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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京夜有雨》 60-70(第2/18页)
董事会的节骨眼,一旦成为董事,婚姻状况需对外公开。我不指望他的夫人能助力多少,但至少不要拖后腿。商家不需要、也不可能接受你这样的儿媳,你的存在,只会是他的污点。”
“如果还有几分廉耻,就自己离开吧。”
说完,谢清渠再不看她一眼,挽过朱晚筝的手,口吻亲热,“我陪你出去。”
留给郁雪非的却是一句冷漠的“送客”。
亲疏有别的对待,再结合之前谢清渠所言,如此种种无异于告诉她,这一道名为阶级的鸿沟天堑,永远别想越过去。
一直到出了商家大院的门,朱晚筝才踌躇着开口,“伯母,其实郁雪非她——”
“好孩子,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问的,也不需要问。”
谢清渠投向她的眼神依旧那样温柔,朱晚筝却觉得毛骨悚然。
她话音琅琅,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仪,“你与小川的婚事成不成,伯母尊重你的意愿,但是她绝不可能进商家的门。”
“知道了,谢谢伯母。”
直到驶出府右街,朱晚筝还未能从今日一出好戏中回神。
原先不知道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郁雪非这样的女孩,如今这一卷陈言揭开,却让人不忍卒读。
她被裹挟进这样的命运里,又有什么错。
谢清渠让她不问、不言,可朱晚筝第一次目睹如此直接的羞辱,实在不理解郁雪非何至于此。她想了想,找到包打听的董嘉月,“帮我个忙,查一查郁雪非。”
董嘉月诧异,“好端端查她做什么,你不是对川哥没什么意思了嘛?”
“你别管,查就对了。”
“得嘞。”
朱晚筝最后回头看了眼离开的方向,风声萧萧,残阳如血。
*
落地圣彼得堡是当地时间下午三点,商斯有照例发了个定位给郁雪非,然后坐上供应商准备的车,前往会场。
这一趟欧洲出差,除了考察几个能源商之外,还有很多合作内容要谈。背着上级部门的指示,他一刻也不敢松懈。
一忙就是好几个小时,结束时对方邀约餐叙,商斯有才想起来时间已经很晚了,而手机里始终没有收到郁雪非的回复。
他神经骤紧,礼貌辞别滔滔不绝的俄国人,“我去打通电话,抱歉。”
机械信号声重复着,却始终没有接通,最后,冰冷的女声提示道,“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他又拨了好几个,结果如出一辙。
该不会……
商斯有的心忽然乱了起来,蹦出许多不好的联想,怕她出事,又怕是她蓄意逃脱,毕竟他在千里之外鞭长莫及,要是郁雪非真一走了之,他又能怎么办?
大不了中断行程回去找她,反正已经跟谢清渠摊了牌,这个京元董事的席位谁爱坐谁坐,商家子孙的身份谁爱要谁要,他都无所谓。
他就怕郁雪非跑了,曾经种种皆为幻象,落得一场空。
在被慌乱吞噬前,理智告诉他应该先问问司机和家里。所幸一圈电话打下来,得知郁雪非只是在家休息,商斯有这才松口气。
圣彼得堡与北京时差五小时,从消息发送的下午三点来看,她从八点就睡了。
郁雪非平时睡得不算早,今天的行为也有些反常。商斯有仔细问了问樊姨,得知她似乎有中暑的症状。
“中暑?这个天气怎么会?”商斯有蹙起眉头,“老马是在乐团接到她的么?”
“是啊,所以我也觉得不对劲。不过郁小姐不舒服,只好让她先休息,然后再请医生来看了。”
“行,劳您好好照顾她,有什么情况随时告诉我。”
整整一晚,他心里装着事儿,情绪都不算太高。商务应酬的话说厌了,干脆就让夏哲去应付,自己只在关键的地方做定夺。
饭没吃什么,酒倒是喝了不少,俄罗斯人很欣赏这种做派,称他达瓦里氏。
回到下榻的酒店后,郁雪非终于回了电话来。他想了想,没有接听,而是换成视频拨过去。
画面接通后,看得出那头一片昏暗,只开了床头的夜灯。郁雪非穿着湖蓝色睡裙,细长的肩带滑下去一截,露出莹白的肩。
她的脸红扑扑的,不知是因为久眠,还是因为看到了镜头里的自己而赧然。下意识要去扶肩带的时候,商斯有却出了声,“别动,这样很漂亮。”
“是吗?”她眨眨眼,手指反了方向往下推,“这样呢?”
绸缎之下,一片欺霜赛雪的白,加之她烟视媚行的姿态,像是一把无名火点燃了他,喉咙紧得厉害。
他松了点领口,又将眼镜摘下,桃花眼微微眯起,一副风流姿态,“跟谁鬼混呢?净不学好。”
郁雪非抿唇笑笑,将肩带扶上去,还披上了睡袍。但她的动作间,曲线若隐若现,带着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
原本或要因她的杳无音讯而焦虑,眼下倒是因为捺不下的欲.火孤枕难眠。
商斯有深呼吸几下,起身开了窗。圣彼得堡的春天还是很冷,凉风透进来,他却觉得解脱。
郁雪非收拾完自己,先向他道歉,“对不起啊,我回来太累了一直在睡觉,没接到你电话。到俄罗斯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想我了吗?”
“嗯,想你。”郁雪非看着屏幕里的男人,心头滚过一阵酸楚。以后还有多少这样的时日?她还能不能光明正大地说想他?
她仔仔细细地端详,像是看不够一样,“喝酒了?难得看你脸这么红。”
商斯有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挺烫,但也烫不过另一个地方,紧绷着难受。他喝了点凉水,嗓子才没那么哑,“喝得不多,意识还清醒。樊姨说你有些中暑,怎么回事?”
“呃……下午搞活动,都在室外,可能累到了。”
“你们乐团还有室外活动?潘老板怎么安排的,你怎么不跟他说说?”
“没什么事,是我自己身子弱。你应该很忙吧,累不累?”
“还好,主要是关乎职位调动,得费点心。”
郁雪非骤然想起谢清渠的话,手不自觉握紧,指甲嵌入肉里,骨节泛白,“那你也要注意休息呀。”
“你放心。”商斯有笑了,兜回最初的话题,“好了,跟我说,今儿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又受委屈,还想瞒着我?”
郁雪非眼圈突然就红了。
现在她还不想告诉商斯有大院里发生了什么,甚至不敢去回忆。今天谢清渠已经把话说绝了,她再纠缠便是恬不知耻,郁雪非不愿意闹得那样难看。
她回来后一直说服自己,最开始就知道跟他没有结果,现在无非是按照命运既定的方向发展,有什么好难过?
最后骗他一次,你就要自由了,郁雪非。你应该高兴、雀跃、激动万分。
然而人真的好奇怪,这个时刻到来时,她却心冷似铁,眼前黑茫茫一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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