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爪之上[青梅竹马]: 8、春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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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是。

    他们从来没有互相说过要成为那种关系。

    许书瑶解释得人都麻木了,每次只回“不是”

    “不是啊”“当然不是”。

    直到有一天,一个外班的男生趁课间闯进他们班级,红着脸和脖子,径直朝许书瑶座位走过去。到了桌前,一手拍她桌上,又低头疾步逃走了。

    许书瑶和一众同学愣愣地目送那人离开后,视线转回到她桌上。

    那人刚才留下了东西,是一封粉色的信和两颗巧克力糖。

    “我靠——情书!!”

    “这兄弟好猛啊,直接递到班级里!”

    “老师没老师来吧!我看看!”

    一群人蜂拥而来,转眼间把许书瑶包围得密不透风。

    “快拆快拆!”

    “看看这位猛士写了啥!”

    “他长得怪帅嘞!”

    “是楼下的小帅哥,我们之前跟他打过球,打球时候就有女生围在操场边看他呢!”

    许书瑶在同学的簇拥下,抖着手拆了信封,再把信纸展开。

    陆尘刚才去厕所了,一回来就看到一群人把许书瑶的座位围得严严实实。

    他立刻冲过来,单枪匹马地把人墙撕开个口子闯入,腿一下撞到许书瑶的书桌上,砰嗵一声巨响,听着就很疼。

    他没管,表情都没一点变化,凌厉的眉眼间满是慌慌张张的担忧。

    直到看到许书瑶好好坐在那里,头发没一丝乱,他又快速扫了下她身上,也没伤口污迹,他这才松了口气。

    可气刚出了一半,瞧到许书瑶桌上的东西……

    他愣了下,随即下颚线绷紧了,伸手夺过许书瑶手里的信纸,一张一张,从上至下快速浏览。

    他脸黑着,一边换页,一边咬牙切齿:“什么帕金森狗爬字,什么无病呻吟幼儿园巨作。”

    看完,他手往下一撂,两张信纸飘回许书瑶桌上。

    “拿去扔了。”他居高临下垂着眼,声音沉沉。

    许书瑶抬高头,咽了下喉咙。

    陆尘这样严肃干什么?

    周围凑热闹看八卦的同学们一时都不敢说话。

    许书瑶猜到信上大概是关于什么的,但她还没来得及看内容啊,就这么扔了会不会太不尊重别人了?

    万一那个人还有别的什么事呢?

    还有,这种事,要不要看一遍然后给人答复啊?

    陆尘在等许书瑶去扔掉,但许书瑶愣在这,迟迟没有动作,这让陆尘脸色更黑了,他眉头紧蹙,眼尾锋锐冰冷得像刀要剐到她脸上。

    许书瑶呆坐着,问他:“这个扔了会不会不太好?”

    陆尘呼气声重了些,一字一句冷声道:“那你留着晚上抱着睡。”

    说完,他转身就走。

    在他转过身之际,围在附近的同学们手忙脚乱地四下退开,赶紧给他让出条通道。

    陆尘的朋友刚才猴到了课桌上,幸运的看了全程,他乐得要死,跳下来跟上陆尘:“咯咯咯咯,我就说,你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你肯定对她有意思。”

    班里这时还寂静得很,他们说的每个字大家都能听见。

    走到讲台那边的陆尘侧回头,视线一一扫过,剜了眼所有人,语气如冰:“哪来的青梅竹马,我这儿只有春竹和梅马。”

    许书瑶心里一痛。

    以前她在网上看到过春竹梅马的梗,但是没分享给陆尘,她觉得这话太过分了,太狠毒了。

    她甚至希望陆尘这个网上冲浪十级选手永远都别看到这条梗。

    可没想到,今天陆尘自己说了。

    而从这以后,再也没人调侃许书瑶和陆尘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

    陆明雪两手揉揉太阳穴:“啊,等等,有点复杂。”

    季悦给逗笑了:“哈哈哈!蠢猪?是指的谁?”

    许书瑶食指反向自己:“我。”

    “这也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这么骂你?”

    季悦虽然这么说,但并没有气愤到火冒三丈,毕竟陆尘高中时期没少骂过同学……甚至个别老师。

    何况这种无差别攻击不正表明许书瑶在陆尘心里没什么特别。

    “那梅马,也就是没……额这,好歹毒的话,这不会指他自己吧?”

    许书瑶垂下眼睛:“嗯,是陆尘。”

    见许书瑶脸色沉重,季悦的嘴角慢慢放下了,她默了一秒:“真的没有啊?”

    许书瑶:“真的。”

    真的。

    在许书瑶的记忆里,从来没见过陆尘的妈妈。

    原本陆尘这么骂她蠢猪,她肯定不会忍气吞声的。

    每次他骂她蠢猪、蠢狗、蠢鸡、蠢鸭、蠢鹅……许书瑶嘴上功夫不如他,就急得一口咬上去,用拳头砸他,反正不会就这么算了。

    但那次许书瑶没有生气,没有找他算账。

    很小的时候,一群小孩子拿陆尘没妈妈这件事嘲笑他、欺负他,一开始陆尘会气到手抖,委屈着去找他爸,后来就冷着脸无视那些人,再后来,谁跳到他脸上,他就把谁狠狠揍一顿。

    最狠的一次,有个高年级的小孩笑陆尘,说他妈妈跟人跑了……陆尘把那人掼到地上,当场用椅子砸折了他一条腿,随后踩着另一条腿说:“真遗憾,你跑不掉。”

    从此再没人敢提他妈妈。

    陆尘家里有块怀表,里面镶着一张陆尘妈妈的照片,他天天抱着怀表睡觉,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到了初中。

    许书瑶曾经亲眼见证过这一切。

    她曾经亲身临镜,感受过他气到手抖时的冰冷温度。

    曾经在夏夜的星空下,他们一起躺在院子里吹风入睡,她看到一点星亮顺着他眼尾滑落,听到小声的梦呓,“妈妈”。

    他那么讨厌别人说他的妈妈,他那么爱他的妈妈。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说了那句“春竹和梅马”,当时他绝不是轻描淡写的心情。

    所以,许书瑶听到那句狠话,心里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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