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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不可以弃养小狗》 30-40(第10/22页)
还是你最了解我啊。”她弯起眼,笑盈盈的。
而就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刻,渐弱的雨势彻底终止,雨停了。
雨竟然停了。
雨怎么能停呢?
元宵也看到了,视线从车窗外收回来,“我走了,要听话啊。”
这句话和分手那天重合,路今夜心一慌,伸手攥住她的手腕。
“你不是来找我复合的吗?”说完后才意识到这早就被她否决了,到底是谁找谁复合呢。他声音低哑下去,又说:“你不是说要带我走吗?”
元宵点头:“对啊,昨晚说的。”
“什么意思,”他艰难道:“今天就变卦了?”
时效甚至不到二十四小时,辛德瑞拉的水晶鞋都能撑到第二天的置换时刻。
元宵看着他越来越红的眼睛,积蓄起湿润的水光,像是蒙了层雾气的漂亮宝石,她对宝石没有抵抗力,忍不住看了会,才抬手,“不是说不要为我哭吗?”
手背蹭了下他微凉的脸,这副脆弱破碎的样子可真好看,搞得她真有些舍不得下车了。
“你要下车干什么?”
他语速有些快,微凉的手换到她替他擦眼泪的那只手抓着,往自己脸上带了带:“你又要丢下我吗?第二次了,元宵。”
元宵掌心贴着他的脸,很快就感受到眼泪的存在,淌过手背,热热的。
她忽然凑上去在他唇角吻了下,路今夜一怔,元宵退开些,看着他泛红的眼尾,语气理所当然:“带你走和我下车也不冲突啊。”
又是不冲突?路今夜说:“你没看到短信吗?下车就是选择贺远舟或者梁恒,不下车才是选择我。”
“看到了啊。”
“那你还要下车?”
元宵的表情依旧坦然。
路今夜忽然意识到某种可能性,喉间艰难地滚动了下,干涩道:“你说的想谈两个,不是指我和梁恒,也不是指我和成柏杨……是梁恒和成柏杨?”
从头到尾,他就不在选项内?
元宵看着他的脸,眼泪像珍珠,她的手接住一颗,看着掌心的那滴泪,恶劣地说,“如果是呢?”
路今夜的眼泪被这句话吓得止住,漂亮的桃花眼瞪大,眼泪挂在长长的睫毛上,他没忍住咳嗽了好几声,扑簌簌掉下来一串,在元宵悬着的手心里汇成一片最小的海。
路今夜看着她,声音失真:“两个,都不是我?!”
所以他缓了两年答应做三的代价就是——三的位置都没了,成小四了?
他脸上的表情很精彩,真迹被水汽湿润,不可置信、惊愕、难过、委屈那么多情绪,混杂着一种被抛弃的荒谬感。元宵端详了一阵,看够了,忍不住扯唇,揉了揉他的脸。
她的唇甫一动,路今夜就侧头,躲开了她的手,也躲开了她欲言又止的眼睛。
“你不要告诉我。”
他仓促地打断。
他要怎么接受本来的小三变成小四?
就业竞争激烈到这种地步了吗?待业两年,他不能做的,有的是人能做。
那如果他又缓下去,下一次再遇上这个机会,是不是就是小五、小六了?那个时候年纪比现在还大,拿什么和年轻男人争?
路今夜深吸一口气,语速很快:“你快下车吧。”
元宵懵:“嗯?”
路今夜松开握着她手腕的手,声音很闷:“趁现在雨停了,你快去选别人吧。”
“你怎么了?”元宵问。
路今夜别开脸:“破防了。”
元宵要说话,就见路今夜抬起手臂盖住自己的眼睛,“趁我还没反悔,你赶紧去选别人。记得来带我走。”
小四就小四吧,听起来比小五靠谱。
“哦。”
元宵干脆利落地拉开门。
“嘭”地一声,车门重重合上。
一点犹豫都没有啊。
路今夜依旧蒙着眼睛,没挪开。踩油门离开的力气都没有了。颓然地陷在驾驶座,手臂一直挡在眼前,什么也没想,也不知道应该想什么,数着数字,从一开始,也不知道要数到哪结束。
等她来找他,主人回来找小狗的时候应该就能结束了吧。
就这么想着,耳边的车窗被叩响。
以为是幻听了,路今夜手臂微微挪开一条缝隙。
是元宵。
她站在车外,做了个让他降下车窗的指令。
路今夜手放下,车窗降到低,咸湿的海风带着凉意,涌入车内空间时,一同送进来的,还有元宵的一个吻。
她探进车窗,勾住他的脖颈,在他侧脸上“啵”地亲了一口,“我不选他们。”
这句话简直天籁,路今夜看着元宵近在咫尺的脸,怔道:“那你下车,是去拒绝他们,再回来选择我?”他找到了一个可能性。
在他希冀的目光中,元宵摇头,“那倒不是。”
“我都不要。”她这么说。
折返回来好像是来让他安心的,她不会选另外两个。
但也不要他。
路今夜问:“为什么回来告诉我?”
元宵说:“不想你一个人躲着掉眼泪。”
你不如不说呢。
都不要。
路今夜好一会儿没反应。
有点听死了。
元宵的手背又蹭了蹭他的脸,是真的很喜欢他这张脸啊。路今夜忍不住伸手握住,“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放弃我?”
这句话当然没能说出口,他也没伸出手握住她第二次。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似的,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转身,身影越来越远。
他可以不要自尊,像狗一样求她,但怕元宵嫌烦,他怕她连最后对这张脸的目光都彻底收回。死缠烂打有用的话,她那些前男友早成功了。
骗子。
什么叫都不要啊。
像是在站台等了很久的车,天空恰好落下第一滴雨时,伞撑开,落在头顶。更让他心神不宁的是,撑伞的人是元宵,他不够长的青春期里,阴雨天和艳阳天的操控者。
她拥有这样的能力,却随时可能抽身离开。
最后还真走了。
路今夜失神地看着。
她的背影,越来越远,走向谁的方向呢,贺远舟还是梁恒,他没敢继续看。
假如她拒绝别人的话术比拒绝自己更温柔,他就真的快死了。
哎。
他低头,目光落在裤子上的圈圈圆圆的纹理,像被割据的树桩年轮,天边传来一声闷响,是雷鸣,车顶积聚的雨珠滑落,轨迹在车窗上拖曳出长长一条。
怎么又是下雨天。
真是该死的下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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