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晋争权[梁祝]: 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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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山书院有着完备的教学方案和全面的教育。

    射、御、礼、书、数、乐。

    就算是同一门学科,不同的阶段也是由不同的夫子执教。

    譬如招生的那一位陈夫子,便是教授书中的‘四书’。

    诸人拿到课表之后,发现射、御、书、数都是排的满满当当,而礼与乐却还不见踪影。

    祝英台拿着课表,看向闲坐于床边看书的祝英回:“哥哥,你说这奇不奇怪,其他的都有,唯独没有礼和乐?”

    祝英回接过课表看了一眼,就合上了:“有甚么值得奇怪?这个世道礼义崩塌,祭乐不行。若是不想道心破碎,便最好是自己悟出来的道理,才最坚定、不容易崩塌。”

    这个世道皇帝都能随便杀,用来圈定贵贱规矩的礼还有什么存在的余地?亲爹都可能是自己杀的,再行祭祀不是掩耳盗铃?

    朝廷里权力最大的那一波人未必相信这些,但是底下学习儒学的那些学生,这个江山的未来还是单纯的一丛嫩苗,可经不起这个摧残。

    谁敢来教?谁道心还坚定得可以听着学生问自己“夫子,帝王受命于天做何解?”而不落荒而逃?

    祝英回将此中道理一一讲给祝英台听,祝英台神色复杂,古怪地不断变化,她问的声音很小:“姐姐,那这是错的,什么是对的呢?”

    身着青色大袖衫的女子轻轻呼出一口气,她从前不讲董仲舒,就是怕祝英台有此一问,旁人会道心破碎,难道祝英台便不会?

    她甚至比那些读书出仕多多少少都是想走世俗之路的学子更理想主义!对皇帝寄托了更大的希望!说直接点,她读书就是为了天下女子与世界和平!

    哪怕汉人南渡让她心中模模糊糊的怀疑:

    天子难道不是上天保佑的吗?为什么会让我们遭受这么大的屈辱?

    她也依然寄希望于换一个好皇帝,率领大军打回胡人占领的中原之地。

    但是,祝英回已经知道该怎么回答妹妹了。

    答案,就藏在历史中。

    对不起了太宗皇帝陛下,祝英回在心里默念一声,而后微笑着回答:“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祝英台眼神中爆发出一阵强烈到让人不敢直视的光芒,她猛地站了起来,胳膊一下子碰倒了桌上砚台,但噼里啪啦的声音丝毫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

    “姐——哥哥!所以,是百姓么?!”

    那个问题的回答,是百姓么!

    士人不是听从上天的指引而助皇帝治理百姓,而是为了天下百姓平安,而与皇帝同路?!

    这是一个她毫不迟疑便能够接受并奉为圭臬的观点。

    祝英台亢奋地在房间里面踱步,倏然,她冷静了下来,扭头看向祝英回:“姐姐,司马氏不会接受的。”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皇帝宗亲就成了司马氏。

    之前在祝英台心里,他们是皇亲国戚天横贵胄,但现在,他们是败坏汉人江山的乌龟王八!

    还一代接一代地下奴颜婢膝的蛋!

    祝英回悠悠道:“王与马共天下,为朝政劳心劳力的是谢相。”

    “不接受又怎样?”

    古灵精怪的祝小妹缓缓挑起一边眉,调笑道:“我观姐姐也并不逊色于王、谢。”

    祝英回立刻正色,她以未来人的优势压唐太宗对历史问题做出的回答弯道超车,怎么敢和淝水之战保全汉人最后一点容身之处的谢安丞相作比?

    不过要说此话的来源,倒非太宗首创,可以很轻易回答,她气定神闲道:“荀子有言,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

    “孟子更有‘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之言。我不过拾前人牙穗,你连这也不知?”

    说着,姐姐的血脉压制逐渐发挥了作用:“我让你读的书,莫不是都没读?!”

    祝英台立刻叫屈:“我读了,都认真仔细地读了,只不过一时没有想起……”

    她的话音逐渐低落,姐妹二人定定地对视,突然齐齐起身,将还未来得及整理的书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二人席地而坐,一本一本的翻,翻到可为此句做有力支撑的言论便抄写背诵下来,一字一字,一句一句,祝氏儒的学说便在这满地经典中悄然诞生。

    六经注我?我注六经?谁对谁错?后人知之。

    两姐妹翻书到大半夜,祝英回对经典这种东西兴趣其实并不大,她只是想蛊惑此时茫然无措的各家学说站到她这边而已。

    但是祝英台却像极了那些皓首穷经的儒者,沉迷于经典之中不可自拔。

    好在二人自制力都极佳,不曾误了第二日洗漱饮食念书的时间,只是面上难免带出了些疲惫之色。

    她们端着饭碗坐到了饭桌上,二人不约而同地用手遮着唇,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一道清傲的声音从旁侧传来:“如此困倦,莫非你二人昨晚上也下山了?”

    祝英台扭头一看,登时瞌睡也没了火气也上来了,立马怼了回去:“我们下没下山,与你马文才什么相干?”

    马文才猝不及防遭了她这一嘴,听她言谈,又好似真的下了山,也来气了,冷笑道:“在书院里还想着那档子事,不如乘早收拾东西回去吧!”

    祝英台马上又要回嘴,祝英回倒是从马文才的话语中嗅出了一点不一样的意味,挥手拦住了妹妹:“马兄的意思是,昨晚有人下山了?”

    “下山作甚么?山上一应物品具全,没有的告诉采办,也买上来了。”

    这就是明知故问了,那档子事儿还能是什么?祝英回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

    果然马文才涨红了脸,白玉也似的面容染上了一抹红霞,就连那精致的耳朵也红透了,却还要强撑着气势:“我哪里知道,不过最近几夜半夜被吵醒了罢了!”

    说完,他把筷子一摔,就端着饭食起身走了。

    祝英回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含着一丝莫名的意味,祝英台戳了戳姐姐:“哥哥……是怎么了?”

    她便收敛了笑容,淡淡道:“无事,有人耐不住山上寂寞,下山狎妓罢了。”

    狎妓。

    祝英台如遭雷击:“他们……可是……”

    祝英回打断了她,低声告诫:“没什么可是,礼崩乐坏,人性之恶被全然暴露出来,这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二人齐齐沉默下来,匆匆吃完饭,便前往书堂读书。

    书院规矩,卯正(六点)便须得到书堂念书,读半个时辰书,才开始上课,中间歇息一刻钟,直到午正(十二点)才能吃饭。

    吃过午饭,歇息半个时辰就要继续上课。

    下午多为骑射驾车,时间不定,何时太阳落山,何时便可结束回宿舍。

    课业很重,但两姊妹都觉得还好,也几乎无人在此事上掉队。

    梁山伯荀巨伯等人就不说了,刻苦聪明又勤奋,纯靠读书才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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