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一直在响: 5、第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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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是个蓝衣公子,手持长剑,剑法凌厉,招招都冲着要害去。

    云真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蓝衣公子就是几天前带人来闹事的谢公子。

    云真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两人怎么又打起来了?而且还是在这荒郊野外。这要是出了人命,连个报官的人都没有。

    “萧逢之!”谢公子的声音带着怒火,“你当真以为自己能躲一辈子?”

    大师兄扇子一摇:“谢兄,何必动怒?你我之间,不过是你情我愿,露水姻缘而已,何必执着?”

    谢公子冷笑,“当初骗我上.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云真差点从树上摔下来。

    这信息量可太大了,什么骗上.床?大师兄居然是这种人!云真竖起耳朵,生怕漏掉一个字,现实可比话本里写的刺激多了。

    大师兄一脸无辜,扇子摇得更欢了:“谢兄,此言差矣。我只是没有明说我是男的,再说了,又不是我逼你的,你我心意相通,你当时不也挺享受的么?”

    话没说完,谢公子的剑已经刺了过来。

    云真看得心惊肉跳。他本来以为大师兄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这家伙打起来还真有两下子。那把扇子在他手里舞得密不透风,谢公子的剑竟然一时半会儿近不了身。

    谢公子的剑法大开大合,带着一股子狠劲,看得出是真的动了杀心。

    他说:“萧逢之,我今天要是不断你一只手,这事没完。”

    云真听得倒吸一口凉气。断手?这么狠?真是人心不古,睡一觉就要断手,成本也太高了。

    大师兄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江湖儿女,本就不拘小节,萍水相逢,互生好感,共度良宵,这是佳话,何必闹得这么难看?你本来就喜欢男人,只是自己不知道,我只是帮你认清了自己。”

    “所以你就穿着女装勾引我?!”谢公子咬牙切齿。

    “那不叫勾引,”大师兄闪身躲开,“你看见我的时候,眼睛都直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再说了,你当时不是挺高兴的吗?事后还说要娶我,我差点都想答应了。”

    云真在树上听得直翻白眼。大师兄这张嘴,迟早要出事。

    不,已经出事了。

    果然,谢公子听完这话,脸色更难看了。

    谢公子的剑刺过来,大师兄扇子虽然舞得花哨,但终究不是兵器。眼看着谢公子的剑刺破了他的袍子,在他肩膀上划了一道口子。

    云真急了。

    虽然大师兄平时不着调,但好歹是同门,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砍死。再说了,他要是死了,以后谁来替他吸引师父的火力?

    想到这,云真决定出手相助。

    他扑腾着翅膀,朝那边飞了过去,一边飞一边叫:“啾啾啾!”

    云真寻了个谢公子的破绽,使出了他毕生的绝学——神鸟天降!

    高手过招,攻其必救。眼睛这么重要的地方,他总得躲吧?一躲,剑就慢了,大师兄就能趁机逃跑。

    计划很完美,云真从树上俯冲下去。

    “大师兄!”云真扯着嗓子,“啾——啾——”

    萧逢之听见声音,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要了命了,他看见一只圆滚滚的鸟朝这边飞过来。

    谢公子突然发现旁边窜出来一个毛球,也是一惊。那毛球的飞行轨迹完全没有章法,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根本预测不了。

    这是什么暗器?

    剑尖转了个方向,不偏不倚,正对着云真。

    云真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完了,他这辈子,算是交代在这儿了。他闭上眼,已经做好了变成鸟肉串的准备。

    就在那剑尖离他只有一寸远的时候,一道黑影闪过,只听“当”的一声脆响,一股大力袭来,整只鸟都被撞飞了出去。

    云真像个被人踢出去的毽子,在空中翻了好几个滚,天旋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最后,他被一只手稳稳接住。

    云真惊魂未定,抬头一看,是江止。

    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一手抓住云真,另一只手两指并拢,夹住了谢公子的剑锋。

    他手上用力,“咔嚓”一声。

    长剑被震飞,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噗”的一声插进旁边的地里,剑柄还在那儿颤悠。

    谢公子捂着手腕,虎口发麻,一脸不忿地看着江止,又转向萧逢之:“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每次都叫救兵!”

    大师兄不甘示弱:“谁叫救兵了?我师弟是路过!再说了,你打不过我师弟,是你自己学艺不精,怪得了谁?”

    “你——”

    江止没理还在争吵的两人,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鸟。

    云真正抓着他的手心,两只爪子抓得死死的,整只鸟都挂在他手上,蜷缩成一团,羽毛全炸开了,看起来吓得不轻。

    他试着把鸟扒拉下来,结果怎么也扒不动。一掰,那鸟就发出可怜的“啾啾”声。

    江止面无表情地看着萧逢之,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自己解决。”

    他走了几步,把手连同鸟,一起塞进了衣服前襟,云真赶紧往他的衣服里钻,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然后,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在他脑袋上。

    江止的动作很笨拙,但力道控制得很好,不重不轻,刚刚好。他的手很凉,但摸起来很舒服。云真从小到大,被他娘摸过头,被丫鬟摸过头,被师姐摸过头,但从来没有被江止摸过。

    隔着一层布料,他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沉稳有力。

    不像他,心跳得乱七八糟,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云真忽然觉得,江止这人好像也没那么讨人厌。

    想到这,云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如果他现在是个人,这么挂在江止身上,好像有点不太好。两个大男人,抱得这么紧,说出去别人可能会以为他们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就像大师兄和谢公子那样。

    还好他现在是只鸟。

    云真又往江止怀里缩了缩。

    鸟挂在人身上,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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