲入一户农庄,却发现蹊跷之处。”

    天子不动声色:“如何蹊跷?”

    “早在他之前, 已有一支商队入庄避雨, 说是往幽云互市讨生活的,但说话却是西北口音。”

    天子:“或许原就是从西北来的?”

    “确有可能, ”谢崇岚道, “但寻常商队,不会携有西域良驹,且从这一行人的谈吐做派来看,像极了出身行伍。”

    天子撩眼看来:“会相马,懂观人,谢卿的这位师爷倒是个能人。”

    谢崇岚只当没听出天子话中讽意:“他察觉不妥,是以上了心,仔细留意之下, 发现商队中有一人身形酷似武穆王,只是戴着斗笠,轻易不显露容貌。”

    天子收了讽意,曲指叩叩案缘:“继续。”

    “他怕打草惊蛇,假称是酒楼账房,因母亲过身回家奔丧。对方见他一人,逐渐卸了防备,”谢崇岚低眉顺眼,“他窥伺多时,终于等到那人露出正脸,确定是武穆王无疑。”

    殿内再度陷入沉寂,谢崇岚不必抬眼也知道,上首的天子正在仔仔细细打量他。

    谢崇岚心知肚明,以天子的聪慧敏锐,不难判断出所谓的“偶遇”有诸多水分。但他更加可以肯定,以天子大权在握的铁腕决断,万万不能容许心腹大将私逃在外。

    那不仅是对皇权,更是对她本人性命的威胁。

    纵然天子对武穆王再有情谊,孰轻孰重,也分得清楚明白。

    在短暂的等待后,他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天子冷冷发问:“这位郎姓师爷是在何处遇到商队的?”

    谢崇岚:“京城以西二百里,快入河东境内。”

    天子厉喝道:“传殷钊觐见!”

    谢崇岚于垂拱殿待了足足一个时辰,方告退离去。

    他出宫之后径直上了马车,里头已等候一人:“东翁,如何?”

    谢崇岚摆手做出“噤声”的示意,待得马车行出两条街,已将宫门远远甩在身后,方道:“天子召见殷钊,多半要有所行动。”

    他身旁之人便是谢崇岚口中的“郎师爷”,亦是他府中第一心腹,就连亲孙子开蒙,都是郎师爷手把手教导的。

    “天子为人乾坤独断,想必已有定论,”郎师爷蹙眉,“可若天子不亲自跑一遭,之前诸多筹谋终究白费心机。”

    谢崇岚却是笃定一笑:“她会去的。”

    郎师爷不解。

    “天子为人独裁擅专,凡事必要亲力亲为,从她几次涉险诱敌就可见一斑,”谢崇岚显然对崔芜过往行事有过了解,道来笃定从容,“何况,此番事涉武穆王,若非天子亲至,寻常将领未必压得过。”

    “老夫可以肯定,以天子手段,必会亲自赶去将人带回。”

    郎师爷略略放心:“那孙侯那边……”

    “他府中派人报过信,一切按计划进行,”谢崇岚捻须沉吟,“有这张底牌在手,即便你我筹谋不成,也有了与天子斡旋的余地。”

    郎师爷颔首,将通盘布局考量过,叹息道:“东翁思量周全,这一盘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三分看人力,剩下的七分却是看时运。”

    与此同时,垂拱殿中。

    “谢崇岚以兄长下落为诱饵,便是要逼朕离开宫城,朕若不遂了他的意,岂不让谢卿的诸多心血没了用武之地?”天子高居案后,对殷钊道,“点八百禁军精锐随行,朕与你不在时,京中防务由廖卿执掌,皇城司仍由阿绰坐镇。”

    如此,不敢说万无一失,至少短时间内出不了岔子。

    殷钊对京中部署没意见,却对天子亲身犯险很有意见:“陛下身份贵重,实不必亲自冒险,遣卑职前去也是一样。”

    崔芜却摇头:“不管谢崇岚想做什么,必是要诱朕离京方会动手,朕若不入毂,以他的心机绝不会铤而走险。”

    “到了这一步,两边都是图穷匕见,明知前路难行也得走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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