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一直在响: 17、舌战群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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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云真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江止是猫妖这件事情非但没有让他感到惊悚,反而有了一种原来如此的解脱感。

    难怪江止克他。

    这不是玄学,不是什么“江河止水、云消雨散”的天道规律,也不是五行八字相冲,而是最简单粗暴的食物链法则。

    师姐的结论没错,只是她把论据搞复杂了,这个世界其实一点都不深奥。

    江止克他,不是因为他叫江止,而是因为他是只猫。

    而云真自己前段时间是只鸟。

    搁猫眼里,那就是行走的自助餐,活蹦乱跳的诱惑。

    猫克鸟,天经地义。

    云真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

    为什么江止走路从来没有声音?总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背后,把人吓个半死?这不是什么轻功,这是猫科动物的天赋。

    为什么江止衣服上永远一尘不染,为什么头发永远梳理得整整齐齐?那也不是什么高人风范,那叫洁癖,猫都有洁癖。

    江止为什么不喜欢说话?因为猫本来就不爱叫唤。

    云真越想越觉得所有的疑点都串起来了,甚至包括江止对他的态度。

    当初江止总是冷冰冰的,云真以为是高冷的二师兄嫌他吵。现在想想,江止八成是在用毕生的意志力,克制自己源自血脉深处的原始冲动。

    他甚至能脑补出江止的内心独白:别吃小师弟,别吃小师弟,小师弟虽然看起来肉嘟嘟的很好吃,但他是人,吃了会很麻烦。忍住。

    ……

    云真忽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孤独感,他环顾四周,一个狐狸精,一个猫妖,一个皇亲国戚。

    他,一个普通人,反倒像这屋子里唯一的异类。

    他师父到底是怎么想的?

    收他为徒,难道是为了响应朝廷“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号召,搞物种多样性试点吗?难怪大师兄说,他们宗门以前叫“破烂宗”。现在看来,这个名字真是贴切,什么破烂都往回捡。

    “你还敢回来。”

    陆风那副温文尔雅的面具终于撕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厌恶与狠辣,“当年没把你这个孽种一起炼了,是二叔的疏忽。”

    “你没继承多少你娘的灵性,兽性倒是保留了不少。”陆风啧啧称奇,“半人半妖的怪物,难怪杀戮成性。”

    一半的妖血……

    那只被炼化的猫妖……

    一个可怕的真相浮现出来。

    “那颗丹药,”云真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被谁吃了?”

    陆风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这个眼神让云真的心沉到了谷底。

    陆霆,江止的亲生父亲,把猫妖炼成了丹药。然后,他吃了那颗丹药。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都是寻常事,喝干仇人的血,以此来增长功力,也是常规操作。但陆家显然更有创意,也更没有底线。

    这已经不是武林恩怨,已经严重超出伦理的范畴。难怪陆霆眼睛能变成金色,原来是吃了妖丹,获得了妖的力量。

    “你放屁!”

    云真忍无可忍,冲到江止面前,面对着陆风。

    这个动作他在《剑尊的逃跑小娇妻》第三章第七页看过,话本里,主角都是这么保护女主角的,显得特别英勇,特别让人有安全感。

    虽然现在被保护的对象换成了一个比他还高、武功比他好、物种都不一样的二师兄,但这并不妨碍他摆出这个造型。

    姿势对了,气势就有了。至于实力够不够,那是另一回事。

    “你们陆家才是怪物!”云真气得浑身发抖,眼眶通红,他梗着脖子,嗓子都喊哑了,“你们为了炼什么狗屁仙丹,把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妖……反正就是活的东西扔进炉子里!你们这群畜生,不,畜生都比你们强!畜生都知道不能杀自己老婆!”

    陆风看着他这副慷慨陈词的模样,忽然笑了。

    “情根深种啊。”他啧啧称奇,“小鸟,你倒是很护着他,你知道他杀过多少人吗?那些人死的时候,脖子上都是洞,是被活活咬死的。就是不知道……”

    陆风笑得更灿烂了:“你怕不怕他把你吃了?”

    云真脸一红:“谁情根深种了!我只是……我就是看不过你这个伪君子在这里装模作样!”

    他当然知道猫会吃鸟。

    他变成鸟的那几天,天天都在担心这个问题,晚上做梦都梦见自己成了猫粮。

    但他二师兄不仅没吃他,还给他喂小米,给他洗澡,还带他买衣服,虽然买的是他最讨厌的红色。

    这足以证明,江止已经克服了种族的劣根性,进化成了一个有道德、有底线、脱离了低级趣味的高级猫。

    “二师兄。”

    云真没有回头,他死死地盯着陆风,用一种自认为很可靠的语气说:“你别怕……我虽然打不过他,但我好歹也是个祥瑞!我……我会保护你的!”

    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主角在最危急的时刻,体内的洪荒之力就会爆发,一招秒杀所有反派。

    云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洪荒之力,但万一有呢?就算没有,他这张嘴也能吵死人。

    “呵。”

    一声轻笑从云真的肩膀上传来。

    雪白的狐狸不知何时又跳了回来,它舔了舔爪子,用尾巴尖扫了扫云真的侧脸。

    “二师弟,”萧逢之懒洋洋地说,“听见了?小师弟说要保护你呢,你再这么站着发呆,可就真对不起他的心意了,说不定人家晚上还得偷偷哭鼻子呢。”

    云真恼羞成怒:“大师兄!”

    狐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这是在给你加油打气,小师弟,你刚才那番话说得真好,特别有男子气概,虽然没什么用,但听起来挺感人的。”

    “……“云真觉得自己迟早要被这只狐狸精气死。

    陆风冷冷地拍了拍手,“既然你们师兄弟情深,那就一起上路,省得黄泉路上还要惦记。”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几个护卫同时拔剑,朝江止袭来。他们配合默契,一看就是陆家的内门弟子。

    云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力道抓住手腕,拉到江止身后。

    丹房本就不大,几个人同时攻来,刀光剑影几乎封死了所有退路。云真被护在后面,只能看到江止的背影。

    那背影挺拔如松,黑衣在剑风中猎猎作响。

    很快云真就发现江止不对劲。

    他虽然没练成什么正经功夫,连个□□功都能练成□□跳。但若说最了解谁的剑术,那必然是江止的,毕竟他之前天天缠着江止,多少还是学到一招两式。

    江止的动作虽然还是那么快,但明显有些混乱,不像平时那样沉稳有章法。他的剑不再是剑,更像是爪子,所有的劈砍和穿刺都变成了撕扯和抓挠,带着动物的本能。

    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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